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很急,但是我真的很急。
敲开纪树房门的时候,我估计脸上的急切都要溢出来。以至于纪树靠着门,环着胳膊,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急什么?”
“我急死了。”我按住他的胳膊,把他往房里推,伸手将门扣上了。
房间里音响正在运转,乐队的沉静前奏在房间里河流般流淌。像是为了配合这氛围,房里也只有电脑桌上亮了盏灯。
确定门关好了,我才深吸一口气开口:“你骗子。”
纪树挑挑眉,又靠到书柜边。
我又说:“你说了不生气的。”
纪树不说话。
我甩甩脑袋,尝试着凑过去解释:“老婆,我那真是开玩笑习惯了,不然当时你要我怎么和前辈说嘛……”
纪树看着我。
我又尝试着拉他胳膊:“你相信我,我真不是直男。”
这话一出,我和纪树好像都有点愣住了。纪树也终于松开他环臂里的防备,任我抱了。
“哪个直男会和……嗯……”我再接再厉,不知道如何描述我们干过的那些坏事,于是干脆统称道,“和同性上床,你说是不是?”想了想,我学着他叫我的样子补充道,“宝宝。”
“没。”
他终于肯开口,这让我眼睛亮了亮:“没什么?”
他纠正道:“没真上。”
“……好好好,没没没。”我沉默了一下,又顺着他话讲,讲着讲着又忍不住开始逗他,“那我们那些算什么啊?当时在我腿上蹭出来的时候,你好像也很爽啊,宝宝?”
纪树扭开视线。
“当时你手指进来的时候,你好像也很享受啊?”我缠过去叫他,“宝宝,宝宝宝宝……”
“没有生气。”纪树不得不抬高一点声线压住我的声音,三分钟后他叹了口气,“只是有点不舒服。”
灯光低落,连带着他也低落。
我问:“不舒服?”
纪树挣开我的手,扶住额头遮住眉眼:“……我不想说的。”
我看着他。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手指离开,又露出那双冷清的眼,只是此刻那里有某处松动,我还看不太懂。
他问出口:“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想把时间过成0.5倍速,你也是这样吗?”
我愣了愣。
他说:“你好像不是和我在一起也可以。”
我有点蒙,坐到床尾,皱起眉头。
哪怕灯光黯淡,纪树也看见了我的表情。他似乎又叹息了一声,迈了两步靠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抱歉。”
我仰头看他。
“是我的问题。你不要生气伤心,也不要一个人考虑太多。”他弯下腰,与我平视,揉了揉我后脑勺的碎发,安抚地露出无所谓的口吻,“我没有什么安全感而已。”
其实我想说,我也是一样。
但是他这样低落。
我又想起他来探班我的前天,等我结束一天的工作任务回到商务车里时,纪树已经在车里安静睡着了。睡着的他看起来单薄脆弱得多,车上准备的薄毯也没盖。实际上我也知道,他这段时间也并没有很闲,录音棚发布会红毯各种活动连轴转,还特意抽出空来等待接我下班。
不过他忙点也好,他越忙我越能更早实现财富自由。
……还是说点人话吧,比如那瞬间,看着纪树的睡脸,我想,我不仅不是直男,我甚至不是人,我是菩萨,我可以原谅一切。
我也不太了解爱,但是也许爱的本质就是心疼吧?
好比现在,乱说话的是我,难过质问的人应该是他,他却先一步来为我只是有可能产生的伤心而道歉。
我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腰腹间,我说“不是的”,我说:“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
纪树说:“没事。”
看他还是不大信,我又有点急起来了:“那怎么样才会有?”
说话间他的手指已经下滑摸索到我的脖子,他说:“其实你不用做什么。”
他越这么说,我越执拗地问:“怎么样才会有?”
纪树问:“真的想知道?”
我努力点头。
手心蹭过皮肤,纪树身体微微弯下一点弧度,将埋在他腰腹间的我收得更紧:“那我们真的来上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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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FDGZ>3
第65章 塌呗
65
色欲不详,遇强则强。
那纪树呢?当然是光凭这张逆着朦胧光晕的脸,他就已经战无不胜。
本纯爱战神应声倒地,拱手而降。
从他的腰间抬起头,我问:“真的?”
抱着我的人似乎还真被我的反问给问住了,一时间没让我听到回答,看到他被问住,我倒是仿佛扳回一城般地满意起来。
我咽了一口气,抬起两只手去握他衬衫衣襟上的第一粒纽扣,客气又紧张地询问:“那,那我解了?”
他显然已经回过神,伸手握住我的右手,又放开来。
紧跟着,纪树低头催促:“快一点。”
音响没合上,乐队鼓点尚存余息,一声声敲在房间的橙黄波纹里。春天的余晖就此被打动,发出一场夏季梦。
半跪在床沿边,亲到纪树腹部流畅紧实的线条时,我也感觉自己在做梦。
纪树仔细吻过我全身,最后嘴唇落到我胸口时,我也感觉自己在做梦。
我已经被这一系列动作刺激得浑身发抖,这会儿更是受不了地伸出双手,挣扎着捧起他的脑袋:“不……不行……不行,纪树……”
他半趴在我胸口,抬眼看我,碎发下还是那双深谭般的眼睛。认识他这么久这么久了,对视的时候也还是会喜欢这双眼睛,想要长久地望进去。
他问为什么,但显然没有给我回答机会的意思,又把脑袋埋了下去,张开嘴唇,用牙齿尖咬住了我胸口那一点。
“我……我靠……”我被惊得脏话都磕磕绊绊,手依旧努力去扶他的脑袋,只是没什么力气,收效甚微,“那里,那里这样真的不行……”
趴在我胸口作威作福的人“哦”了一声,好学且礼貌地询问:“那这样,可不可以?”
他又伸出舌尖,轻轻舔舐过去:“已经起来了,宝宝。”
我是被这一下舔得说不出话了,带了点哭腔结巴着道:“哪,哪里?”
纪树再度抬眼看了我一眼,笑了一声,把脑袋凑近,亲了我嘴角一下,跟着挑逗般道:“你真的太敏感了,小乔。”
我努力瞪他,但八成是没什么震慑力:“滚……”
他手指用力揉着我的腰,人趴在我耳边问:“等下真操你的时候要怎么办宝宝,会不会刚进去你就哭出来?”
第一次……不对,第二次听纪树说这么露骨的话,脑子里也还是轰一下被春天的晚霞点燃了。
……我说了,遇强则强。
原来身体确实有记忆,此时不可控地开始回味起上一次的亲昵接触。修长手指碾过身体里每一处带起的高热,高热后从未体会过的快感……以及被流湿的床单,都是情欲的绝佳证明。
……爱过。
纪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当然捕捉得到我细微的情绪变化,他适当地再度低头往下,手也往下摸索:“当然是这里。”他又舔咬过去,碎发也蹭过胸口皮肤。这人怎么连头发丝也带着似有若无的亲吻感,让我身体痒得发麻。
“还有这里。”他又控制住我下半身没出息的地方,手指恶意摩擦过顶端,让我无法克制地喘了一声,掐紧了他的肩膀。
……确实起来了呢,尴尬的嘞。
我脚尖下意识绷起,难以抑制地叫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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