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王爷(78)
现在正值四月初,春暖花开的时候,气温不冷不热,也有利于伤口的恢复。
陆乘舲不在意自己的伤口,反而看着专心上药的谢安澜,很突兀地问了一句,“殿下觉得有疤痕丑吗?”
“什么?”谢安澜一时间没明白陆乘舲的意思。
见他一只侧头看伤口,明白了,笑道,“我先前已经找大夫问询过了,你这伤口不大,只要按时敷药,不使伤口反复,后面恢复得好,再用些祛疤的药物,应该不会留疤,你放心。”
见谢安澜笑得开心,陆乘舲的唇线僵直了一下,那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又默默咽了下去。
心里闷闷的。
谢安澜专心致志的替他敷药,也没看见他那转瞬即逝的失落表情。
“王爷,少爷,膳食已经筹备妥当,可以下来用餐了。”
上好药,陆初一就来敲马车车门了,陆乘舲麻利的系好衣服,跟着谢安澜下了马车。
不得不说,谢明芮能干啊,沂城的那些下人,有家有室不愿意离开的,她就留在了宅邸,让他们继续打理着宅子,然后在愿意跟随他们去帝都的下人中,选出了一个有家室,并且沉熟稳重的中年男子留下来当管家。
准许他每两个月回一趟帝都交代沂城的事,顺便看望家人。
这样谢安澜不仅能够继续操控沂城的情况,手里捏着这个下人的家人也不怕他有二心。
当然谢明芮也怕这位管家有二心欺上瞒下,又在府里安插了好多钉子,做到相互掣肘。
剩下的跟着他们回帝都,顺便在路上能够照料他们的生活起居。
现在他们能够舒舒服服在路上随时吃到可口的饭菜,都是谢明芮的功劳。
陆乘舲想到他与殿下来时,一路上就啃些干粮糕点,最好的时候不过就是一碗肉汤,把头埋得低低头。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
他们一出马车,把头窝在角落里昏睡的金子也立马站起身来。
舒展开翅膀,昂首挺胸地跳下马车,在马车周围到处啄虫子。
谢明义看见它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嘀咕一声,“跑了最好。”
谢安澜也不管他与鸡之间的那些斗争,接过被陈桂试过毒后的膳食用起膳来。
不得不说,这一路幸苦陈桂了,那日他自己罚了自己五十大板子,把自己打得皮开肉绽,结果谢安澜又说要回帝都了。
他就只好拖着还没好完的身体上路,这一路的颠簸可把他折腾得不轻。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不得不拖着病体帮谢安澜试毒。
谢安澜用完膳,看都不看陈桂一眼,显然他还在为那日陈桂差点害死陆乘舲的事而耿耿于怀。
用过膳后,谢安澜没有立马上马车,而是在周围附近转了转,活动一下坐马车坐僵硬的身体。
忽然,他就听到他的金子咯咯咯叫得凄厉的声音。
朝声音来源处快走了两步,发现有几个人正跟着金子身后跑,明显是要抓它。
谢安澜哭笑不得地出来喊到,“住手!”
那几个人听见声音,脚下步子一顿,慢了一拍。
眼看就要被人捉的金子就这样逃脱开来,嘚吧嘚吧跑回到了谢安澜脚下,缩着脖子不动弹了。
显然是被吓到了。
谢安澜把它抱在怀中,睨着眼问这几人,“你们干嘛呢。”
那几个人见谢安澜身后跟着一队带刀侍卫就知他的身份不一般。
忙作揖赔礼,“回……回贵人的话,我们是这条道上商人的奴仆,家主人说要歇息,我们下车来打点水,无意间碰见您的这只鸡……宠物,误以为是野鸡,就……就想捉来打个牙祭,惊扰贵人了,求贵人开恩。”
这几个奴仆越说,越发现周围的带刀的侍卫多了起来,渐渐就把他们几个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吓得冷汗频频,直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求饶。
“噗。”谢明义听罢,没忍住直接笑了,“我就说他要被人抓起来做叫花鸡吃吧。”
“啄我,是要遭报应的。”谢明义看着谢安澜怀里的金子笑得张扬,总是出了一口恶气。
金子伸长伸脖子,还想去啄气焰高涨的谢明义,被谢安澜死死按着,施展不开,只能作罢。
谢安澜了解事情因果后,啼笑皆非地看了眼怀中被喂得油光水滑的金子。
如果是他在野外看到这么一只鸡,也会存了想捡便宜的心思。
这事还真不怪人家。
“下次看你还乱不乱跑。”谢安澜把怀里的金子交给陆乘舲,让它给关回笼子里去,省得真叫人捉了去成为一只烤鸡。
对着这几个捉鸡贼,也没存心计较,“你们回去吧,下次眼睛放亮一点,不是什么便宜都可以占的。”
他的金子全身上下的绒毛都被打理得干干净净,又被养得这么好,这几人不会看不出来,分明就是抱着想占便宜的心理。
也盼他们今儿吃了亏,下次能够精明几分,别什么时候丢了性命都不知。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几个仆人见谢安澜没有与他们计较,嘴中连连道谢。
谢安澜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回去之后,靠在马车上歇息,等下人们收拾妥当,再启程。
还没靠多大会功夫,就听一个护卫来禀告,“王爷,外面有几个商人说是来亲自向王爷赔礼道歉的。”
“不用,就说一点小事本王没放在心上。”谢安澜摇了摇头,不打算召见。
谁知眼睛却撇见他们送来的几框赔礼的荔枝。
又改主意,“那就见上一见吧。”
“是。”护卫没问王爷为何改变主意了,下去通报了。
不多时,谢安澜面前就站了五位形态各异的商人。
他们见谢安澜随性地靠在马车车沿上休憩,也不敢大意。
恭恭敬敬的行了行礼。
然后又各自态度良好的代自家下人诚恳地道了歉。
谢安澜抬了抬手,表示对此事并不在意,转而问道,“你们中谁是负责这荔枝的商人。”
很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就站了出来,“回王爷,正是小人,王爷可是有吩咐。”
谢安澜摆摆手,“本王见你这果子新鲜得紧,像是刚采摘下来的,起了个猎奇心,你不必拘谨。”
这水果商人姓姜单名一个参字,年纪约莫二十岁上下,被谢安澜一夸,肥嘟嘟的脸笑成一张大饼,“多谢王爷夸赞,我们姜家的果子新鲜就新鲜在我们快,家里养了好些马,每每到果子成熟日,当天夜里摘,第二日一早就能快马加鞭送到其他州县去。”
谢安澜明悟,家里有马啊,怪不得能把自己养的那么壮。
在这个时代,家里能够养得起马的都不会是什么小户人家,能够养很多马的,自然就是巨富之家。
“再快,也只能在附近的州县卖卖,去到帝都再快也得要个十天半月,这期间又如何存鲜?”谢安澜又问了一句。
姜参胖嘟嘟的笑颜放松了下来,认真道,“那就得用上冰块了。”
用了冰块,这荔枝的成本也就高了,莫说是普通人家,就是一些权贵之家也吃不起。
谢安澜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不打算再追问了。
可能这姜参觉得谢安澜这个王爷还挺好说话,大着胆子又问了一句,“王爷可是在沂城造出水泥的那位宸王。”
谢安澜竟不知他这水泥如此有名,连沂城外的商人都知晓了。
不过,也不稀奇,毕竟商人靠路吃饭,这关系到他们吃饭的事,上点心也是应该的。
谢安澜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姜参,轻轻颔首。
姜参拙劣地惊讶了一下,随后颇为有些为难道,“不知王爷的水泥可否卖些与我们这些商人。”
姜参的手揣在两个衣袖里,紧张得汗水都冒了出来。
他们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这水泥一事。
原本他们对这水泥也不上心,毕竟不知名为何物,但在沂城见识过那平整宽阔的水泥路后。
他们很快便意识到这水泥路对他们商人的巨大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