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看文时,他都是冲着云霄飞车去的。什么细枝末节的东西,谁会注意啊。
他苦思冥想,抓耳挠腮,还真从浆糊一般的脑子里扒拉出了点东西来。
第5章 月明,你撞树上了?
之前便说了,谢霜华不是个人,而是神与魔的结合,天生炉鼎体质。
据说滋味不同凡响,谁试谁知道。
但因为他身上有半数神血,半数魔血,以至于自幼便有心魔缠身。
平日里都是清心寡欲,高岭之花,宛如谪仙,高不可攀。
但心魔一旦发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行事比寻常疯癫狠辣些,重色重欲— —一般大师兄都是通过冲凉水,或者卧冰自控。
也许是受了幻术所致,引他心魔发作。
想清楚这点的洛月明几乎要泪崩了。
那也就是说,昨晚发生的事情,白日的谢霜华一无所知。
可……可一到晚上,他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被人五花大绑的洛月明身子一软。
完了。
夜色降临,殿里黑灯瞎火的。
谢霜华回来时,只觉得整座云水涧萦绕着一层黑气。便蹙紧了眉头推开殿门。
两边的烛火噗嗤噗嗤燃了起来。他缓步踏入,一眼便寻到了洛月明。
彼时他深深瘫软在椅子里,如丧考妣一般,周身凝着一层郁结之气。
见他回来了,洛月明半死不活地坐起来些,怅然无比道:“大师兄……”
“嗯。”
谢霜华抬手收回结界,眸子里泛起星星点点的赤红,忽然伏下身来,单手钳住洛月明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
“昨夜是大师兄对不住你。”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唇,“让你受累了。”
洛月明就差泪洒黄河长江了。
暗想既然知道对不起他,就赶紧松绑啊,愣着干嘛呢,不会还想干点啥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洛月明就瞧见谢霜华的双眸通红,忙惊悚道:“大……大师兄!不……不要啊!我……我不行的,不……不……”
嗖— —
原本束缚自己的青绫瞬间被收了回去。洛月明愣了愣,忙一跃而起,跳出数步远,抬手阻止他,满脸义正言辞道:“大师兄!你……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动!你听我说,趁着天还没亮,我们收拾收拾东西,赶紧……”
“私奔么?”
谢霜华的眸子已然很红了。
魔族人天生就不分礼义廉耻,并且重色重欲,双修时极其粗野豪放— —但也有个别例外。
且天生容貌昳丽,身材绝佳,硬件过人。
硬、件、过、人!!!
— —单从他现在腮帮子还涨痛便可知一二。
洛月明艰难万状地吞咽着口水,眼瞅着谢霜华薄薄的一层白衫下,迎着烛火,一块,两块,三块,四块,五块……
哦,天呐,整整八块腹肌!
洛月明:这玩意儿怎么练出来的。
“月明,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在看我。”
谢霜华的眸子红得瞧不见眼白,长发垂至了脚踝,声音异常魅惑。竟还难得记得他的名字,洛月明有点受宠若惊了,见其又步步紧逼,要去掐他的脖颈。
“妈呀!”
洛月明撒腿就跑,可殿里就这么大,殿门紧闭,除了书案,椅子和一张床,他又能躲哪里去?
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床底下。
使劲摆动着腰肢,要将自己整个塞入床底下。
刚要把脚也缩进去,脚腕处一凉,就被一只大手抓住,狠狠往半空中一提。
洛月明头重脚轻,以倒立的姿势,被人提溜在半空中。
从他这个角度望去。
谢霜华的双腿修长笔直,从小腿一直至大腿根曲线分明,极是好看,再往上……打住,打住!
他满脸羞红,暗想这人硬件真不错,是棵好苗子,但仍旧不如自己。顶多就是自己的十分之一。
谢霜华低眸,居高临下地瞧他一眼,忽然将人往床上一丢。
坚硬的床沿磕了老腰,洛月明痛得嗷呜一声,忙翻了个身。
好巧不巧地,翘臀宛如献祭一般,顶在了谢霜华眼前。
“腰,腰断了,疼疼疼,腰,腰疼!”
“这里么?”
后腰上搭了一只修长冰冷的手,不轻不重按压了一下,当即刺激得洛月明掉下了生理性的盐水。
恨不得跟谢霜华起来大战三百个回合。
奈何,那疼劲儿一过,被按压的地方,竟可耻的,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酥酥麻麻起来,宛如电流穿过。
洛月明惊奇地想,古人诚不欺我,打是亲,骂是爱,抽他一顿最实在。
感情这种东西,其实是可以后天培养的。
既然上苍派他下来拯救炉鼎师兄,他就应该肩负起重任,不能让十个亿失望!
可眼下谢霜华鬼畜得很,难道说得比他还鬼畜,才能行?
掀开衣袍论长短?
管他谢霜华还是谢冰雹的。
还能被他欺负第二次?
“好!要玩是吧,我奉陪到底!”
洛月明伸手一按地面,身子竟一跃而起,以一种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姿势,腰直接弯成了弓。
竟一下翻了过去,后腰悬过谢霜华的头顶,两手欲抓住他的脚腕,哪料他身量不比谢霜华,竟失手攥住了他的大腿根……
谢霜华的身子显然易见地僵硬起来,往前冲了半步,洛月明便头朝下坠落。
为了避免脑袋摔成烂西瓜,慌乱之间,只能使劲抠紧师兄的腿根。
顺势在半空中又翻了个跟头,脚才一落地,便听嘶的一声— —
该死的,那衣衫忒薄,竟被他一攥一抓几番折腾之下,扯下一块衣衫。
隐约可见雪衫下,两条修长匀称的腿,洛月明单膝跪地,才一抬眸,便见谢霜华不知何时转过身来。
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不出意外的话,今夜他完了。
“我……我要是说我不是故意的,大师兄,你……你信么?”
洛月明的俊脸皱成苦瓜,手里还攥着“罪证”,后腰又一阵阵绞痛起来。
吞咽着口水,他示好地将碎布拧成一圈,打了个蝴蝶结递了过去:“要不然,我……我还给你?”
谢霜华尚且未从“一个正常人的腰如何能这般柔软”的疑惑中缓过神来。
低眸一张笑脸便映入眼帘。
他的这位小师弟,似乎半点不怕他了。
这个花结也是从未见过的。
“看来是我平日疏于管教,现如今你都这般胆大妄为。”
之后,谢霜华抬袖一挥,青绫便又将人捆了个结实。然后吊于殿顶。
洛月明:“……”
妈了个叉的!
原著害死老子了!
洛月明醒来时,发现自己再一次躺在床上。
猛然坐起身来,后腰发出咔擦一声。
颤巍巍地摸过长剑— —
雪亮的剑刃一照,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就他娘的,不能换个地儿?
飞扑到水盆边洗脸,屋外再一次传来敲门声。
三声整整齐齐,连频率都一致。
“进来!”
他以为来人是柳茵茵,除了柳茵茵之外,基本没人会过来敲他的房门。
吱呀一声— —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谢霜华一眼便瞧见把头脸整个埋在水盆里的小师弟,微不可寻地蹙了眉,以为他在练习闭气。便道:“月明,师尊派你我……”
“妈呀!”
哐当一声,水盆翻倒。
洛月明一听这声音,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撞翻了水盆,弄得满身湿潮。
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警惕地望着来人。
“月明,你怎么了?”对昨夜种种没甚印象的谢霜华满脸疑惑,上前一步,语气关切道:“你的脸为何如此苍白,生病了么?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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