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趁着周末大家都有时间,阮灵风提前组了个饭局。
其实最近陶执基本上就赖在阮灵风家里了,但前往订好的餐厅时,阮灵风还是坚决要求陶执和他分开去,两人各自开车,错开时间出发。
阮灵风比陶执早一些到,他到的时候,Fever的几个已经围坐在包间里。打过招呼,落座。
林一鸣看起来十分紧张,问阮灵风:“小陶还来吗?他不会不愿意来吧?他要是真来了,会不会先把我揍一顿?”
虽然对林一鸣的部分行为并不感冒,但之前听林一鸣讲了那么多关于陶执的事,又知道这人以前是真把陶执当弟弟疼的,因此阮灵风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感。
也很理解对方的心情。毕竟是林一鸣先说了狠话和陶执闹掰的,这么多年都没联系过,突然要一起合作,换谁谁都无法平静。
阮灵风宽慰他:“没事的,有什么误会待会好好聊就行。”
陶执一进来,就看到阮灵风笑眯眯地正跟林一鸣说着什么,内心十分不爽。
虽然他后来想过,阮灵风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而林一鸣浪荡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去勾搭,尤其是能和他一起做音乐聊音乐的人。因此他俩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哪怕有,他也不会计较阮灵风以前怎么样。
反正现在和以后都是他的。
但就很不爽。
尤其是这b林一鸣之前还发照片挑衅他,他没把他捅死就算不错了。
不过他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要用成熟的方式处理问题,要保持体面。
何况在场的还有其他两个过去的兄弟。
于是陶执勉强自己带着笑走了过去。
其实他也略有不安,现在在场的几人里,阮灵风才是他最熟悉也是最能给他安全感的人。
他走到阮灵风身边准备坐下,走过去的时候顺手把手搭在了阮灵风肩上。
一是想从阮灵风这里获得一些力量,二来还想暗戳戳地向林一鸣表明主权。
这个Omega是他的对象。
你可以和他聊天,他会用营业微笑跟你搭话,但你不可能像我一样和他亲密。
虽然人家应该也不在意吧。
可这和他想炫耀,不冲突。
……
谁知道,阮灵风不动声色地把陶执的手拿了下来,并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陶执:“……”非常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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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积攒怒气值中,怒气值爆表会发生什么呢?
虽然不能写某些内容,但是可以提供一些脑补素材,陶小狗的XP是舔舔舔and吃neinei(这个不会被夹吧
第46章
阮灵风预想中的“好好聊”根本没出现, 陶执一声不吭坐下了,倒是冲贝斯手和吉他手点了头,之后就开始自顾自地夹桌上的小菜。
林一鸣率先打破僵局, 用了句很老套的开场白:“好久不见, 你最近怎么样。”
陶执头也没抬:“怎么, 没看电视还是没钱交网费上不了网?不是到处都能看到我吗?”
林一鸣:“……”
阮灵风手从桌下探过去, 拍了拍陶执的大腿,示意他好好说话。
陶执也把手放到下面, 反手捏住了Omega柔软的手, 心想现在知道哄老子了?刚才还做出一副要保持距离的样子。
俩人就在桌下虚虚地拉着手。
知道阮灵风组这个饭局想让他们和解,陶执也没想让阮灵风难堪。但他也真很难在这里虚情假意地说些什么一笔勾销的话, 至少不应该是他先说。
见林一鸣憋得脸都要红了, 屁却都放不出一个的样子,陶执也烦了,直说:“参加这个节目只是我的工作, 我既然来了就会好好配合各位排练,大家也不用有什么负担,但也别套什么近乎, 合作舞台演完就拉倒, 行吗?”
阮灵风捏了捏陶执的手心。又笑着在明面上张罗:“那就不聊节目的事了, 大家点菜吧。”说着开始推荐起菜来,似是不忍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努力缓和气氛, 没什么存在感的贝斯手明明长着一副阴沉的、不爱说话的脸, 此刻却主动和阮灵风讨论起菜色来。
众人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得可以说都是食不知味。好不容易捱到饭局结束, 阮灵风帮乐队的几位叫了车, 车还没到, 他们一起在包间内再等了会儿。
至于他俩,阮灵风准备送走Fever的人,就和陶执像刚才那样各自驱车一前一后地回去。
结果陶执说要阮灵风送他。
陶执言之凿凿:“因为我喝了酒。”
阮灵风看了一眼陶执桌上的菠萝啤,有些许无语:“……你说喝了那就是喝了吧,我帮你叫代驾。”
陶执坚决地拒绝了:“我就要你开车送我回家。”
“回你家?”阮灵风问。
陶执点头。
阮灵风权衡了一下,只是开车送他回去,自己再走的话也不是不行。他要错开走,在外保持距离,主要是怕被人拍到。他俩在这方面勉强有着相同的意见,就是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在谈恋爱。
阮灵风的考虑是,陶执现在还在上升期,虽然不是靠卖男友人设吸粉的,但也怕粉丝说他没事业心。
陶执一开始其实不太情愿,他本来很想拿个大喇叭到处喊“这是我老婆,好看吗,你只能看看”,可是老婆本人不愿意,他尊重老婆的意见。而且阮灵风说得也不无道理,他倒不是担心粉丝说他什么,他从来不在乎人家对他音乐以外的东西有什么评价。
主要是担心阮灵风的信息被挖出来,担心别人会去打扰阮灵风平静的日常生活。
于是他俩在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虽然出发点不一样。
只是现在……
也不管其他人都还在看着,陶执“耍酒疯”似的黏到阮灵风身边,阮灵风还想像刚刚那样躲,却被陶执无情地扣住了。
阮灵风皱眉,眼神略带疑问,转过去看陶执。
这又是在闹什么?
陶执直接靠过去亲阮灵风的脸,亲完拎着车钥匙一副悠悠闲闲的样子往外走,留下包括阮灵风在内的其他几人坐在包间里面面相觑。
走一半,陶执像是和阮灵风说话,话又似乎不止是说给阮灵风一个人听,他说:“得了哥哥,在他们面前没必要装。”
又不是别人。
此话一出,其他人俱是一愣,在这顿饭间一开口就被怼、又气又不敢发作只能憋成河豚的林一鸣更是下意识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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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陶执的车让代驾开回去了,而陶执本人坐到了阮灵风的副驾上。
把人送到以后,阮灵风本来要走的。他想着陶执这么多天都赖他家,确实也该回自己家了。而且这里虽然安保好,但不比他那里,两人同时进一个公寓楼没什么问题,说是邻居就行,两人同时进一个独栋别墅还不出来,那问题就大了去了。
可陶执很是诚恳地邀请他:“上次那么匆忙就走了,现在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吗?”
阮灵风没法拒绝。
停好车以后,阮灵风跟在陶执身后。陶执走得很慢,指着荒芜的小花园向阮灵风介绍:“本来这里种了很多向日葵,一开始我还有坚持打理,后来太忙了搞不动了就渐渐这样了……不过现在也不是开花的季节。
“这个秋千都生锈了,但是觉得翻新了又好像就不是原来的秋千了,所以也放在那里没管。小时候我小爸会在这儿和我荡秋千玩,把我甩得很高。”
“这儿,”陶执又指了一块空地,“云城冬天很少很少下雪,哪怕下雪也不会积雪的,但是有一年冬天特别冷,下了一晚上雪之后,第二天地上居然有一层薄薄的雪。当时林一鸣他们本来是来我家排练的,然后我们那天在院子里堆了个很脏很瘦也很丑的雪人。”
阮灵风安安静静地听着他说,直到走到大门口。
现在也还是冬天,陶执摘了手套,摁着大门密码。
“今年冬天没下雪,我没办法和你一起堆雪人,”阮灵风用小指去勾陶执的手,温声道,“不过,等春天到了,我们再在这里种些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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