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智能迅速地在房间里构建了一处隔音室。
墨兰斯在隔音室里接通了通讯。
劈头盖脸的听见一句。
“你知道你当年跟我相亲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林池?”
诺雅似乎已经进入了能打开敬途星域隐藏战场的某处特殊小型星门类要塞。
她的手里紧握着终端,语气失控。
在看清墨兰斯的那一刻,诺雅的血液都近乎凝滞,冰冷的寒气从脚底逼上头顶,头皮发麻。
“是你?!为什么是你?!”
墨兰斯冷冷地眯起眼睛。
“怎么?”
诺雅看着墨兰斯,终于还是露出了歇斯底里的神情:“你这个恶魔!疯子!你怎么还没有下地狱?!”
墨兰斯的语气漫不经心:“没有他的地方,我哪都不去。”
诺雅美丽的唇瓣颤抖:“疯了,都疯了……”
她神神叨叨老半天,最后也只能无力地憋出一句卑微的乞求:“林池呢?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接我的通讯?他是不是心虚?”
墨兰斯的嘴角至始至终都保持着嘲讽的弧度。
他洞悉着眼前人内心所有的肮脏不堪。
就像一名精通各种坏事技巧经验丰富的大混蛋,他轻而易举地就能看破所有混蛋的小把戏。
“从你给林池下那种药的时候,在我眼里就是死人了。”
墨兰斯的无动于衷与不屑刺痛了诺雅美丽的眼睛。
他有天然的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气质。
诺雅的眼泪如雨般滴落。
她说:“你不就仗着自己投了个好胎吗?你如果不是帝国的第一血统继承人,林池他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
墨兰斯眼角的余光瞥见画面角落里提着光剑悄无声息而来的裴南多。
他并不被诺雅激怒。
只是有一些怜悯地看着这个一步一步从帝国最底层的贫穷行星爬进帝都星的“小甜O”,内心毫无波澜。
真是跟林池交融久了,连他都竟然会怜悯“敌人”了。
历史从来都没有假设。
林池已经是他的了。
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墨兰斯懒懒地垂眸看着裴南多逼到诺雅的跟前,最后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就地格杀。”
……
诺雅惊恐地回头,就看见白金色衣袍染血的裴南多手中握着光剑走到了她的身前。
裴南多的眼神沉稳:“邵夫人,当年如果不是邵光愿意用绝对效忠林池救你一命,你早就死了。”
诺雅浑身战栗:“你、你你不能杀我!邵光会生气的!”
裴南多格外怜悯地审视了她一眼:“所以我会尽量做得干净一点,比如说把你的死嫁祸给联盟——英勇的O联所长邵夫人,她为了阻挡联盟坏蛋的恶意破坏,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诺雅瞪大了眼睛,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裴南多话语里的意思。
还没等她继续拖延时间,光剑的锋芒就深深地没入了她的心口。
滚烫的高温灼烧了绝大部分血液。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焦糊味。
“嗡……”
特殊小型星门要塞的空气里骤然回荡起了电磁启动的微弱蜂鸣震感。
裴南多愣了一下。
他立刻回头看向不远处的特殊小星门。
光芒刺目。
在这种耀眼的光芒当中,诺雅绝美的唇畔浅浅地勾起了诡异的笑。
她强忍着生命飞速流逝的痛苦,一字一句道:“你们都把我当成不择手段往上爬的碧.池,可你们……从来都没有……问……我到底为什么……要往上爬……”
“哈……哈哈……”
裴南多在短短的一秒愣神里想到了无数的可能。
他直接拔剑,脊背的冷汗直冒,也来不及管身后神经质的Omega,提着光剑就往星门方向跑。
宽大的袖肘翻飞,鲜红的血液溅出的点子宛若凋零于狂风的桃花。
他明知道来不及。
可有些事情根本容不得他犹豫。
黑暗隐匿的战场终将被点亮。
远天那一片女武神的裙摆般精密报团列阵的战损机甲表面终于迎来了十余年后的第一束光。
它们就像龙的鳞片紧密。
三千逆鳞。
林池一直以来不惜一切代价隐瞒的秘密终于暴露在了世人眼前。
越过逆鳞的地方,是更加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虫巢”!
当光芒射入的那一刻,不再黑暗的黑暗战场上仿佛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构成绝对防御列阵的机甲如流星般散开跌落,漆黑的星空被彻底地照亮。
“虫巢”狰狞扭曲到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被污染精神的触须拧动,它在一点一点地复苏,准备掠夺走向肉眼可见的辉煌。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末日景象,那一定跟眼前差不了多少。
裴南多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他直接把通讯打到了墨兰斯那里,甚至都来不及汇报什么,只能挣扎着开始仓皇逃命。
历史导向了最坏的结果。
全体进入这处林池特别标注的特殊小型星门的礼仪官几乎都被裴南多反复叮嘱过——万一出现意外,马上就自行撤离,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停留!
裴南多刚打开自己的机甲,一回头就发现“虫巢”迸发的速度在以几何倍速递增,它就像正在复苏的远古邪魔!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无数机甲张开了天使般的加速光翼。
它们都在疯狂逃离。
有一种莫名的高压威胁感充斥了裴南多的心神。
在短暂的昏睡以后醒来的林池,第一眼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他差点心跳骤停。
但皇太子小甜甜依偎在他的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对他软软地念到:“爸爸不怕,爸爸不怕……父皇在这,父皇在这……”
念到最后的时候,他狡黠灵动神似林池的眉眼忽然间迟疑着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很认真的——“甜甜也在。”
墨兰斯确实就在林池的身旁。
他搂着林池的脖颈,平静道:“我们必须在准确的六个标准时的时间点处理掉这个污染源,太早或者太晚都有可能导致它的异常扩张。”
林池深呼吸了好几次。
他一把按住墨兰斯的衣领,沉声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整间卧室里闪烁着用各种颜色特殊标注的三维星图示意线。
墨兰斯贴着林池,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柔声道:“你一直尝试隐藏的敬途星域战场,被人打开了。”
闻言林池掀开自己的被子就要往外跑。
他是唯一亲历过敬途星域出现的“噩梦”的人。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敬途星域的“噩梦”一旦被释放,究竟会发生什么。
然而,还没等他的脚沾地,就感觉腰间一重——
他被墨兰斯一把搂了回去,按在柔软的被子里,毫无防备地吸入了一大口混合的Alpha信息素。
Alpha排斥的本能让林池的心底涌起一阵浮躁。
林池刚要抬头质问,就被一片阴影笼罩,墨兰斯咬住他的唇齿,深深浅浅地摩挲。
他似乎是想要从林池的身上咬下一块血肉,但最终也只是简单的含.弄。
被按进被子里的林池骤然收缩指骨,攥紧了床.单,他的眼眸微闭,眼角隐约透着薄薄的一层水色。
“唔……”
林池用尽全力才把墨兰斯从自己的身上撕开。
小甜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乖乖地从床上滚了下去,坐在厚重的地毯上抬头仰望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打一架的父皇跟爸爸。
墨兰斯面无表情地抬手,拇指缓缓擦过唇角被咬破溢出的血珠,血色冷冷地擦开一道,格外艳丽。
“冷静了?”
林池舔舐着自己被咬得发疼的唇齿,上面沾满了墨兰斯的味道,还有一丝血液的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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