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给他点烟,好想被他把烟吐在脸上,好想抽他抽过的烟。
如果秦忆穹抽烟的时候不是淡淡的,而是露出那种蔑视的表情,江既疏恐怕一进门就要双腿一软了。
没一会儿,秦忆穹开门出来。身上的烟味儿很淡,如果不是靠得很近几乎闻不出来。他调整好状态,跟在江既疏身后沉默地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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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场录制,他的话比以前少,虽然也在笑,却没那么有精神。江既疏给他送水的时候听到他在咳嗽。
他的经纪人站在他身边和他争论什么,秦忆穹表情严肃,一连说了好几个“不要”。
真可爱!
江既疏站在角落忍不住看他,他微微皱着的眉头,有些下撇的唇角,拒绝的样子,都那么可爱。
“赶快吃了,吃了就不难受了。”经纪人说。
秦忆穹转头不理他,自顾自玩手机。
“你不吃等下出问题了,谁给你负责?”
“我自己负责。”秦忆穹说:“我是个成年人,我的身体我自己可以负责。”
经纪人冷笑一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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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本来连续录制四个小时,才开始一个小时,秦忆穹就掩着嘴低声咳嗽,整个人看着很疲惫。
“秦老师真的没关系吗?”阿四担忧。
“要不你悄悄过去问问。”江既疏提议。
他不想亲自过去,镜头还在拍摄,他不想走到镜头下。
阿四在对讲机里问了问导演,导演同意她过去看看秦忆穹的情况。
秦忆穹关了麦,低头和阿四耳语,说没关系。他们俩靠得很近,秦忆穹脸色有些苍白地微笑,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江既疏发现了秦忆穹这个小习惯,喜欢和人说“悄悄话”,凑那么近,生怕第三个人听到了似的。
他心里痒痒的,又开始蠢蠢欲动,幻想秦忆穹在他耳边低语的场景。秦忆穹声音很好听,冲着耳朵发出气声不知道会有多酥。
阿四回来了,摇头说:“秦老师不想吃药,下半场还有他的舞台,吃了药很伤嗓子。”
“那怎么办,就这样硬撑?他生什么病了?”江既疏道。
“不知道呀,只能这样了。”阿四又摇头,感慨:“太敬业了,冷汗把他衣服都打湿了,不知道有多难受。”
江既疏这回是真的担心他了,想起之前在机场厕所里他咳得撕心裂肺吐得天昏地暗。
这人怎么就不吃药呢,舞台比身体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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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录了一个小时,秦忆穹用手撑着头,脸色苍白,弓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放松。
导演看出他不对劲,叫停了录制,给他二十分钟休息。
秦忆穹的经纪人又过去和他沟通,他只是摇头,拒绝得很认真。
他没关麦,把麦掰到一边。
江既疏从监听里隐约听到秦忆穹说:“我能坚持,相信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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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十分钟仿佛无比漫长。
秦忆穹的经纪人下去了,生着气下去的,药瓶就装在他口袋里。
台上灯光很热,秦忆穹低着头,衬衣汗湿了一大片,刘海也沾湿在额头。
江既疏带着鸭舌帽,挡住正脸,穿着工作服挂着工牌站在角落背对秦忆穹。
秦忆穹不像是能坚持的样子,何况等下表演也需要体力,看他坐着都累哪有力气跳舞。
不如吃了药,大不了半开麦,实际上很多人都这样干。
“秦老师好像不舒服。”江既疏跟上秦忆穹的经纪人说。
经纪人扫了一眼江既疏脖子上挂的工作牌,表情缓和了一些。
先是沉默,然后无语地道:“人家不吃药,有什么办法。不吃药等着哪天死台上吧。”
江既疏看向秦忆穹的方向,善解人意道:“要不把药给我,我送过去给他吃吧。”
“怼不死你。”经纪人带着气说:“吃个药好像要杀了他一样。”
“我去吧,”江既疏真诚地眨眨眼,为秦忆穹辩解:“也许秦老师只是太不舒服了,让我去吧,不吃药可不行。”
经纪人摇头。
“让我试一次吧,我有办法的!”江既疏目光灼灼。
经纪人迟疑了一会儿。
掏出药瓶,特意用手挡住了标签,把药片倒在纸巾上,又问场务要了杯水递给江既疏。
“那你去吧,别多问,他实在不吃就算了。”
·
江既疏莫名有些紧张。
摄像机是暂停录制,监听也开得很小,大家都在休息,他戴了口罩。观众席有许多秦忆穹的粉丝,都紧张兮兮地注视着秦忆穹的背影。
走近了,秦忆穹还低着头,呼吸比录制前重了许多。他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睫毛低垂,眼皮上细闪亮晶晶的。
“秦老师,吃药。”
秦忆穹的声音轻轻地传来,和电视里一样温柔:“不好意思,我不用吃,麻烦你们了。”
江既疏站着没动。
秦忆穹道:“你回去吧。”
江既疏还是没动。
刚在台下还想的是只问一次,不吃就算了,不勉强他。
可一看见秦忆穹的脸,他的思维就开始失控,秦忆穹好像有种催化恶念的能力,把江既疏心里想侵犯秦忆穹领域的恶念又勾了出来。
他的想法失控了。
他好想看秦忆穹在公众场合冷脸啊,好想冒犯他,惹他生气啊。
秦忆穹这么久也没认出他,有点没意思。
江既疏说:“宝宝,你把药吃了,我以后都不跟着你了。”
中场休息的观众席并不安静,江既疏这句话却清清楚楚地传到秦忆穹耳朵里。
秦忆穹诧异地抬头。
看到面前人戴着口罩对他笑。
整个世界仿佛静音了。
他愣了一秒,先是扫了一眼江既疏手上的药,接着目光落在他的工作证上。
竟然是他。
跟到现场来了。
竟然跟了他这么多天!
“你是阴魂不散吗?”
“没有啊,我只是担心你。”江既疏对他笑,有口罩挡着下半张脸,但秦忆穹依然清楚地看到了他得意的眼睛,睫毛弯弯的。
他把水和药递给秦忆穹道:“快吃吧,吃了就不难受了。”
秦忆穹伸手,不是去接那杯水,而是狠狠打倒在地。
他皱着眉道:“你是阴魂不散吗!”
江既疏吓了一跳,秦忆穹的坐席旁边就是观众席,那杯水飞出去撒到台下,几个观众诧异地看着这边。
“我……”
“滚出去!”秦忆穹的汗水从额角流下来,眼睛有些红,拽住江既疏的手腕狠狠往台下一推,失态道:“滚啊!”
他的声音很大,整个录制厅寂静了两秒,人群齐刷刷地看过来。
经纪人、阿四、林月都一脸惊讶地看过来。
刚才还好好的,只是送药上去,就毫无征兆地发火了。
江既疏被推得一个趔趄,几乎要摔下去,心里却很平静也很得意。
秦忆穹生气了。
美味的怒火,正从他周身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他苍白的脸很美味,他愤怒的眼睛很可口,他叫人滚的声音比他唱歌的声音更吸引江既疏。
“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秦忆穹质问,胸膛因为情绪波动而起伏。
江既疏咽了一下口水。
“我只是给你送药,秦老师。”
“你滚出去!”
江既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只看到他嘴唇一张一合,露出洁白的牙齿和舌尖。今天他涂的不是裸色唇膏,可能因为他脸色苍白,化妆师给他嘴上涂了一点红色。
现在当众亲上去会爽得直接高潮吧。
江既疏的大脑停止运转,抛弃了道德底线。
他享受轻描淡写地冒犯秦忆穹,秦忆穹是他虚构故事的主人公,主人公不低头,令他更加更加想撕开他,赤裸裸地凝视他。
直到保安拉着江既疏的胳膊把他送出录制厅,他还在回味秦忆穹怒气冲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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