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又开始热起来,酒精在我的血液里奔腾,让我有点腿软。
“不是的,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但是我怕你生气,就没有告诉你。”
我直接酒后吐真言。
“刚才我游戏输了,要接受惩罚,我知道你在那里,就来找你了。”
我一边说,一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叶泊则没说话,我就说道:“现在我要回去罚酒了,叶泊则,晚安。”
我转了个身,欲哭无泪。
“我让你走了?”
叶泊则说。
我说:“刚才你旁边的人很漂亮。”
叶泊则声音如刀锋。
“怎么,看上他了?”
“不是,她和你好配的。”
“哦,他在追我。”
“……”有什么好炫耀的。
“但是我出来找你了。”
他又叫我的名字,我心里开始冒出不合时宜的喜悦泡泡。
“叶泊则,你……能不能别和别人在一起。”
我像只鸵鸟一样低着头。
叶泊则百无聊赖地问:“为什么?”
我说不出来为什么。
我没有东西可以赢过别人,也没有筹码威胁他。我只是被他牵着风筝,在空中摇摇晃晃,可要是他松手了,我就回不去了。
我没办法拽着他的手说“因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不能就两个人在一起吗?”
这一套不是所有人的规则。
每个人的喜欢也是不同的。我的喜欢只是一块廉价的玻璃,可是叶泊则可以选择宝石。
“李明鉴,既然这么痛苦,就算了。”
叶泊则走了几步,被我抱住了手臂。我像是抓不到平衡的醉鬼,靠着浮木。我的理智羞耻心在消融。
我主动地舔着叶泊则的嘴唇,伸出舌尖去勾引他,叶泊则不太热情的回应着我,仿佛是在看我表演。
他像个看过了无数场精心排演的舞台剧专业观众,而我只是一个不称职的演员。
除了一杯酒给的勇气,我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真心。
我绝望的想,如果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喜欢叶泊则,那我的真心该多么特别啊。
我亲累了抱着叶泊则不撒手。
“李明鉴,别装醉。”叶泊则捏我的肚子。
我肚子一缩,说道:“我醉了哥哥。”
叶泊则被我弄沉默了几秒,冷淡的揶揄:“你有几个哥哥?”
我痛苦地喃喃:“只有你,只有你。我会努力让你开心,你试试和我在一起,不要别人好不好?”
我感觉叶泊则顺着我的头发,轻轻的抚摸。我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不断重复着听起来一厢情愿的话。
“如果你厌烦我了,再去找别人行不行?”
说着说着我觉得天旋地转。
然后身体一轻,叶泊则把我抱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就感觉我们进了电梯,又出了电梯,睁开眼就发现他要把我扔进后座。
我连忙自己坐上去。
他看我手脚麻利,下垂的眼睫毛也透露着我看不懂的气息。有点压抑,有点复杂。
“酒醒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坐到前面,发动车子一脚飙出去。
半夜街上车子很少,叶泊则一路狂飙把车开进了私人车库。
我发现这是个我陌生的地方。
叶泊则关上门,又打开后座,我以为他让我下去,就看到他修长的身体挡住了门。
我无端地咽了咽口水。
第20章 车库
叶泊则慢条斯理的解开最上方的纽扣,露出锁骨,又解开袖口,把蓝宝石扣子往车上一扔。
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去了。
我心想着蹲下找一找。
刚跪在后座上趴下,就被叶泊则抓住了脚踝,往后一拖。
我啊地叫了声,就感觉牛仔裤的的皮带被抽了出来,我被酒精熏陶的大脑里冒出了一些少儿不宜的情节。
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
在昏暗里我想要转身,被叶泊则命令保持姿势不准动。
雨点落在了我身上,沿着起伏的纹路勾勒成弯曲溪流,有些痒,我忍不住动,却又忽地一颤。
“叶……”
“叫什么?”
叶泊则沙哑的声音在黑暗里听来危险又迷人。
我对未知充满了恐惧,想要往前爬。
“不是要让我高兴吗宝贝?”
他嗓音冷冷,话却暧昧。我好像被掐住了七寸,点点头,努力放松。
他耐心的等待我的麻痹大意,找到了我的软肋,将我抽筋剥骨般分解又重组,我瞬间像坐了自由落地从高处冲下来一样脑子空白,耳边只有电流声。
我趴在后座上喘气,如同溺水的猎物,找不到目的地,还被剪掉了翅膀,海水将我裹挟,我沉重的呼吸着,被一只手挟着腰。
风刮的很急,又很深。
我冷的打哆嗦,鞋子也蹬掉了。整个人丢盔弃甲,变成了一盘散沙,大风呼啸过后,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白色小猫卫衣,卫衣还被吹到了脖子,呼吸间全是散发的酒味,我想后座都是黏糊糊的沙子,可是叶泊则却隔岸观火似的将我置于掌控之下,而我在这种压倒性的玩弄中感受到了被占有的快感。仿佛我被深深需要着,仿佛虬结的树根将我摁在湿润的泥土里,我从肉体里脱离,变成了藤蔓。
叶泊则从后备箱拿出来一条毯子,把我抱起来,像抱小孩一样,我的大腿蹭着他腰间的衬衫布料,随着他走动而一晃一晃,一直脚穿了袜子,一直脚光着。我觉得他像一个不称职却又温柔的家长,明明舍得抱我,却又不那么体贴,仿佛故意叫我难堪。
还好没人看见。
我进了屋才发现这里的的房子比之前那套大得多,是独栋别墅的格局,里面的家具齐全,有一些生活的气息,但是不多,那些物件都散发着昂贵的光泽,连楼梯都那么高贵,踩在上面也许会觉得自己真的高人一等。
“叶泊则,你舒服吗?”
叶泊则把我抱到了他的卧室,放到床上时我拉住了他的手问。
我迫切的需要答案。
他的发丝微微湿润,有种特别的性感。我认真的看着他漆黑明亮的眼睛,他浓密的睫毛仿佛扇在我的胸膛上。
“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红着脸问。我想勤能补拙,在什么方面都能行得通。
“干嘛……想榨干我啊?”
他浅笑着,语气戏弄,把弄皱的衬衫脱了,露出肌理分明的人鱼线。
我窘况地摇摇头,说:“我想要你开心。”
叶泊则把我从毛毯里剥出来,带我进浴室。
“站得稳吗?”
我点点头。
浴室很温暖,水从头顶浇下来,我抱着他,感受到了叶泊则的体温。
我摸着他的腰腹就感受到了氛围逐渐剑拔弩张。我盯着它看了一会,仰头问瞳色深邃的叶泊则:“哥哥,来吗?”
回答我的是叶泊则粗暴的吻和用力的掐腰。
我仿佛飞翔又坠落,痛得同时又很爽,爽得我眼泪直流,温暖的水流从头到尾落下。
我呜呜的叫着叶泊则的名字,希望他如种子一般寄居在我身体里。
酒醒了,道德感就开始上来。
我穿着叶泊则的睡衣走出浴室,走到他房间发现他不在,又下楼,看到他洗过了早,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灰色裤子,在厨房一边喝水,一边回消息。
我走过去叫了他一声,叶泊则把另一杯推给我,是蜂蜜的味道。
我说:“我的手机好像在车上。虞听听发现我不见了肯定很急。”
我缓慢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叶泊则说:“我跟她说了,她会把你的外套寄到你学校。”
我小口地喝着水,说了声:“谢谢。”
叶泊则睨我一眼,说:“给你倒杯水就谢了,刚才干你这么久怎么不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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