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都忘了带脑子,怒目圆睁,又有几分咬牙切齿,“去荧幕上卿卿我我,你就满——”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宸昇直接夺门而走。
苏星禹湿红着双眼,紧绷而又颤抖地站在原地,“……”
他有些咬牙切齿、又不免悲哀地心想道,要是宸昇肯炒这个CP就好了,是不是……就能接到一流的本子?
第一次吵架彼此双方都不太有经验,等到他们再次见面,都快有小半年了。
宸昇站在厨房当中稀里哗啦地刷碗,沉着眉眼,一声都不吭。
苏星禹也挺猝不及防,大概是没料到他竟然会在家。
他动作带上几分小心,悄么声儿地将门卡车钥匙什么的,都放在了门口玄关上。
趿拉着拖鞋,走到了餐桌旁边,苏星禹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慢慢喝着。
铛一声放下杯子之后,他忽然发现,桌面上有碗罩起来的热汤面,筷子汤勺就摆在一边。
而就在这时,正在刷碗的宸昇忽然低声开口,“项目黄了,剧组散了。”
苏星禹正用筷子挑起面条,闻言脸上出现一瞬间的怔愣。
顿了顿后,他沉默着张嘴咬断了面条,默默咀嚼,他嗓音也很低,就仿佛由衷一般开口,“没事,你想拍就去拍,只要是你喜欢的,做什么都可以。”
他们之间的关系恢复如初,只是好像从这时开始,宸昇的分离性焦虑——变得更加严重。
苏星禹一如既往地事业脑,他赚起钱来,简直就是拿命在拼,经常昼夜颠倒,三餐混乱,还时不时就忘记吃饭。
直到——他因为胃出血进医院。
一睁开眼,就对上宸昇那张愤恨苍白的脸,他双眸遍布血丝,几乎是咬牙质问,“你还想这样……多久?”
苏星禹刚睁眼,脑子一片空白还迷糊,闻言也感到无比的茫然。顿了顿后,他沙哑着张开满是裂口的嘴唇,“不知道……”
从那之后,宸昇去参加各种活动的频率也开始变多,接代言、出商拍、出路演,接戏……确确实实是朝着实力派演员的方向发展,成为众网友心目众当之无愧的“青年表演艺术家”。
他们两人经常聚少离多。苏星禹有时深更半夜睡觉,都可能有温热结实的躯体挨上来,掐住下颌就深吻起来
而宸昇睁眼后,都发现身边早已不见人影,但每次都能发现点,他们曾共处一夜的证据。
抖开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伸手一进兜,掏出来的要么是张卡、有时候实在是太匆忙,就干脆将一整个钱包塞进来,或者是奢侈品手表、胸针珠宝。
再之后的吵架——
宸昇怒红着双眼,吼出那句,“我不是你包养的狗——”
他们……分手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第105章 怎么可以这么心机!
七月阳光炽热,但河谷地带的空气却依然温润清新,草坪宽广而又平坦茂密。
只听“咣咣咣”的声响传来,祁骁穿一身登山装,脚踩着个树墩子,正双手握斧,用力劈砍。
碎屑四处飞溅,他却置若罔闻,就好像泄愤一般咣咣砍树,嘴里嘀咕个不停,“操……真是有够心机……看展还看出个热搜来、宸昇你他妈的……”
他三两下就将一整个粗壮树桩给砍下来,抹了一把额头,从肺腑深处吐出一口浊气。
祁骁将自己的保温杯从地面拿起,咕咚咕咚往嘴里灌了两口,与此同是转头朝着草坪方向看去。
三三两两的天幕帐篷已经支棱起来,将便携式桌面撑开,再放上卡式炉和一套户外茶具,就已经颇有些露营的感觉了。
苏星禹手里拿一只橙红橡胶玩具球,正在草坪上躲闪挪移,一只体格庞大的伯恩山犬,追随着嗷嗷大叫,“呜汪——汪汪!!”
忽然间,伯恩山一个俯冲跳跃,直接将苏星禹扑倒,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顿时,草坪上所有人都循声看去,但还没等动作,一道高大身影已迈着步子上前。
陆途推了推眼镜,用筋骨有力的手掌一把薅拽住了伯恩山的后颈皮,语气低沉训斥,“路邦——不礼貌!”
伯恩山一看到主人,顿时也不撒欢,巨大的嘴巴一张,吐出来个沾满粘稠口水的橡胶球。
路邦蔫头耷脑着,小眼珠子频频向上瞟,好似已然知道自己做错。
“没事没事——”苏星禹摔得根本不严重,他哈哈笑着,用手臂圈抱住路邦的巨大狗头,“我在跟它玩……”
路邦就好像能看懂眼色一般,忽然伸出宽厚湿漉的舌头,在他脸颊上狠狠一舔。
顿了顿后,它忽然双足踩地,两条粗壮前肢搭放在了陆途的胸膛上,用刚刚舔过苏星禹的舌头,从正面又狠狠舔了自己主人两口,“呜汪——!”
看到这样一幕,祁骁脸色瞬间耷拉下来,握着斧头的手臂,顿时紧绷出道道青筋,他狠狠咒骂,“人心机也就罢了,连养的狗都这么心机!”
晟嘉鸣跟他一起出来砍柴,大概是年轻火力壮,他脱得全身上下只剩下件无袖背心,露出鼓囊结实的手臂。他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掌撑着脸颊,满眼艳羡地看过去,“啊……我也好想被哥摸摸头啊……”
听见这话,祁骁陡然转头看来,停顿了好长时间,只见他忽然作势一扬手中斧头,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无A生还》组织了一场户外露营,嘉宾们分工合作,alpha们承担重体力劳动,诸如砍柴、灌满蓄水袋。
omega嘉宾们将篝火给生起来,只是伴随着袅袅青烟升起,他们一个个脸上好似花猫,左一道灰、右一道黑的。
路邦歪着巨大脑袋,好奇无比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忽然间摇晃着尾巴走上前,在每一个omega嘉宾的脸上都舔上了一大口。
“哎哎——”陈不厌眼疾手快,忽然一把拎住路邦的后颈皮,眼神相当吃醋,“你小子舔谁呢?”
他早就看这条狗不顺眼,一直都在omega这里腻腻歪歪,还特么到处瞎舔人!
而就在一旁,陆途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结实笔直的长腿轻轻搭放在了折叠桌上,身上还摊开放着一本诗集。
“我家路邦——”他脸上笑呵呵的,镜片上划过一抹光芒,“是个姑娘啊。”
怔愣了一瞬间后,陈不厌忽然缓缓俯下身来,朝路邦的后腿间看去,不到半秒钟的功夫,他骤然就通红了脸颊——
当路邦重新获得狗生自由的时候,它撒开四腿,乐颠颠地在草地上疯狂跑跳,嘴里还叼着一大块由人类赔偿的煎小牛排。
河谷间水草丰茂,清澈阳光照射在粼粼小溪,渺远而又曲折地流向视线不可及的远方。
苏星禹感觉再惬意不过了,趁着阳光正好,懒散而又舒适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啊——够舒服!”
“禹哥——”忽然有人暗地里招呼,只见任晨雨做了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小幅度地招了招手指。
等到快要中午开饭了,结果却发现有仨omega不见了。
裴时深撩起一顶帐篷的门帘,俯身朝内看去的时候,只见苏星禹、任晨雨和温阮,他们人手一个游戏手柄,便携式游戏屏幕正偷偷连着全营地共用的柴油发电机。
他们本来做贼心虚,但发现来的人是裴时深,顿时就热泪盈眶起来,“裴队——”
裴时深本来想说什么话,都在这时全忘掉了,“……”
顿了顿后,他俯身钻入了帐篷,盘腿坐在了地面上,将袖口向上撸起,几乎是认命一般道,“在打什么?我帮你们。”
其实就凭苏星禹、任晨雨以及温阮这仨omega的平均智商,也玩不了什么高难度的游戏。
他们仨一起联机玩的是一款类似竞技跑酷的游戏,关卡主题不一样,趣味难度也不一样,只是每一关都往下淘汰队伍,所以也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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