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扮演情侣之后(29)
这根本不是商量的语气。
谢卓言微微颤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他。
那人神色如常,幽幽地说道:“没什么要求,陪着我就行。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贺漓这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谢卓言把他解读为,贺漓又说要包他,于是紧紧地咬着牙不说话。
这家伙色心还不小,分明就不喜欢他,居然还能惦记他这么久。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这么久,见过了不少社会的阴暗面,谢卓言深知情和欲是可以分开的。他有漂亮的脸蛋,年轻的身体作为资本,想要和他上/床的人从来不会少,但是这些人根本不爱他,他也不屑一顾。
好在贺漓这家伙只是说说,不至于胡来。真的和那些不要脸的玩意儿一比,居然还有几分绅士的。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贺漓就是谢卓言最讨厌的那种人之一,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不顾及别人的尊严,理直气壮地把人当成玩物,令人反胃。
在谢卓言看来,用钱能买到的关系,只不过是一种彻彻底底对人尊严的侮辱和践踏。纵使他再喜欢贺漓,再想留在他身边,也绝不会是以这种方式。
想起以前的自己,谢卓言只觉得可怜又可笑。他还傻傻地以为贺漓和那些人不一样。
谢卓言咬着牙:“贺总,我有女朋友,请你自重。”
“别装了,陶清都承认了。你有个鬼的女朋友。”
贺漓假笑一声,似是而非地在他耳边吹气:“炒作不一定非要和她,我也可以。我还能让你很舒服,各种层面的舒服。”
谢卓言先是一惊,贺漓居然知道了。但是转念一想,他又嗤笑一声,别开眼去:“烂黄瓜。”
“你说什么?”贺漓骤然脸色一变,用手钳制住他的下巴,强迫地把他的脸掰过来,眼底隐隐有点愠色。
谢卓言稍稍翻了个白眼。
这下他彻底把贺漓惹恼了。那人把他的双手禁锢在身侧,把他推在了墙上,不管谢卓言情不情愿。
“你说我什么?”
他一边撕咬着谢卓言的下唇,一边含糊不清地警告他。从他反常的语调和动作看得出来他真的非常生气。
谢卓言也不生气,就当自己被狗咬了,这时候还在笑,这让男人更加恼怒。
“我为了你……结果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谢卓言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那人完全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谢卓言背靠着冰冷坚硬的墙壁,因为缺氧,他感觉到眼前逐渐开始发黑,有点站不住了。
心跳过速,思绪一片混乱间,谢卓言感觉一丝不对劲。他脸色红得有些不正常,额角沁出了一点汗珠,心跳声如擂鼓般在胸腔里疯狂震荡,身体里好像有一股滚烫的热流在汩汩流淌,顺着血液爬满了全身,这股热流很快卷席着难耐的燥热激荡着往一个地方集中冲去。
这时候,他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明白过来。谢卓言用力地咬着牙,试图保持最后一点清明。
贺漓也发觉他不对劲,摸了一下他的耳根——烫得要命。“你怎么了?”
贺漓想要扶他,可是刚一触碰到他的小臂,谢卓言攥紧了拳头,用手肘结结实实地捅在了男人的小腹上。贺漓吃痛放开了他,正要说什么,忽然眼睁睁就看着谢卓言靠着门板滑了下去。
第 37 章
谢卓言背靠着门板蹲在地上, 纤长的睫毛都被汗水打湿了, 漂亮的眼睛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白皙的皮肤上泛出不自然却很诱人的红。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
谢卓言背靠着门板跌坐在地上,已经完全没力气了,但是他眼神里的戒备还是让后贺漓吓了一跳。
“谢卓言?!”
贺漓很紧张地跟着蹲下来,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谢卓言想避开,却被强硬地拉了回来。
眼神有点难以聚焦,眼前出现了模糊的重影, 谢卓言看不清面前人的脸,他说话的声音也很遥远。
他感觉胸口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身体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奇怪反应。他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状况,但是某处的反应让他依稀也能猜到一二。
大概被下/药了, 虽然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
谢卓言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贺漓, 眼里有点怒火。
他从来没想过贺漓可能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对自己。但是很快,他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腿软地都站不住了。
面前贺漓的声音和焦虑的神情似乎也很遥远, 耳边嗡嗡作响, 有点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
“谢卓言, 谢卓言!你怎么回事?——你吃什么了?”贺漓伸手探了探他颈侧的动脉, 心跳快得异常, 泛红的皮肤简直热得烫手。
事情发生地得太突然, 贺漓也有点不知所措, 只能想到要先给他降温。
于是他走到储物柜那边,想找块毛巾浸水给谢卓言擦一下脸。
但是贺漓用力拉开储物柜的时候, 里面“哗啦”掉出来一大堆东西。
混乱间,谢卓言看见那些东西,脸色刷一下白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罐装的不明液体,还有各种束缚带,手铐,电击棍,以及各种能想象的不能想象的玩意儿
谢卓言艰难地往那边瞥了一眼,顿时一阵恶寒,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贺漓也是一样,看着这一地七零八落的东西,火气顿时上来了,恼怒得七窍生烟,一脚踹翻了桌子,酒瓶子叮零当啷地砸了一地。
“他妈的老子阉了这帮畜生——!”
谢卓言觉得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难受地要命,情不自禁地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他浑身是汗,很快衬衫就湿透了,领口的扣子也被他自己扯开了,露出一大片风光。看着少年纤细的脖颈和分明的锁骨,贺漓的眼神暗了又暗。
现在这幅模样如果被人看见会很麻烦。贺漓先拿了毛巾蘸水给他擦汗,没敢叫人进来帮忙,自己轻轻把他放到沙发上。
迷迷糊糊间,谢卓言忽然听见拉链开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随后挣扎着要起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别!”
“别怕,”贺漓温柔地摸摸他的脸,一边劝慰一边按着他,“我不会干什么。你再想想,到底吃什么了。”
谢卓言盯着他的眼神有点空洞。
他来之前没吃什么东西,来的路上也只喝了司机递给他的水……水!
但是他已经难受地说不出话来的,阵阵寒意袭来,好像刚从沙漠里出来又坠进了冰窟。他瞬身哆嗦,情不自禁地往贺漓身上靠,试图寻求哪怕一点点的热量。
贺漓让他坐起来,把他抱到怀里,安慰他。“别动,我帮你弄出来就好了。”
任他做什么,谢卓言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外面传来清脆的鸟鸣声。
谢卓言睁开眼的时候还有点意识模糊,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他用手背揉着眼睛,慢慢地坐起来,发现周围的环境很熟悉——原来他躺在自己酒店的房间里。
后脑勺传来一点酸痛感,谢卓言坐到床沿边上,想下床洗把脸,可是一把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低头一看,他吓了一大跳。
衣服不见了。身上还有一些浅红色的印迹。
谢卓言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来一点模糊的场景,自己喘气的声音,难受的感觉,男人紧张的表情……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唰”一下白了,立刻挣扎着起身,想下床。
完了完了,不是被睡了吧!
可是他腿软的厉害,使不上劲,还没站稳就从床上摔了下来,“咚”的一声闷响跌在了地板上。幸而地上铺着厚厚的绒地毯,摔得不疼,但是他也站不起来了。
浴室里隐隐有水声,里面的人听见了他摔倒的动静,从浴室里走出来。
谢卓言一抬头,面前的人不是贺漓还能是谁。那人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就把他抱回了床上。谢卓言没穿衣服,接触到他的皮肤,浑身一哆嗦,滚到了床上。
贺漓穿着件宽松的浴袍,领口松松垮垮的,腰带也没绑上,隐隐凸显出肌肉的弧度,越过结实的腹肌和人鱼线再往下看是两条长腿。他似乎是刚洗过澡,发梢还在滴水,英俊的脸上带着点慵懒的表情,格外勾人。
看着贺漓身上的浴袍和被水打湿的发梢,谢卓言的脸色更加白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
他一骨碌滚进了墙角,拽过被子紧紧地挡住自己身子,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那男人。
雪白的被单裹着少年瘦削颤抖的身体,漂亮的肩胛骨和锁骨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上满是暧/昧的红痕。
谢卓言心急如焚,都快哭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们做到了哪一步。
难以启齿的部位没有任何疼痛感,但是身上的痕迹和黏腻的感觉,分明暗示着他,昨晚失去意识之后一定发生了非常糟糕的事情。在加上贺漓戏谑的眼神和态度,一时间,他也摇摆不定起来,双眼失神,小腿有点发抖,身上不断地冷汗。
站在床头的贺漓忍不住咽了一下口说,随后抱着手无辜道:“从你身上找到的房卡,我就带你回来了。”
看见谢卓言警惕的眼神,他淡然地笑笑。
“你臊什么,都是我的人了。”
“你…你放屁!”谢卓言脸色通红,将信将疑。但除了乏力,他确实没感觉到有什么疼痛或者异样。
“喂,你真不记得了?”贺漓最喜欢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就想逗他,“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啊,居然不记得了。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见他一副煞有介事的口吻,谢卓言更加努力地试着回想,但是除了那种浑身滚烫难受的感觉,之后发生的事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于是他拼命摇头:“不可能。”
“要不我帮你想想?”那人恶意道,“昨晚上是谁又哭又叫不让我走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谢卓言臊地要死:“闭嘴!”
虽然身体感觉真的没什么异样,他都开始摇摆不定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似乎是心理作用,某处似乎也火辣辣地痛了起来,谢卓言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少年抱着被子,默默低着头不说话,略长的发梢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但是紧紧攥着被子的手已经用力到指尖发白了。
贺漓看他一副快要哭了的可怜模样,忍不住伸手想摸摸他的脸。看着他的手,谢卓言脑内忽然闪现了一点零星的碎片,顿时冷汗就冒了出来,赶紧偏头躲开。这只手帮他舒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