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皇帝已提过,在外面成立一个极大的医院,方便百姓们看病。
治病救人,就是医术最好的对待方式。
不但如此,他们另建一个医学部,大量招收有意学医的学生,十五岁到十八岁不等。延安帝和敬亲王修改关于行医法律,给多年行医的大夫奖励,感谢他们多年治病救人的贡献。
欧阳夏虽只是个医生,可是他想凭自己一点微薄的力量改变这个世界的医术条件。
他想要更多的家庭能幸福,希望病患可以在他们的妙手回春下看到活着的希望。
而他,也在做好一些离开前的准备工作。
下午时分,他回到家里,和父母谈了准备到神医谷修习医术的事情,要离开两三年。
金氏立刻不依:“两三年你就十八了,夏儿,这不行。”
欧阳苑认为妻子说得有理,望向欧阳夏道:“阿夏,其实你喜欢医术,也用其救人,可是为父却不同意你一生走这条路。”
刚开始欧阳苑也自豪于儿子惊天的医术,可久而久之却发现他仿佛想一生为医者,他并不看好。
欧阳夏早就想到他会反对,坚定道:“父亲,可我已决定这辈子都会行医救人。”
欧阳苑严肃起来,道:“你乃是世子,将来要继承唐国公府爵位,如若将来让世人知道你成为一个走脚的大夫,那唐国公府的脸面往哪里搭。”
金氏见气氛不一样,立刻和欧阳夏道:“夏儿,之前你让陛下开展医学部我和你父亲其实很为你骄傲,你父亲还得意的说你做了件利国利民的大盛事。当时我们只是想着你将医术传给有用的人,造福天下百姓,却没有想过你一生会为医救人。”
这和他们想的不一样,谁见过国公爷一生不为政事而忙,反四处治病救人的。
欧阳夏望着满脸关切的父母,坚定道:“可我心意已决。”
欧阳苑轻叹一声,道:“夏儿,你让为父说你什么好?你今年十五,再过三年回来就十八,都过了成亲的好年岁。”
“就是。”金氏握着他的手,意重深长的道:“就算你成亲晚些我们也可以理解,可我们要先订亲,等你十八岁回来再找,好姑娘都让人给挑走了。”
欧阳夏差点喷笑:“母亲,十八岁还小呢。”
偶的亲娘,当真天天想给他订亲,想的美。
欧阳苑道:“你不想成亲如此快,父亲也依你,但是你得继承唐国公爵位。”
而身为医者,绝不可能继承唐国公府。
欧阳夏轻笑,道:“父亲,其实以前我也想过安安心心的继承爵位,成为唐国公,每天上上朝,办办公,可现在不行,我的想法改变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着,从发现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比他想像中的还要低开始。
他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可他可以改变这个国家的医疗水平。
这是帝制社会,以权为主,可他需要民众的支持,他将整个国家的医疗条件搞上去,为了自己的帝位,皇帝也不敢怎么样。
欧阳行见他执意如此,眉头微皱:“阿夏,你就不怕自己将来后悔。”
欧阳夏摇摇头,笑道:“我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个决定。”
他都如此执着,欧阳苑还能说什么,更何况还有金氏在一旁暗扯他的衣袖。
欧阳夏装作没看到父母二人的小动作,朝他们作揖后离开。
儿子一走,欧阳苑立刻看向金氏:“你扯我袖子做什么?”
“不扯你袖子你们父子俩一定吵起来,你没看夏儿的态度,根本就是下定决心。”金氏也是很愁,不知如何是好。
欧阳苑轻叹道:“古来大夫和平民百姓一样,他身份尊贵,成为大夫将来整个京城都会笑话他。大夫接触的都是病人,如若被传上什么病,如何是好?”
“咱们的儿子如此聪明,怎么可能。”金氏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十分了解的,轻拍他的肩,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必多想。这孩子说不定将来成亲后就定下来,不想当大夫了呢。”
“希望如此。”捋着胡子,欧阳苑意重深长的道:“外面传他和亲王的事情你可听说过?”
金氏轻叹一声,道:“如何没有听过,只是传言罢了。他们大多数都是眼红亲王和夏儿走的近,将来各自成亲,谣言不攻自破。”
对这之面,她一点也不担心
“但愿如此。”欧阳苑握着妻子的手,心却有万般沉重。
欧阳夏回到屋子内,金果飞扑上来,他稳稳接住。
手轻捋着它头顶那小撮毛,笑道:“过些日子我们到神医谷,到时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的话刚落下,黑果从屋檐上跳下来,好奇望向他。
轻抚它的头,欧阳夏笑道:“放心,也带上你。”
让它们自己玩,欧阳夏回到屋内,坐在书桌后面整理明天要用的东西。
江笑立于旁边为他研磨,久久方道:“爷,您当真不想继承爵位吗?”
欧阳夏头未抬,笑道:“以前还想过的,后来想想,可能自己当真不适合参政。”
自从知道天天要上朝后,他实在不想当唐国公府了。
他还是乖乖当他的医生,治病救人,为医学界奉献一生吧。
反正他有钱,将来年迈时不想干了就好好养老,到时候他一定门生满天下,偶尔指点一下他们就可。
想想就惬意,这可不是前世他最想干的事情吗?
前世没干成,这辈子完成也可以的。
江笑不明白,道:“爷,您是未来唐国公,身份显赫,权贵之家,放弃的话,不是很可惜。”
这可是有的人一辈都无法到达的高点,他家爷出生就拥有,这样放弃,会不会过于草率。
欧阳夏摇摇头,望向他,清声道:“江笑,每个人都是独立存在的,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你也可以有自己的追求。将来你不想当我的侍卫了,自己想做什么就去做。”
江笑笑出声,道:“我一辈子都想跟着爷,我没什么雄心大志,当好您的侍卫就是我毕生的愿望。”
刚开始只是想报恩,越相处久,这个温暖的少年就越让他佩服。
看似柔和却如竹子般坚韧不拨,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都坚定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而行。
向阳而生,这是爷说的话,他记得。
这样的爷要需要人保护,他愿意当那个保护他的侍卫,唯他命是从。
欧阳夏笑笑,道:“你想好再说。”
他从不勉强任何人,江笑的去留从来在他自己手中,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他身边时绝对的忠诚。
欧阳夏处理完一些事情后,来到旁边,将墙上的竖琴拿下来放到榻边。
随后他让江笑给他拿钳子出来,他要调一下音调。
江笑道:“爷会弹这个?”
“自然。”欧阳夏坐在下来,拿起小钳子扭动上面的长弦,一条一条的试音。
“哥哥,哥哥。”外面欧阳森笑着跑进来,看到他在弄琴,有些好奇:“哥哥,这是什么?”
“琴的一种,你有事吗?”
欧阳夏忙起来就不想说话,示意他有事快说。
欧阳森笑道:“姑姑外面有人了?”
“什么?”抬头,欧阳夏讶然挑眉:“你说什么?”
欧阳森用力点头,看了看外面,神秘兮兮和他说:“我看到姑姑和丫环说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那是好事啊!”
姑姑如若真能再找到爱自己的男人当然最好,他的姑姑还年轻,不该这样孤身终老。
欧阳森眼珠子转动着,道:“听说那个男人家里有许多老婆。”
“什么?”停下手里的活,欧阳夏讶然望向他:“姑姑说的?”
欧阳森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道:“我姑姑说,他的家世就注定了会妻妾成群,好像听说不怎么高兴。”
“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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