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老公最渣那年(27)
周睚书包放回宿舍,洗过澡才过来。
他掌心握了两颗糖,笑容散漫。
熟吗?
跟龙狮没法解释的东西,徐青燃心里清楚。
他跟周睚结婚五年。
还不熟。
第20章
“糖。”周睚说,“等急了吗?”
徐青燃:“……”
他都没想到周睚会真拿着糖过来。
徐青燃:“两颗?”
“一颗给龙狮。”
“……你可真大方。”徐青燃搭着门把,当场拆了一颗含嘴里,“行了,你回去吧。”
周睚没走。
他站在那,手放在兜里,眉梢压了层雾松。
周睚刷的题难度高,经常纠结,就算这样徐青燃也没见过他这么沉静的时候,一边笑,一边盘算,瞳仁眯着。
徐青燃猜是因为那通电话。
他有点烦躁,抓了抓头发:“还有事?”
安静的时间长,走廊的灯灭了,周睚后背没在昏暗里。
“那电话是我爸……”周睚说到一半,忽然咳嗽,“你这还有饮料吗?”
“……”
徐青燃翻出葡萄酒,还从柜子上摸出两个高脚杯,放在手里翻底转圈。
明天还要上课,他只倒了两个杯底。
周睚像来骗酒的。
他把童年妈妈去世和爸爸再娶一笔代过,讲他爸是个严苛的人,他的发展道路给爸爸规划好,包括高中出国,以后从事的行业,甚至是……
“是……你好小气。”周睚看着杯底笑出声,“这么薄一层,你拿滴管滴进去的吗?”
“小孩子喝什么酒。”徐青燃强行跟他碰杯,“赶紧,骗完一杯就回去睡觉。”
“回去睡觉……”周睚说,“你作业写完了?”
徐青燃反问:“你没写?”
周睚刮了下鼻子。
跟徐青燃比起来,他真的不怎么动卷子。
“你不打算安慰我一下?”周睚说,“我看起来不难过吗?”
徐青燃:“你很难过吗?”
“……如果你安慰我,我可以装一下的。”
“省点力气补作业多好。”
“……”
“我得说一下,其实真的没有难过。”周睚喝完,拿起两个空杯到洗手台冲水,“就是接电话看你要哭不哭的样子过来哄哄你。”
“谁要哭不哭?”徐青燃站旁边,抱着胳膊,“这么说,你转学过来是躲你爸?”
周睚倒放着两个玻璃杯,趁徐青燃没注意,湿哒哒的手呼他身上,“你怎么那么聪明。”
“……周睚我□□大爷!”
徐青燃不爱管闲事,这事发生在周睚身上就棘手很多。
他对周睚了解欠缺,周睚独立性很强,当时双方拍手领证估计都是看上彼此这点,这种人相处起来省心省力,情绪上没有大起大落,他一直以为自己没耐心应付一个事儿多的伴侣。
他明明觉得挺麻烦的。
看周睚过来,他像给什么东西叮了一口,哪里都痒但挠不到地方,直到周睚推门进来,那一爪子终于不偏不倚挠下去。
嘶。
小可怜周老师。
徐青燃也不知道是父爱泛滥还是色令智昏,回神的时候,已经抱住了周睚。
“……”
徐青燃顿时僵住。
过来之后第一次不是因为打架的拥抱,格外陌生。
周睚顺势张开手,拍他的背摸他头:“怎么了舍不得爸爸?要不爸爸陪你睡?”
“滚。”徐青燃找回理智,“我是想告诉你,你还有个爹在这,不缺爸爸。”
周睚:“哎。”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徐青燃当晚睡眠质量很糟糕,一个晚上醒了三次,尿频还做梦,梦里回到他和周睚卧室里的大床上,床一直摇,周睚趴在他身上,他抓着周睚头发,然后周睚抬起头,深情款款地凑过来,跟他说,爸爸,我考了第一。
“!”
徐青燃猛然惊醒。
差一分钟到六点。
徐青燃惊魂未定抓着被子,夜里嫌热蹬掉的长裤扔在床脚。
这还不算。
他好像听到一声来自远方的闷咳,像破风箱给灰尘噎住的声音。
然后七中宿舍楼年久失修的广播在不可思议的时间死而复生:“我滴好爸爸,下班回到家,劳累了一天……”
“操!”
“妈的!”
“哪个王八羔子一大早……”
走廊一道道开门声此起彼伏,七中住宿生先是震惊地发现广播偷偷修好了,再冒着起床气问广播员是坏了还是从幼儿园挖墙角过来的,紧接着看到提扫帚上楼的老大爷。
“死绝了……”
“没人性。”
“惨无人道。”
“丧心病狂。”
“灭顶之灾。”
班长一大早趴在讲台上嚎,底下魂飞魄散一群学子抓着课本跟他成语接龙。
早自习快结束徐青燃才进门,面色堪比臭水沟。
头一次体验七中广播洗礼的周睚早上衣衫不整找他,惨遭闭门羹。
“我可怜的皇上……”刘承远戏瘾瞬间起来,“都怪这天杀的广播,还有宿管大爷的打扫帚,瞧瞧皇上这黑眼圈,多别致……”
最怕一米九大汉演嫔妃,前排同学深感不适:“班长,求你了,我们一大早受的刺激已经够大了!”
陆晨跳到刘承远背后忽地一阳指:“班长咱们今天就做个了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几个男生一拥而上压着班长。
班长脸红脖子粗,一边躲一边骂:“是人吗你们!鞋子新的,别掏我错了错了……啊!操!”
广播炸没的斗气在喧嚣里重新出现。
徐青燃避开高中男生友好的掏档互动,窜回座位。
一落座就发现不对劲,本来贴着墙根放的两个杯子少了一个。
周睚趴在桌上侧过脸,杯子放在桌上推过来:“我昨天没笔瞎拿了一支,说今天有不可言说的事发生,你看——”
徐青燃:“我看个屁。”
周睚护着签筒:“转脸我看看,小孩儿,做噩梦了?”
“……”徐总坚定不移相信科学那么多年也穿越了,现在有点怀疑他未来的老公是真的有那么点玄。
春天的梦变成噩梦只需要一句话,徐青燃的心情就是周睚昨天瞎摸的那根签,不可言说。
徐青燃闭上眼:“噩梦个屁。”
陆晨对校运会的态度比班长积极太多了,人家班里凑数填名字敷衍了事,他们班热火朝天还打算搞个拉拉队。
但是九班的女孩子国宝一样珍贵,每个女生报满项目还有项目空缺。
陆晨打上男生的主意,目光瞄准他们貌美如花的皇上。
“滚。”
“去死。”
“做梦。”
“皮痒?”
徐青燃面无表情献出国骂真经。
龙狮抱着作业本笑得满地找头,一会鹅鹅鹅鹅鹅一会盒盒盒盒盒。
陆晨:“燃哥,我们是为了为了班级荣誉感。”
“滚。”
陆晨连活色生香,闭月羞花都搬出来。徐青燃椅子一动陆晨立马逃窜,围着这层楼跑了半圈发现没人追上来,回来趴在窗上一起盒盒盒盒。
徐青燃无语:“没救了。”
周睚屈指抵着桌面,很认真地抬头发问:“你为什么不问我?”
陆晨刚刚还在笑,现在猛摇头。
第一他不敢,第二他还不敢。
不敢叫周睚,和不敢把周睚放在拉拉队。
七中论坛校草帖子还在热门,公认徐青燃和周睚帅不在一个方向,徐青燃是君临天下,恣意妄为,什么类型都能驾驭。周睚是残冬腊月,斯文敌人,高岭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