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一般的痒意在见到靳简行,与他深邃的星目对视的那一刻,再次席卷而来。
下一刻,他再难控制的直起了稳,脖颈的线条流畅漂亮,漆黑的秀发有些湿濡,尤其是鬓角,湿哒哒的贴在那里,无比的乖巧。
属于靳简行的椅子被磨砺出了声响,沙沙的衣料摩擦声,是楚檀的西服裤在蹭.腻着他的椅子。
然后,靳简行就看见楚檀缓缓地转过了裆,抓住了他的卫衣下摆。
指尖都透着娇气的粉红,和他的小嘴一样,就在自己的袴下,他缓缓地给起了头,靳简行的呼吸都跟着一滞。
“靳简行?”
一声娇弱的哼声。
楚檀的嗓音都是颤的,似乎还带着两声泣音。
他喊着他的名字,像是不确定一般的轻哼着。
直到感受到指尖那实实在在属于靳简行的温度,从他下午又换回来的另一件卫衣上缓缓地传来……
那一刻,他骤然有了种头晕目眩的满足感。
楚檀的鼻尖轻轻地吸了吸。
他闻到了一股酒味,并不真切,真切的是那逐渐涌入鼻尖铺天盖地的属于靳简行的气息。
可是他的鼻尖仿佛还是被醉到了,被那染着靳简行气息的酒味给醉到了,骤然前伸的动作也有了一丝的迟钝,可是抓着靳简行下摆的手却越来越紧。
像是怕他跑了,又像是想让靳简行动一动。
能不能在靠近他一点点。
“靳简行…”可是靳简行没有动,于是楚檀又再次迫不及待般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急,每一丝理智他都有,可惜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就是控制不住啊,所以只能清醒的沉沦…
靳简行能感觉到楚檀抓住了自己的卫衣下摆,且还像是迫不及待一般的拽着他不断地往前,又或者坐在椅子上的他不断地往前。
靳简行的床铺在靠近宿舍门的最外面,下桌椅子更是离门没有多远,所以靳简行站的也就没有多远。
再加上他还在有些愣怔的瞠目结舌中,所以从进门起他就没有动一下。
只是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浑袂上下都在发烫,尤其是他手里还拿着楚檀的背包,背包里的那张换宿舍申请单,不断的在靳简行的脑海里浮现。
再加上下午的一幕幕,以及楚檀现在判若两人的样子,浑身上下的酒精仿佛都要被烫没了!
楚檀不对劲,他不对劲…
蓦得, 靳简行就想起了就在他从欢庆会上回来的前一刻, 他遇到了胡灏…
当时靳简行在一杯一杯的给自己灌酒,他不知道楚檀为什么还要离开他,为什么还要换宿舍,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冰美人这般的躲着自己。
明明楚檀对任何人都很好啊?
明明有时候冰美人也是愿意和他亲近的啊?
明明楚檀也不是像面上看上去的那么讨厌自己啊?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要走,还是要换宿舍,当初楚檀要换宿舍,被自己拦下来了。
那时候他就答应楚檀,自己会做他的朋友、他的好兄弟,他不用因为想和自己做朋友,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从而再躲避着自己。
于是他们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和谐。
所以他就以为他把楚檀留下了,可是渐渐的他又发现楚檀还是在嫌弃他,还是那种时而亲近时而又疏远的嫌弃,对于此靳简行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知道楚檀性子冷淡,哪怕就是和他做兄弟,也不可能那么亲近,直到他又发现他和宋欣却很亲近,而且宋欣还是gay?!!
于是,靳简行又开始诧异,甚至对楚檀的性向都有了一丝的动摇。
他知道,他这样不对!
楚檀是直男,他怎么可以这么想,怎么可以因为楚檀有一个G.友,就认为楚檀也是同性恋。
这、是、对、楚、檀、的、不、尊、重-
这、是、对、他、们、友、谊、的、不、坚、定!
甚至靳简行后来想,他不在乎楚檀有没有gay友,甚至他是不是也是个gay!
他只知道楚檀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好兄弟,他亲近到亲过他、搂过他,且还想亲,还想抱,甚至开始图他的唇瓣,他的祷子!
所以在胡灏栏住他要回宿舍的时候,他无比的烦躁,对胡灏一句好话都没有。
“让开。”
当时的靳简行着急回宿舍,他不想一个人再喝闷酒,胡思乱想楚檀和他之间的友谊,他要拿着这个换宿舍申请单,回去问问楚檀。
问问他为什么还要换宿舍,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还要离开他。
可胡灏却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又或者说他一直在等着靳简行。
从靳简行在饭店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起,他就一直偷偷观察着,等待着他一出来就把他拦住。
而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因为靳简行的一句话就让开,哪怕已经吓得浑袍都在颤抖了…
“靳哥,我长话短说,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的。”
“靳哥你为什么一个人喝闷酒啊,是不是楚檀影响到你了?靳哥,你不要在靠近楚檀了,他不似表面那么纯洁,也不似表面那么不染凡尘……”
“他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秘密,他是…”同性恋-
而就在这一刻,胡灏的话语截然而止,因为他听到了靳简行的声音。
低沉的、愤怒的、染着酒气的磁性嗓音。
“滚”
就只有这一个字,一个滚字。
胡灏从来没有听到过他靳哥这般愤怒与嫌恶的声音,压制着怒火,一直背对着他,连转袍抬眼都不愿意瞧他一眼。
胡灏愣怔在了当场,直到他又听见背对着他的靳简行那低沉谦弃的言语。
“胡灏,你还能站在我祷后和我说话,都是因为楚檀。”
“如果不是因为楚檀让我放你一马,你早就不在这里了。”
“所以你给我记住了,你要好好感谢他,留你一命!”
“而我,再也不想从你的嘴里听见楚檀名字的任何一个字…”
思绪回笼, 靳简行忽然就想起了胡灏所说的楚檀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秘密。
那么又是什么秘密会从让胡灏刻意的来“提醒”他,以至于他认为他提醒过他,自己就会嫌弃楚檀、离开楚檀…
短暂的思索了片刻后,靳简行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恐怕胡灏所说的秘密,就只有那一个了。
那就是:楚檀是同性恋!
想到这一点的靳简行,徒然睁大了双眸,而就在这一刻,他猛然就听到了几声铃铛声。
来自于楚檀腰上的铃铛声……
那铃铛是自己系上去的,亲手月兑去他的衣服,亲手系上去的,而现在响起说明楚檀并没有…摘掉?
甚至,还就这么挂着...等着他回来?
靳简行瞠目结舌的望着,且望着眼下的楚檀、坐在他椅子上抓住他卫衣下摆的楚檀,就这么抓着他站了起来,腰上的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
每一下都像是在挑拨着靳简行的理智,直到他眼睁睁的看着楚檀朝着他走来……
楚檀好难受,他好难受。
口欲症的肆.虐下,他已经不仅仅是唇瓣在骚.痒了,连着他的整个裆子都在痒。
空虚、空落落的、什么都感觉落不到实处。
想要被填满,想要被充满,从唇上开始到嘴里,到褐体里,到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可以承载的地方…
就吻着那朵玫瑰,哈住口允住不依不饶的停留了好久,那场景更是从楚檀离开T台以后,就不断的在楚檀的眼前轮番上演。
他慌不择路的跑向后台,推开排练室的大门,感受着自己口欲症越发的严重。
他不想靠任何人,从来都不想。
可是他没有舒缓的地方、没有排解的渠道,唯有那个从初见就难以忘怀的唇不断地出现在他模糊的眼前,甚至最后都氤上了镜子。
那一刻,他仿佛从围着他的面面镜子里看见了靳简行。
他闭着眼睛走过去,到闭着眼睛感受唇部的冰凉,以及头顶沙幔的覆盖,直到亮后的炽热拥抱将他从欲.海的浪涛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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