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老公最渣那年(61)
“不知道。”周睚笑了笑,过来把登山包的拉链给扯上了,“我小姑子不还在吗,你舍得把她放在家里?”
没等徐青燃问,周睚接着说:“不然你今天早上急着把她送回学校干什么?”
徐青燃坐过来,抓着床边缘,想起来家里还有个谌明俊。
他张张口没发出声音,漫长犹豫地盯着登山包。
要怎么说,先说哪个。
然后翻过去抓着周睚枕头放怀里捏,痴汉似埋头猛吸一口。
周睚给他这动静惊得看过来,手按着徐青燃的头揪了揪:“咋了燃哥?”
“我闻闻十八岁的睚哥是什么味道。”徐青燃头埋在枕头里闷声说。
“操。”徐青燃蹬了拖鞋滚上床,“十八岁的睚哥。”
“你……”周睚目瞪口呆看着他滚了两圈,过了会又好气又好笑,“我站在这你不抱?”
“不抱。”徐青燃伸出半张脸,半合着眼睛,促狭道:“抱出事来怎么办?你在这帮我搞?”
周睚顿了一下:“……为什么不可以?”
“那你过来。”徐青燃勾手。
周睚膝盖挨上床,一股力猛地拽着他往下,他不得不弓起背,手撑到床上。徐青燃贴着他嘴唇,舌尖飞速探进去。
真的会出事。
老夫老夫的。
他两还不敢在这整,强行把自己从对方身上撕开,分开时背对背坐着猛笑。
“赶紧,”徐青燃盘着腿,弯下腰,“收拾好赶紧去学校。”
周睚反问:“去学校继续吗?”
徐青燃猛地回头:“那是学校。”
周睚也很认真:“嗯,我知道,是学校。”
徐青燃又要憋不住笑,周睚学他平时的样子伸手一指:“你最好憋回去。”
临走前徐青燃没忍住又多看了一眼那面书墙,他这两辈子没怎么在图书馆之外的地方看到这种藏书模式,就算来往的一些喜欢装模做样的老板家里藏书也不是这种摆法,而且这看着几乎每本都摸过。
周睚这一走,这书墙也就扔在这。
周睚的房间布局跟他自己的风格差不多,看得出精心捣鼓过,还有个吊椅挂着,但这书墙有点融不进。
徐青燃之前跟他睡一个房间,仔细想想他们房间总共好像就三本书,放在床头柜,是摆设。
“我爸弄的。”周睚忽然开口,“靠窗台右边第二列有个书单,书架会更新。”
“……嗯。”徐青燃收回视线,左手拍了拍心脏的位置。
他还以为自己看得挺隐晦的。
周睚本来就打算跟他说这事,打开了话头就干脆顺着说下去了,跟徐青燃联系之前知道的一点儿顺着猜的差不多。
很多父母都犯过这种错,什么对孩子掌控欲太高,人刚出生就提前给规划了条路子一样,就是坚持的时间长短和干涉的程度问题。
那个未曾谋面的周爹差不多就是这种。
徐青燃记得周睚说妈妈去世了,他迟疑地顿了一下:“那你现在搬出去是因为他……给你找了后妈?”
“你怎么会想到这?”周睚抓着他胳膊捏了捏,“有个应该会结婚的对象,后来有没有结婚我也不知道。”
“……”得了。
徐青燃叹了口气,就说以前跟周睚在这些事方面怎么那么默契地没提过,原来基本都撞到一块去了,他原本也是上大学就脱离徐明臣,后来没怎么回去,没过多久把徐丹丹也一块带出来。当时嫌麻烦,都没说过。
徐青燃一口气交代完,简单地说了一下徐明臣的情况:“他女朋友有点多。”
想了想,徐青燃又说:“你要到那地方住多久?”
“嗯?”周睚偏头看他。
“我看到了,你三中同学也住那是吧?”徐青燃指了下他手机,“上次来那个,三中现任学生会主席,你跟他关系不错?”
曲尘啊。
周睚反应过来,笑了一下:“不全对。”
徐青燃绕过背包,勾住他肩膀:“没事,谁没一两个关系好的朋友。”
“嗯,我的意思是说我跟他关系比不错稍微好一点。”周睚抬手拍他手背,“你要勒死我呢?”
徐青燃用劲:“你好好答我就不勒死你。”
周睚:“他是我亲戚。”
“太敷衍了。”徐青燃这会脑子特别拐不过弯,“那他怎么不姓周?”
“不是……”周睚抓着他,站在路中间停下来,“亲戚非得跟我姓吗?他又不是我生的。”
“我还是你爸爸呢你也没跟我姓。”徐青燃瞪着眼瞅他。
周睚看回去,回过味来这小子可能就是没事找事来的。
周睚说:“欠揍吗燃哥?”
徐青燃放开手,继续蛮不讲理:“他不是十几岁吗?”
周睚松了松背包:“十几岁怎么了啊?”
“十几岁的,”徐青燃说,“十几岁的年轻荷尔蒙呗。”
周睚看起来很无语。
徐青燃见好就收:“瞧见没,你之前就这么追我的。”
周睚:“……放你的屁。”
第43章
九班学生到校时间越来越早, 周末晚修提前来的人多了不少。
龙狮越过两个组, 占据陆晨前桌的椅子,抓起陆晨的一只手。
陆晨在演算数学卷倒数第二道大题,左手给抽出去, 于是趴下来拿脸压着草稿本一边。
“干嘛你们这是?”绵羊拎着卷子过来对答案, 给龙狮这架势吓了一跳,“龙狮你闭上眼睛干嘛?哎你这什么表情, 要表白啊?”
龙狮伸出尔康手指他:“你还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无知!”
陆晨快速写完, 抬头看一眼, 快速抽回自己的手:“操, 你干嘛?”
“老陆, ”龙狮趴桌上,“妈的,我今天给燃哥打电话, 你猜我听到了谁的声音?”
“啊?”陆晨下意识扫了一眼后排空着的两个位置。
隔壁高中那大尖子种到他们班之后后排几乎没有一天消停的, 小打小闹还好说,徐青燃脾气暴躁,骂不过就跑到别人位置上“眼不见为净”,然后周睚再跟过去骚扰,之前陆晨还会跟着别人一起笑他们两不打不相识。
陆晨扯了下嘴角:“睚哥啊?”
“你怎么知道?”龙狮瞪大眼睛。
绵羊坐到边上把陆晨卷子抽了过去比对,随口答:“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打游戏那时候睚哥不也在吗?”
“那不一样。”龙狮说,“今天徐青燃一大早出门,也不是来学校, 神神秘秘的。要不是我耳朵尖,听得出那声音熟悉……”
陆晨:“怎么熟悉了?”
龙狮:“凉飕飕跟嚼了薄荷糖一样的声音,除了周睚还有谁啊!”
“哦,那是睚哥。”绵羊圈出两道题,转过来看他们,“所以呢,怎么了?”
龙狮嚷:“靠,你们没反应的吗?”
陆晨又瞥了眼后排,嘴上说:“这有什么,你平时周末不也是跟燃哥在一块?”
“我和他那是时间攒起来的铁交情!”龙狮说,“但周睚不一样啊!”
“啊。”陆晨盯着龙狮,搓了搓手有点儿紧张,“那又怎么样?”
龙狮站起来:“他跟周睚居然偷偷跑出去玩不带我们!这还不够气人吗?”
陆晨呆滞:“……原来你在气这个吗?”
龙狮拍桌:“那不然呢?”
陆晨仰头,半晌后低下,松了口气的同时有点无奈:“我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你,龙狮。”
“为什么?”龙狮低头。
陆晨拍拍他手背,一脸慈爱道:“傻人有傻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