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楚的大脑似乎嗡了一下,有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梁絮白伺机抖开睡裙,动作轻柔地从他的头上套进去,“我本来还顾及着你的身体,所以才没有做什么,没想到你会忍不住。”
他抬起青年纤瘦的胳膊,穿过吊带,让它稳稳地挂在肩上,“让我来补偿你,好不好?”
郁楚喉咙里卡着一个“不”字,可这会儿竟像是失了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黑色的吊带裙穿在他身上没有半点违和感,相反的,每一寸布料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制,将身体曲线完美衬合出来。
背部完全镂空,漂亮的蝴蝶骨一览无余。
腰侧的几串珍珠取代了黑色的布料,不仅无法遮挡秀丽的春景,反而令人血液滚沸。
郁楚拥有漂亮的天鹅颈、性感的锁骨、瘦薄的圆肩,以及那两团本不该存在于男人身上的微隆的云。
一双眼盈盈望来,泛着水波,也含着情。
美艳,妖冶,珍贵。
是卢浮宫里任何一件艺术品都无法替代的人间绝色。
梁絮白的眸光陡然变暗,呼吸急重不堪。
他用舌尖磨着犬牙,静默几秒后缓缓蹲下,将那串漂亮的珍珠腿链戴在郁楚的大腿处。
直到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郁楚才深吸了一口气:“梁絮白,你别太过分了。”
梁絮白对这声警告无动于衷,他把郁楚抱出浴室轻轻放在床头,而后亲吻着那面瘦薄的掌心,低声说道:“等我一会儿。”
男人进入浴室里,很快就有淋浴声响起。
郁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不禁暗骂了一声疯子。
——梁絮白发疯也就算了,自己居然没有阻止,还顺从他的意思,跟着他一起疯。
这条睡裙的款式非常特别。
与其说是睡裙,倒不如说是情.趣服来得更直接。
卷边的裙摆堪堪遮住了腿木艮,布料软如丝绸,经由琉璃灯一照,愈发显得耀眼。
郁楚泡完澡没有穿束胸内衣,所以埋在那两团云里的珍珠很明显被布料撑出了痕迹。
带着几分明晃晃的邀引之意。
他蜷着腿靠坐在床头,脑子里非常乱,以至于思考了许久都没决定好到底要不要脱掉这身羞耻的衣服。
等他下定决心要脱下来时,梁絮白已经从浴室里走出,来到床前了。
男人只用浴巾裹住了腰,浑身肌肉虬实,足以爆发出莫大的力量感。
他的身上带着浓烈的潮气,还未及近,郁楚就已经被这股潮气冲得心猿意马。
美人屏着呼吸,下意识往后退,毫无意外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梁絮白握住他的脚腕子,用粗粝的虎口去摩他的柔腻,引得脚背频频弓起,拉成了漂亮的弧度。
郁楚的呼吸凝了又凝,极小声地唤着男人的名字:“梁絮白。”
梁絮白抬眸:“嗯?”
郁楚的双手撑在身后的枕面上,锁骨深凹,脖颈修长。
他用潋滟的眸光盯着男人,良久后才说话:“就一次。”
床顶的琉璃灯散发出柔和的光亮,自男人眉梢落下,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梁絮白没什么表情地向青年靠近,轻柔地拨开那只脚腕子,俯身去亲他的耳廓。
“小妈,你是不是太低估我了?”梁絮白吻着那粒耳珠,呼吸里裹挟着浓沉的嗓音,悉数落入耳道。
郁楚怔住:“什……什么?”
梁絮白与他视线相交,用气音蛊惑道:“小妈,今天家里没人。”
郁楚脸颊暴红:“你乱叫什么!”
梁絮白把手拱进他的膝弯,轻轻一抬,语调散漫,很明显是入了戏。
“我是你的继子。”他用低沉的声音,说着恶劣的话,“如果不叫小妈,那应该叫什么?”
梁絮白:感谢美丽的奚晓晓女士提供的文学素材,首先,我们来cosplay小妈与继子。
第30章
郁楚的心脏在一声接一声的“小妈”称呼下震颤不已,甚至连呼吸都凝住了。
脚腕被他握在手里,掌心源源不断地传出温度,在柔腻的皮肤上烫出了一层微薄的、干净的粉色。
梁絮白捏住他的裙边,小指无意勾了勾腿链,珍珠滚过肤面时带出了一股子异样的触感,让郁楚的鼻息陡然加重。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呼出的热息全部落在梁絮白的鼻尖,仿佛被沾了露珠的鹅羽扫过,留下些微的痒意。
“小妈,”梁絮白吻着他的唇珠,言语浮.浪,“听说你怀宝宝了,可是我的?”
郁楚脸颊红得滴血,忍不住用脚后跟踢他的肩:“能不能收了你这荒唐的癖好?”
梁絮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眸光幽沉似海,里面蛰伏着海啸山崩前的宁静。
他用壮硕的身躯筑成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将郁楚完完全全地包裹在内。
带着高温的手掌倾覆在青年的腹上,虔诚地摩动:“所以——美丽的小妈,请回答我,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他的表情格外认真,似在逼问,又似在讨好。
可是台词却羞臊炸裂,纵然是烂片编剧也轻易写不出这样的东西。
郁楚忽然来了气性,说道:“不是!”
梁絮白眸光翕动,显然是被这个回答震住了。
大概意思就是梁絮白很恶劣地这样又那样
然后楚楚哭了
然后梁絮白让楚楚再给他怀一个
“你做梦!梁絮——”话音未落,郁楚再一次扬起了头,呼吸和未出口的话都哽在了喉间。
梁絮白对珍珠的执着近乎残忍,他眼睁睁地看着一滴泪从郁楚眼角滚落,在琉璃灯下泛着柔亮的光泽,转瞬便没入了蓬松的鬓发里。
好美。
他将郁楚打横抱起,几步来到浴室。
酒店豪奢,连盥洗盆都镶嵌着亮闪闪的碎钻。
盥洗台前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可清晰地映照出镜前的景象。
他把郁楚放在盥洗池前,捏住那道轮廓凌锐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向镜中之人。
“你看看自己现在有多美。”梁絮白附在他耳畔,沉声蛊惑。
郁楚缓缓抬眼,拜这面镜子所赐,他总算看清楚穿在自己身上这件吊带裙的完整样式了。
镜子里的人眼尾布满红云,眸光被水雾浸染,泛着温热的潮气。
吊带贴在锁骨上,无比妖冶。
梁絮白牵着他的手,柔柔地贴在孕育着小生命的地方,轻笑道,“小妈的嘴真硬,这孩子明明是我的,为什么不肯承认?”
郁楚凝视着镜中的男人,有好半晌没有出声。
“等我。”梁絮白低头在他颊边落下一个吻,转而回到房间,拿了一只圆滚滚的瓶子进来。
他拧开瓶盖,取出一枚小指大小的淡金色透明胶囊,郁楚垂眸瞧了瞧,问道:“这是什么?”
梁絮白淡淡一笑:“给你吃的。”
郁楚紧皱眉心,以为这是什么孕期所需的药物,便没有多说什么,直到梁絮白将它楔入一处不被旁人窥见的场所时,郁楚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撑在盥洗池上,指骨紧蜷,白得几近透明,腕关节也正在缓慢地脱力。
梁絮白卷起荷叶状的裙边,轻声哄他:“小妈,别紧张。”
郁楚闭了闭眼,嗔怒道:“闭嘴!”
男人低低地笑着:“好。”
巴黎的夜晚浪漫而又凉爽,微风掠过窗帘,让它们在房间里肆意地舞蹈。
浴室内不知何时响起了轻快的旋律,仿佛是街头艺人所演奏的小提琴曲,悠扬宛转,撩人心弦。
梁絮白扣着郁楚的下颚,逼迫他看向镜中:“为什么闭着眼?你睁眼看看,现在是谁让你快乐。”
呼吸颠簸,空气滚烫,连心跳声都近乎疯狂。
郁楚的双眼被水雾浸染,全然看不清镜中的情况。
他像一苇浮萍,在剧烈翻涌的海面上起起又落落。
梁絮白恶劣地嘬着他的耳珠,让他把闷在喉腔里的声音全部抖落出来,并且一遍接一遍地喊小妈,说,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