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壤成精了[剑三](22)
“好了,打开了!”阿壤抓住了谢千钧的手,“那个……”
接着孔明灯照射进去的亮光,阿壤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只能看见一个尖角,不对,是两个尖角。
“大箱子。”阿壤下了结论。
“不。”谢千钧拉住了想要走上前的阿壤,“那不是箱子,那是棺材。”
“棺材?”阿壤看了谢千钧一眼。
“是装死人用的。”
“所以……”阿壤歪了歪头,“我可以拿他们做肥料吗?”
谢千钧:“……不可以。”
“那好吧。”阿壤蔫了,顿了顿后又道,“好浪费哦。”
谢千钧:……
第23章
地底空间很暗,谢千钧又多拿出来几盏孔明灯,分散到四个角落。
昏暗的光芒里,两口石棺静静地躺在最中间。
谢千钧谨慎地迈步上前,仔细地观察起那两口石棺来,试图找出这两口石棺的主人的信息。
但可惜的是,那石棺的表面光滑如新,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刻字痕迹,谢千钧用手指在棺壁上擦了一下,仍旧没有什么收获,于是他转过身,准备去检查四壁。
“咦?”
突然,阿壤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声音里带着些许诧异,“这两个棺材里是空的。”
谢千钧迈步的动作顿住了。
卧-槽槽?阿壤该不会真的去掀别人的棺材了吧?!
谢千钧猛地转身,扑了过来——
突然,他身形一顿,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停在了原地。
原来,阿壤只是将手按在了棺材上,棺材盖子还好好地放在棺材上呢!
谢千钧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只是,他停顿的姿势实在是太扭曲,骤然间放松,一不小心给……岔气儿了。
岔气儿了。
谢千钧默默地咽下了一口老血,在脑海内想道,古往今来,他怕是第一个岔气儿的修士。
“哥哥,你怎么了?”虽然谢千钧脸上的扭曲之色只是一闪而过,但阿壤仍旧跑了过来。
“没事,我就是扭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谢千钧硬生生地将那个腰字给消音了。
“扭了什么?”阿壤扶了他一下,顺便把他的后半句给补上了,“腰扭了?”
谢千钧:……我不是,我没有。
在岔气儿了和腰扭了之间二选一,谢千钧果断地选择了岔气儿。
“哦。”不过很显然,阿壤对于这个词儿的意思仍旧茫然,他伸出手摸.上了谢千钧的上半身某处,“是这里痛吗?”
“不是。”谢千钧抓起他的手,放到了右下肋部,嘴角抽了抽,“是这里,不过已经……”
阿壤弯下腰,轻轻地揉了揉谢千钧说岔气儿的地方,“还疼吗?”
“不……”
“痛痛飞走哦~”
看着阿壤一边吹气一边嘟囔的模样,谢千钧的心里莫名一软,将阿壤拉起来,“没事了,已经不痛了。”
“真的吗?”阿壤睁大了眼睛,“你可不要骗我!”
“嗯,就刚才的那一小会儿。”谢千钧眸子里满是温柔,语气也十分缓和,“让阿壤担心了,是我的错。”
“而且,”谢千钧唇角勾起,抬手揉了揉阿壤的脑袋,声音近乎宠溺,“我怎么会骗你。”
阿壤咬了咬唇,手仍旧盖在谢千钧的右下肋处不肯挪开。
谢千钧心里无奈,只好握住了阿壤的手,将话题转向了别处,“阿壤,你怎会知道那两具石棺里无人?”
又想起先前阿壤说可不可以当肥料的问题,谢千钧其实也有些纠结。
修真界可没有什么死者为大的传统,那些小秘境之类,有很大一部分是流传下来的……前人坟墓,还有一些秘境是自然形成的,不过数量比较少,所藏之物也比较神奇,当然,也更加吸引人,只不过更加难找罢了。
只是,谢千钧毕竟是活了二十几岁才穿越过来的,心里还残留着不少前世的印记。
所以,究竟要不要和阿壤说这个?
还不等谢千钧琢磨出个妥善的法子来,阿壤用手隔空按了按那两口石棺,“就是这样,按上去就知道了。”
谢千钧捏着阿壤的另一只手心,猜
测,或许是因为这石头……也归阿壤管?
只是若要这样算的话,为什么阿壤在地面上的时候没有察觉到这两口石棺?
难道说……
谢千钧看向了那两口石棺的底部。
那两口石棺似乎并不是直接放在地面上的,和地面接触的地方有——
谢千钧走上前,凑近了仔细观察了一番,不是很确定地道,“这是……藤蔓?”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可能会以为这缠绕交织的底托是用墨玉雕刻而成。
“这是已经成熟的嗜血藤。”阿壤蹲下来,解释道,“嗜血藤彻底成熟之后,颜色会变成墨色,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鲜血太浓才变成了黑色,还是因为太绿。”
“那这些嗜血藤,是已经死了?”谢千钧不是很确定地问道。
“死了。”阿壤说得十分肯定,“哥哥,你帮我把石棺挪开,这嗜血藤的藤蔓还是很有用的。”
***
将那两口石棺稳稳地放在一侧之后,谢千钧侧头,看见阿壤正小心翼翼地将那扭曲缠绕的嗜血藤枝条分开。
原本质地坚硬的嗜血藤在阿壤的手下莫名变得柔弱无骨,乖顺地很。
阿壤将那一堆藤条分成了两堆,“这些藤条比较嫩,可以用来炼丹,”他指的是最左边的那一堆。
说完,他又指了指右边,“这些是非常成熟的藤条,用来炼器很不错。”
谢千钧随手拿起了一根,随手往墙壁上一敲,听着那清脆的敲击声,以及撞击时擦出来的点点火花,评价道,“质地坚硬。”
“嗜血藤成熟之后水火不侵,想要伤到它,只能用各种异火和异金,普通的火焰和武器是不成的。”
异火和异金?
那是否还有异木、异水或者是异土?
“如果要这样说的话,”阿壤歪着脑袋,“我其实也可以算在异土里?”
“或许,你的位格,比它们更高。”谢千钧突然道。
“咦?”阿壤疑惑地看向了他。
“我方才仔细想了想。”谢千钧伸出手,握住了阿壤的手指,触手温热,“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离不开土。”
“啊?”阿壤眉心皱起了一个川字,好像想得很用力,“可我还是不太明白。”
谢千钧干脆席地而坐,将手中的琴放到了膝上,一手握住阿壤,一手在地面上轻轻地敲了敲,解释道,“我方才刚刚想明白的。阿壤,你能够感受到一个人当时最本真的那种情绪,是因为对方踩在了地面上,对吗?”
阿壤点了点头。
“而现在,”谢千钧伸出手指,指了指那两口石棺,“在上面的时候,阿壤不曾感知到,是因为这石棺被这些嗜血藤枝条托起,相当于是凌空,对么?”
“对!如果这些嗜血藤枝条是活的,我也能感知到,但是它已经死了。”阿壤抓紧了谢千钧的手,“哥哥好聪明!”
谢千钧洒然一笑,捏了捏阿壤的脸颊,笑着道,“因为阿壤对我从无隐瞒,所以我才能猜测出这许多。”
“唔——锅锅,”因为腮帮子被捏住了,阿壤说话的时候含混不清,“疼!”
“我看看。”谢千钧嘴角擒着一丝笑意,手指在阿壤的脸颊上碰了碰,“还好,没红。”
***
将嗜血藤收好,两人又走到了那两口石棺的前面。
他正想着要不要开棺看一看,虽然这两口石棺是空的,但他仍旧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