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不一样,我过敏体质,很多东西都不能吃,他说这是我为挑食找的借口,每顿饭都做我过敏的东西。】
【同款父母,觉得过敏是娇气,多吃几次就好了。】
【真是不理解那些心大的家长,过敏严重会致死的,难道只有等人真的死了他们才会重视吗?】
【死了也不会重视的,他们只会迫不及待撇清责任。】
对于过敏这件事,裴漾很有发言权,他对酒精过敏,也为此进过好几次医院。
裴漾:“这些事情,你爸爸都知道吗?”
陈萍萍眼神暗淡下来,眼眶里隐隐闪着泪光:“我跟他说了,但是他不相信我说的话……”
后妈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当她爸在家的时候,后妈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俨然一副好母亲的模样,可只要她爸一出门,后妈就变了,变得尖酸刻薄,冷漠至极。有时候后妈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还会拧她大腿和胳膊出气。
【好家伙,不仅虐待老人,还虐待儿童!】
【你把身上的伤给你爸爸看,他也不相信你吗?】
想到后妈凶巴巴的脸,陈萍萍就被吓得忍不住哭起来,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接着一颗滚落:“我不敢给他看……”
她曾经试过跟爸爸告状反抗,可换来的却是后妈变本加厉的殴打,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跟爸爸说后妈的坏话了。
“而且我爸爸只听阿姨的,他挣的钱也都交给阿姨了。”
他们家现在是后妈当家,家里什么大事小事都得要后妈批准才行。
今天她爸爸去进货,后妈在守摊子,她一个人在家才敢来连麦。
【果然是有后妈就有后爸。】
【古话:娶了后娘,死了爹。】
【你被欺负的时候,你妈妈肯定在天上急得团团转。】
【爹不疼娘不爱,自己又是个小孩子没有能力独立出去,太窒息了。】
直播间的观众都被陈萍萍的情绪感染了,十分同情她的遭遇,再加上陈萍萍长的实在可爱,他们见不得这么可爱的孩子受欺负,大都在弹幕上谴责后妈。
一时间弹幕上骂声一片,还有人想帮她报警。
裴漾说:“这种情况,报警的作用不大,你可以申请当地的妇联保护。”
“妇联是什么?”陈萍萍从来没听说过。
裴漾解释道:“妇联就是可以保护你的组织。”
妇联保障的不止是妇女权益,也关心保护未成年人健康成长,尤其重视虐待儿童事件,能够帮没有能力的妇女儿童提起公益诉讼,如果涉嫌违法犯罪,妇联还能及时将线索通报给公安机关,省去调查取证阶段的很多麻烦。
陈萍萍:“听起来好厉害啊。”
裴漾轻声细语地说:“是很厉害,她打你骂你,你都可以找妇联,里面的叔叔阿姨会帮你的,记住了吗?”
陈萍萍已经止住了眼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屏幕:“记住了,谢谢哥哥。”
“不客气。”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陈萍萍吓得身体一抖,害怕地说:“哥哥,阿姨回来了……”
她今天跟后妈说自己要去同学家借书,如果让后妈知道她在家,却不主动过去开门的话她又会被骂。
她跳下凳子,噔噔噔跑去开门。
然而刚跑到门口,她就听见屋外有人讲话。
“哎呀,你急什么。”
“想死我了,快开门……”
门外一男一女的对话钻进耳朵里,陈萍萍后退两步,惊恐地说:“哥哥……外面那个人不是我爸爸……”
但那个女人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就是她后妈……
裴漾也听到了,估计是趁着丈夫不在家偷情来了,如果让陈萍萍撞见他们的奸情,二人指不定会怎么虐待她:“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要出声,刚才有观众帮你联系了警察,应该很快就来了。”
陈萍萍左看右看,在门即将被打开的最后一秒,一骨碌钻进客厅的沙发底下。
沙发底下的空隙很小,塞不下一个成年人,但是藏一个小孩还是绰绰有余。
门锁转动,咔哒一声,门开了。
进了屋,那两个人就火急火燎地开始脱衣服。
陈萍萍瞪大眼睛,她认出来了,那个男人是楼下五金店的叔叔,经常来他们家买烟,已经结过婚了,还有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儿子。
男人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客厅:“家里没人?”
后妈说:“死老太婆在屋里呢。”
“那丫头呢?”
猝然被点了名,陈萍萍心脏一紧,把电子手表的屏幕亮度调到最低,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出声。
后妈怪声怪气地说:“怎么,你看上她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我能看上她?”男人搂着后妈的腰,急不可耐地跟她纠缠在一起,“我这不是怕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人我还敢叫你来啊?”后妈喘息一声,欲拒还迎地推了男人一下,“去卧室。”
男人把后妈抱上了餐桌:“去什么卧室,就在这儿,刺激。”
“轻点,死鬼……”
【餐桌play!玩得还挺花啊……】
【看他们的熟练程度,估计干过不少这样的事儿啊。】
接下来的画面很是少儿不宜,陈萍萍自觉捂住双眼。
她没关麦,因此整个直播间里都萦绕着□□的拍打声和呻//吟声。
陈萍萍:“……”
裴漾:“……”
直播间的观众:“……”
五分钟不到,餐桌上的人就完事了。
【这么快,秒男?】
短短五分钟,二人累得气喘吁吁。
这时,最里面的那间卧室里传出大口大口的喘气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像只老旧的破风箱。
男人:“什么声音?”
“你说什么声音,除了那死老太婆,还有谁?”后妈翻了个白眼,表情厌恶极了,“估计又拉在床上了。”
陈萍萍心里一惊,奶奶全身瘫痪,但耳聪目明,肯定听见了他们在偷情。
后妈随便套了件衣服往卧室走,推开门,一股屎尿混合的臭味扑面而来,她捂着鼻子都还能闻见那股味儿。
一进屋,她便大声骂道:“谁给你开的暖气,暖气不要钱啊?”
躺在床上的老人蓬头垢面,脸颊浮肿,眼球凸出,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后妈走过去仔细听了一下发现这老太婆似乎在骂她,她叉着腰说:“你有本事起来骂啊,去告诉你儿子我带男人回来了,起不来就安安分分躺着,别一天到晚的瞎叫唤。”
“死老太婆还敢瞪我,我能进来看你一眼你就该感恩戴德……”
陈萍萍听见后妈在卧室里辱骂奶奶,眼泪止不住地流。
后妈没给奶奶收拾被弄脏的被褥,也没帮奶奶翻身,带着一身怒气走出卧室:“老不死的,当初怎么没摔死她啊。”
男人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抽:“你前两天不是说要跟陈志刚提离婚吗,提了没?”
“没。”后妈说,“他这几天都早出晚归的,两句话都说不上,哪有时间跟他说这个。”
“那你赶紧找机会跟他说啊。”男人看着她,“你不会真想伺候那个老太婆一辈子吧?”
后妈:“想得美!”
当初她跟陈志刚结婚,只是看中了这套房,然而这套房在老太婆名下。
那时候医院都下病危通知了,她想着嫁过来用不了多久就能熬死老太婆拿到这套房,谁知道这老太婆竟然这么能熬,都快半年了还没咽气。
她反正是忍不了了,这个婚必须离。
但一想起这半年来,她给这个老太婆端屎端尿却没捞到半点好处便觉得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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