刑枢不再限制,放开的神念瞬间笼罩方圆百里,瞬间被惊得脚底一个踉跄。
梓央看了他一眼,球球从他怀里钻出个脑袋,一双眼瞪得死圆,浑身毛似乎都要炸了,十分警惕的环顾四周。
刑枢喃喃:“死了,都死了……”神念所到之处,残肢断首,鲜血横流,瞪圆的双目和明显被抓断的咽喉,足见死前的最后一秒目睹了怎样一般地狱似的场面。
突地!球球发出一声低吼,梓央手中灵力一闪,风刃破空而去,直直劈入地下!
嘶!
游蹿在草丛中的黑色不明物体“嗖”地弹出,不顾黑血飞溅,直直扎入队伍其中一人身体里。
“啊!”
“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都传来清晰可遍的蠕动声,和密密麻麻的嘶嘶声,适才被咬了一口的修士一把拽下那物,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蛇……有毒……”
离近的修士立刻将解读药送入他口中,猛灌灵力,才让中毒者脸色渐缓,只是行动依旧有些不便。
“这……这下面难道全是蛇?”
外围的蛇大都是黄阶,算得上黄阶妖兽中的拔尖者,对付起来还算容易,但是数量如此众多的却十分罕见。
好在他们一开始便有猎杀天阶妖兽的先例,哪怕裂齿焰猪是处于天阶妖兽食物链底层。十人同时出手,灵光阵阵环绕,也让蛇群一时难以靠近。
“该死的!怎么杀也杀不完!”
“可是不杀我们也得玩完!”
“呸!血好臭好难吃,杀利索点,这里情况不对,我们得快点走!”刑枢将拼命想要出来的球球按回去,神念收回,却发现一众人边打边捂着肚子,齐齐作呕!
刑枢:“……”
“三少主,”有人幽幽道:“把你嘴角的血抹干净,我们还能做朋友。”
杀出蛇群,喘了一地,但意外的是大家精神还不错,互相对视,破有种劫后余生的侥幸,也有种难言的惺惺相惜之感。
唯有梓央更沉默了,开始还能给刑枢说句话什么的,现在却是惜字如金,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刑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就记住了梓央的名字,可能一开始他比较特殊,到后来并肩作战时诡异的默契感,似乎无需交流就能达成统一意见。
而刑枢不知道的是,不只是他,梓央也在烦恼这个问题。
刑枢。宗主的三子,冷尧曾经的情人,和朱玄子的关系……目测是情敌。
可利用,可无视,是他这次再生复仇的边缘人……
是的,本该如此的。
可谁来告诉他,为何从见到刑枢的第一眼起,就感到非常的……
非常的……
非常的……烦躁!
他一直知道自己身体里藏着一个怪物,他拼命压抑着,努力克制着,可就在昨天,那个怪物毫无预兆的苏醒了。
撕碎他!侵占他!将他狠狠据为己有!
他是自己的……他合该是自己的!
“都警惕了,玄阶区到了。”陌生而又熟悉的语调,好似世间所有事,都不值一提,可做笑谈,可当趣料。
无意识的慵懒着,仿佛下一刻便能打个哈欠,长发一撩,挑起狭长的凤眼随意道:都行,都可以,没问题,安心啦。
“安心,我们可以做到,来!再把我们的口号念一遍!”刑枢左手握拳,冲天一举!
梓央:“……”其实,都是错觉吧?
第16章 触海魇花
口号加外表,不是洗脑胜似洗脑。
刑枢似笑非笑,媚眼一抛,众人可耻的红了耳根,边杀妖兽边狠狠地唾弃自己。
说来也怪,万兽山的妖兽何时如此之多,且如此具有攻击性了?
他们都是新生,且初次进山,而原主作为一个葬花思情郎的脑残,能知道了才有鬼呢。
十个人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竟硬是闯入了玄阶区,比师兄师姐带的队伍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说到这可就有趣了,先前他们确实因为听到首攻队遇险,且判断妖兽实力在玄阶巅峰以上后,就毫不犹豫的下了改道命令。
万兽山进山之路共有三条,此三条是各个仙宗们一块总结出来的,最适合新人子弟捕猎的路线,而三条之中,又数左边这条最好,也是最惊险,因此才需要一个队伍首先探路,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才一进入就遇到了危险。
黄阶区遇到玄阶兽意味着什么?也许对于起前来历练的修士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可对于带着一帮师弟师妹的队伍来说,就不是那么好的选择了。
于是领队当机立断,退回左道,选了相对较好的右道。
刑枢即是被赶鸭子上架,又是迟来,所以并不知道这次狩猎的规则,或许邢丹伤在心灵鸡汤里说道过,但他当时满脑子都是灵石,估计也没听进去。
比猎捕了多少妖丹,比猎捕妖兽的兽阶,比灵植多少,比修为高低。
妖丹价值按兽阶区分,黄阶十颗下品灵石,玄阶十颗中品灵石,地阶十颗上品灵石,天阶一百颗极品灵石。
这也是为何在刑枢的简单排布下,十人轻松猎杀一只天阶妖兽,哪怕是只没有化出妖丹,只是天阶底层的妖兽,便让一众人信心大增的原因。
至于灵植和修为,都是能让自己的价值加分的绩点项。
当然,如果刑枢事先知道,也不会做出边杀边吃,味道不好还随手扔掉的蠢事。
选了右道的大队显然没能比刑枢幸运多少,鼠群夜袭让他们损失惨重,嗅着血腥味赶来的妖兽又让他们在打斗中折损了一位金丹师姐,最后大队在逃亡中四散,运气好的先一步进入玄阶区,运气差的已然去见无量天尊。
许潇潇狼狈的躺在血泊里,大口大口的黑血从喉咙里滚出来,看着划拉着剑尖步步靠近的墨绿,平日里高傲得只装得下自己的视线里充满恐惧。
“你……你……你不是墨绿……你是……唔!”
“墨绿”才懒得听她废话,甩开染上剑身的血,归剑入鞘,面带悲凉。
“是啊,但这有什么关系?你为了一株破草,便将小墨绿推入断谷,小墨绿回不来了,我却可以。”末了,脸上带起一抹笑容,令平平无奇的面容无端生出一种极致的妖艳,嘴里魔怔般喃喃:“我可以,我回来了,朱玄子,冷尧,你们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放下手,一块雪白的玉镯滑至手腕,细看那玉镯上的雕饰,竟和当初妹纸送给刑枢的红绿两块别无二致。
繁茂的森林里透不进一丝光亮,只能通过空气环境判断外边是大好晴天,刑枢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意。
不过他很快没心情考虑这些了,因为这是他们第五次看到这颗歪脖子树了。
若说这森林同种树很多,千百里便有一颗,那刻在树上的印记又如何解释?
梓央绕着树走了几圈,脸色十分凝重。
“鬼打墙?幻术?”刑枢开始挖掘记忆。
梓央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奇怪,仿佛在问,那是什么东西?
刑枢只好解释:“我们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绕圈子吧?有什么东西?”
说话间球球又在原先的基础上在挥了几爪,歪脖子树皱巴巴的树皮显得越发狰狞可怜。
有人不忍道:“爪子都没长利索呢,快饶了你爪子和那树吧。”
话没说完又被人一把推开,空间里掏出了各种灵果干在球球面前晃:“小球球,别听他的,饿了没?吃点?”
三天不到,球球俨然凭借自身魅力成为一队之宠,装乖耍宝,演技爆表,要不是刑枢回回都看到它在自己怀里讨好的献出各种被投喂的灵草灵实,他都要以为球球准备抛爹弃主,投奔大地主若干。
梓央看了球球一眼,拿出一颗妖丹,水属性的。
刑枢微微挑眉,队员惊讶张嘴。
球球却全没有对待其他人的好脾气,嗷呜一声,大尾巴狠狠拍开他的手,蹭蹭蹭爬到刑枢怀里,只冒出个脑袋冲他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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