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竟试探道。
“谁教你答题只写一个‘解’字的?”宋争哼了一声,“是因为他,但具体是什么,好好想想。”
可能是习惯了宋争的百依百顺,突然被这样对待,许竟有点不开心。
不过很快,意识到自己情绪上的转变,他又觉得惊讶。
干嘛这么在意……
他不会真的潜移默化地被宋争影响了吧,随着时间慢慢久了,变得松懈,变得不由自主去相信这段感情,从而喜怒都会因为宋争的言行变动……
许竟扭头去看宋争的侧脸,半晌带着些许不服气,说:“左右不过就是我和李总的事儿呗。”
宋争闻声也扭头,对上他的视线,添了几分愠意:“你和他到底有过什么事儿,我还没查清楚,不用着急遮掩。我只知道,你口中的那些东西,份量绝对没有你想得那么重。
“什么意思?”许竟神色一僵。
“你凭什么认定,说完那些就能够拿捏威胁得住那个姓李的?”
宋争将整个身子都转过来,向前迈了半步,随着情绪越发激动,甚至开始有丝丝缕缕的烟草味飘到两人中间。
“你觉得自己那么聪明,那么有本事,怎么没看出来他对你也动了灭口的心思?”
第64章 入味
冲动之下,原本打算隐晦表达的意思全都直接挑明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后悔也来不及,况且宋争还在气头上,就懒得再废话,再次转头看向窗外。
看着他就差把“哥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几个大字写在脑门上的样子,许竟叹了口气,默默离开阳台。
其实刚听宋争说完,他就琢磨过味了。
之前,扛住几番试探,他依然是那副安分守己的模样,周远池、李鼎等这些客户,才没有对他再做什么“保险”措施。但仔细想想,对方有那么大的把柄被攥着,怎么能时时安心,他若一直安分还好,能不能不受生命威胁尚且要看人家的意思,现在又跳出来掺合别人的事情……
难怪李鼎要动那样的念头了。
医生对厉自宇施行了一系列的抢救措施,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情况好不容易稳定下来。
临走前,医生给他输了一袋营养液,拜托许竟和宋争看着药袋,空了就及时拔掉滞留针上的输药管。
等输完液,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厉自宇的心跳和呼吸都平稳了,但还没有转醒的迹象。把人叫起来送回家肯定不现实,而且也不放心,许竟就回卧室拿了两条毯子,一条盖在厉自宇身上,另一条披在自己身上,坐到侧边的单人沙发上,准备照看着他,如此将就一宿。
布置好,许竟见宋争板着脸站在旁边,动动嘴正要说话,就听见宋争说:“不早了,你们休息吧,我回去了。”
说罢,他竟然真的想走似地转过身子。
然而脚下的迟疑早已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出卖得一干二净,许竟颇为无奈,连忙给面子地拉住他的袖子:“你也留下吧。”
宋争背对着他,挑挑眉,很快又收好窃喜的表情,冷声道:“我不要,本来就还没消气呢,看着你油盐不进的德行,岂不是更生气。”
“那你别看,”许竟说,“放心,我就在这儿,你去卧室睡吧,免得瞧见我心烦,行吗?就当帮个忙,万一他又烧起来,我一个人可扛不动。”
他恐怕都没意识到,说这话时,自己的语气里带上了数分宠溺。
可以睡老婆卧室哎!
什么生不生气的,通通给我靠边站!
宋争耳尖微不可见地动了动,立马不再“挣扎”了。
不过,为了面子,他不能表现️太明显,于是压抑住心里的狂喜,冷哼道:“敢情把我当苦力了。”
“哪能啊。”
许竟看破不说破,笑着起身,推他去洗手间。
“柜子里有新牙刷,你自己拿,擦脸还拿上次看见那个洗脸巾就行了,要洗澡的话,浴室里的东西你随便用,我刚好有套买大了的睡衣,因为外出工作,过了期限不能退货,你洗完澡可以穿。”
奇怪,明明一句中听的都没有,怎么就被哄好了呢。
宋争晕乎乎地走进去,直到洗手间的门关上,他才后知后觉红了脸。
许竟说,这里面的东西他可以随便用哎!
也就意味着……
太好了!
他手忙脚乱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不管是否贵重、能不能沾水之类的,随手扔在了洗衣机上面,然后撒丫子狂奔到花洒底下,迅速洗了个澡。
洗澡没用太长时间,但宋争在里面捣捣鼓鼓,半天才出来。
许竟窝在单人沙发上,听见洗手间传来开门的动静,便仰头去看。
这家伙怎么只围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哦,对,衣服还没给他,难不成要他光着出来。
目光扫到微微鼓起的胸肌,在结合刚才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许竟喉间不自觉蠕动了几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做法不妥,赶忙撇开视线,拿起茶几上的家居服,边走边说:“没洗过,你将就穿吧,走的时候直接带着,不用还我……咳咳……”
到宋争面前,一股复杂的香味直冲天灵盖,他忍不住咳嗽,挥着手在面前扇了好几下:“你、你用什么了,怎么这么呛。”
宋争心虚地接过衣服,小声回答道:“没什么啊,就……你的洗发水,你的沐浴露,你的……呃,不知道什么,反正应该是乳液吧,我脸上有点干,就涂了一些……”
“还有。”
许竟皱着眉毛,耸了耸鼻子。
宋争只好继续招供:“你的护发精油。”
许竟买的护发精油是和洗发水成套的,味道差不多,而它们应该也不会和沐浴露过多相斥,毕竟皮肤是裸露在外的,留香时间肯定不比茂密的发丝。
“还有。”
他笃定道。
眼见再闻下去就要破案了,被人拆穿脸上只会更烫得慌,宋争只好坦白:“你的香水。”
“毛病,”许竟忍不住翻白眼,“快睡觉了喷什么香水,还喷那么多,你当熏腊肉呢,都腌入味了,烦不烦人。”
那瓶被宋争当成护肤品的确实是乳液,只不过是身体乳,涂在脸上肯定味儿大,再有他头发的双重味道,加上那瓶伯爵红茶味的香水,更别提从中还叠了薄荷牙膏的冲味儿,他现在整个人堪称行走的“毒气弹”。
许竟被呛得窒息,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挥挥手让人赶紧进屋,借口说自己要洗澡了,把宋争赶走。
宋争哪顾得上多想,美滋滋地进了许竟的卧室。
家居服里夹了一条新的内裤,他掀开浴巾,擦干身上剩余的水分,三两下穿好内裤,接着像条入水泥鳅,“吱溜”钻进被窝。
躺下去,他先是舒舒服服地伸展了一番身体,再深吸几口气,随后才感受到下半身的“异样”。
内裤的尺码刚好哎。
许竟怎么会知道他穿多大的内裤?
本来不是什么值得深思的问题,奈何今天发生了好多事情,又经历了在喜欢的人家里洗澡、还能睡进对方卧室这种事情,宋争脑子里十足亢奋,根本睡不着,抱着被子直打滚,忍不住反复琢磨。
可怎么想也想不通,推导了好几条“路线”,最终得到的答案都是许竟可能也喜欢他。
完蛋,更亢奋了。
侧耳听着外面洗澡的哗啦声停下了,宋争一骨碌翻身下床,慌忙套上许竟给他的那套睡衣,揉乱头发,装成要上厕所的样子,等在门口。
不一会儿,许竟擦着脖子走出来,被杵在眼前的宋争吓了一跳,他说:“干什么?”
“尿尿。”
宋争理不直气也不壮地回答完,赶紧钻进洗手间。
再出来时,许竟已经窝回单人沙发上了,宋争慢吞吞地走过去,装作不经意似地将毯子一角捏在手里掂了掂,说:“这能行么,别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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