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音池长发凌乱垂在额前,目光尖锐如同丛林里的野兽透过发丝将视线定死在他身上,看得程驭胆战心惊,胸膛内发出“砰砰”的声音,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
感觉到手腕有些松动,程驭迅速发力挣脱束缚,胳膊垂落下来,还没缓过神,施音池狩猎的方式改变,掐住了Omega紧致的腰身。
他闻到发自身体深处的青梅酒香味,不是那冰冷生硬的浓缩液,潜意识诱导凑过去想要吻程驭,但被那层坚硬的止咬器隔着,摆脱不了桎梏。
咬不到腺体的焦虑被无限放大,他不由得躁动,止咬器不停戳着程驭,皮肤红了一片,一阵钝痛。
程驭战栗着伸出手抚摸上施音池的脸颊,指腹描摹止咬器勒住的痕迹,“松开我,好不好?我跟你去床上。”
听见“去床上”三个字,施音池胸口起伏渐大,毫不犹豫转身,拉着他往床边走去。黑暗中,程驭回头望向紧闭的房门,手腕穿来剧痛,喊道:“疼,松开,我跟你走。”
被迫送上门的猎物和主动来到嘴边的猎物,当然是后者更能引发Alpha刻在骨子里天然的傲慢。
他刚一放开程驭,程驭立马往门口跑去。
施音池见状,怒火直冲颅顶——他的猎物想逃。仅存的一丝理智直接被欺骗烧了个干净,他大步冲过去,在程驭转动门把手前一秒,将人拖了回去,甚至没顾上程驭摔倒,贴着地面拖行。
眼看最后一丝希望磨灭,程驭不顾被扯住的胳膊,疯狂挣扎想要起身,鞋都蹭掉一只,却被人直接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背被摔得一痛,他倒抽一口气。施音池的床上全是他的衣服,皱皱巴巴凌乱不堪,能感觉到Alpha在此之前受到怎样的煎熬,如何抱着嗅着蹭着Omega的衣物汲取抚慰。
“哥哥,你骗我,你要逃。”施音池居高临下俯视着床上的程驭,声音喑哑地开了口。
依旧是“哥哥”,这声音听得程驭毛骨悚然,汗毛耸立。
人的生理本能总是对危机非常敏锐,程驭双手撑着床面,下意识往后退,床单蹭出褶皱,拉远与Alpha的距离。
见程驭还要逃,施音池目光冰冷弯下身体,用手扣住了他那只没有穿鞋的脚腕,力气大得让Omega没法再往后挪动分毫。
程驭此时临近崩溃,他只听朋友们说过易感期的Alpha有多么丧失理智,现在真正见识后,才意识到文字描述多么苍白,身临其境的恐怖比他人口中的传达可怕得多。
“音池,我们还没在一起,我不是你的Omega,你从前怎么度过易感期,这次也能顺利度过,放我离开好吗?”他试图继续和Alpha讲道理,期盼着那一丝可能发生。
施音池平时那么听话,那么乖,怎么到易感期完全变了一个人。
施音池冷笑:“还想骗我。”
他狠狠一拽,把程驭拽到身边,伸手掐住的他的下颚骨,凑近去嗅对方的腺体,他饥渴地舔了舔嘴唇,又转回目光和程驭对视,发出恶魔般低语:“你觉得我还会上当吗?哥哥。”
紧接释放出饱含欲望愈发浓烈的Alpha求偶信息素,一步步诱导Omega发情。
没过一会儿,程驭的身体开始燥热,那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蚂蚁噬心,感官被翻来覆去折磨千遍万遍,痒痛难耐。
信息素被调动起来,白山茶像疯了一般缠上去,抵死纠缠,不死不休。
程驭浑身发热,发出重重的喘息,施音池把手放在程驭的裤腰上,抚摸了一会儿柔软温热的肌肤,用力一扒。
程驭的双腿胡乱蹬了几下,重重踢到施音池的身上,Alpha不管不顾,空出一只手,焦急难耐地拉扯嘴上套的止咬器,纹丝不动无可奈何,注定吃不到身下的Omega,只能去触摸,手掌贴着腿部的皮肤往上摩挲,顺着腰线,缓缓延伸而上。
程驭的肌肤格外平滑,加上夏日汗液浸润,手感如同一块温润的玉石。施音池贴上来的那一刻,他不由得拱起身体,气息节奏变得紊乱。
“音池,你别这样。”程驭理智逐渐被Alpha同化,在慢慢流逝。
施音池充耳不闻,不仅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甚至可以用粗暴来形容,将包裹玉石的杂质一点一点剥离,最后只剩下那一身光洁。
太香了。
无论是房间还是床上的两个人,仿佛浸泡在被雨露填满的香氛里,白山茶和青梅酒相互交融,信息素柔软触碰紧紧贴合,他们那样契合那样匹配,吞噬脑中所有理智的念头,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
易感期七天,程驭被强迫发情七天,七天七夜,他就在这个幽暗的房间里和施音池一起度过。
Alpha有能量积蓄去消耗,Omega却不行,中途理智稍微有一丝回笼,施音池开门拿了一些小丘准备的流食端进来去喂他的Omega。
小丘想问程驭的状况,被施音池一双欲望与占有欲渲染的眼盯得吞回了肚子里,不敢多说一句。
程驭注意到门口光亮,再也生不出一丝逃走的想法,他的力气被欲望消磨干净,甚至连下床都变得艰难。
算了,等易感期结束再找他算账。
施音池将温热的粥一点一点喂到程驭的口中,整个人不再像第一天那样狂躁,变得柔和许多,由里到外的占有给足他安全感——这是他的Omega。
程驭刻在骨子里的抗拒,死活不愿意打开体内腔口,没法进行完全标记,依然浑身上下散发出他的味道,如此心安。
七日后,易感期结束,理智彻底恢复。
清晨,程驭朦朦胧胧从床上醒来,感受到刺眼的阳光,眼角不禁泛出生理性泪水,亮了?
这一周他在黑暗中度过,对猛然的光亮一时间无法适应,浑身酸痛无力,小眯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见到施音池坐在床头两眼巴巴地望着他,嘴上的止咬器已被取下,只留下淡淡的印痕,凌乱不堪的房间也整洁许多。
程驭:“......”
“哥哥,我错了。”施音池先发制人,主动低头道歉。
他早晨醒来,看见身边的人全身红痕,心里一阵饕足,给易感期的自己默默点了个赞。那一阵兴奋劲过后又有些发怵,给小丘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把止咬器解开,找保洁阿姨进来把房子简单收拾一通,洗漱休整后,坐在床头等待程驭的苏醒。
程驭喉咙发干,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哥,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施音池屁股一点点挪到他身边,“都怪我易感期失去理智,控制不住自己,才让你受伤。”
程驭满脸困倦,目光淡淡地望着他,施音池心头一紧,完了。
过了许久,程驭终于开口,“你就是这么追求人的?”嘶哑难听的音色,自己被吓了一跳。
“我...我...”施音池“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以然。
“等下放我走吧,现在不想看到你。”
施音池垂着头,手掌死死捏着床单,只见啪嗒啪嗒两下,床单被两滴眼泪润湿,晕染了一小块。他双目泛红,眼眶里滚出源源不断的泪来,吸了吸鼻子,想止住,没成功。
“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程驭:“......”
施音池到底有什么脸委屈地哭鼻子,到底谁才是易感期的受害者!他好心好意去医院提取信息素浓缩液给送来,被拉进这屋子里整整关了七天,人都快死在床上,他也没哭,施音池哭个什么劲。
“下次易感期,我会让人把我绑起来,不会再让哥哥受苦。”
“反正哥哥以后也不会管我死活了。”
“本来一心想和哥哥一起过下个月生日,就让我一个人过吧。”
他在那里自顾自说着,眼泪越流越凶,程驭被呜咽和抽噎惹得一肚子烦躁。
“别哭了,我要去洗澡。”
施音池抹了抹泪,“我不想让你看见软弱的一面,可一想到你要走,就忍不住。”
他脸上被止咬器压出来的印子还没消,程驭盯着看久了,竟然觉得有些滑稽,戴七天那东西,肯定也不好受,他伸出手帮忙抹了两把脸上的泪水,“你再哭,以后真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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