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廉没理会莫凡的生气,自顾自地说:“我应该直接把你拉走,像上次一样直接开房,让你爽得说不出话,也翻不出浪花,只知道求饶。”
每说一句,莫凡就想起他们在床上厮混的场面,难得的羞臊让他的心脏都绷紧了。
司昭廉说得一点没错,莫凡在情事上坦诚又直白,强势而孟浪。
做这事儿就图一个爽,莫凡从来不在司昭廉面前掩饰欲望,他们契合,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能从身体的细微反应中察觉彼此的感受。
比如司昭廉知道莫凡喜欢骑他
比如莫凡知道司昭廉喜欢后 入。
骑马的时候莫凡握着缰绳掌控节奏,在司昭廉身上浪出了花儿,巅峰之时宛如灵魂合一。
由司昭廉主导时,羞辱的语言和粗暴的行为都让加重了莫凡的刺激,甚至有时候会更加激动,矫健的臀 肌加重力度,同样让司昭廉难以自持。
在床上没什么羞耻心,他们又都是会玩儿的,自然怎么痛快怎么来,怎么刺激怎么来,没有下限的颠鸾倒凤。
莫凡回想起自己的媚态,后知后觉地觉得丢脸,偏偏司昭廉还在说。
“莫哥,你不知道你那个样子有多迷人,我真后悔没有拍下来。你和那些鸭子睡的时候,看着他们一脸媚态会不会想到你自己?你在我怀里也是那样的颤抖舒爽。”
莫凡的眼眶涌出猩红,狞笑道:“做那事儿不就图个爽?司昭廉,你总拿床上来说事儿,是不是太没品了?”
司昭廉的眸光沉下来,宛如晕开的一片墨色,在夜色下透出几分锐利,像盯上猎物的狼。
他狠狠吸了口烟,径直走过去不顾莫凡反抗,用力地吻住肖想许久的唇瓣。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莫凡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摁在树上被掠夺口腔,属于司昭廉的气息瞬间将他包裹,浓重的烟味入侵过来,辛辣刺鼻的烟雾在唇齿交缠中泄出几分,新奇的爽辣刺激着二人。
莫凡气冲脑门儿,张嘴就要咬,司昭廉料到会这样先一步捏住莫凡的下颌,强迫他张着嘴,更加没有顾忌的长驱而入。
来不及咽下去的津液顺着口角溢出,黏糊糊的纠缠水声在这方面寂静的天地敲击耳膜,炽热的气息交织在一处,在烟味中愈吻愈深。
莫凡要奋力反抗,抬手抡拳,凌厉的风感在司昭廉耳边滑过,他没有像在酒吧那样由着莫凡动手。
常年的拳击训练让司昭廉的反应力很灵敏,他没睁眼却能准确捕捉到攻击方位,在拳头落在脸上之前准确擒住莫凡的手腕,反手压在莫凡脑侧。
莫凡向来不受控也不甘于沉沦,哪怕接一个吻都要高度警惕,稍稍分心就容易被反抗。
司昭廉浑身肌肉紧绷,肱二头肌健硕坚硬,用力之时凸起的肌理似乎要撑破单薄的布料。
他牢牢握着莫凡的手腕,舌头不留情,手中力道更甚,指腹摩挲着莫凡的手腕, 能感受到皮肉下强劲的脉搏。
山里的夜晚很是湿润,冷气凝在空气里,晚风一吹是入骨的凉意,这方天地却因为一个吻变得火热。
背后灯光明亮,烧烤的烟气和香味飘散得很远,此起彼伏的谈话和笑声在似进非远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在光线没有涉及的林间有这样两道缠绵的身影。
半晌,黏在一起的嘴唇分开,喘息中喷出雾气,呼吸均是乱的,这个深吻让莫凡鬓角出了薄汗,眼底是被润过的湿意。
他们挨得极尽,鼻尖对着鼻尖, 将对方的情动的神色尽收眼底。
司昭廉的喉结滚了滚,才被润过嗓子又干涩起来,声音发哑,“你是在气什么?”
莫凡呼吸不稳,眼神凶狠,“我气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
司昭廉笑了,“明明是你叫我来的,这会儿又在怪我要出现?”
“滚开!”莫凡挣脱禁锢,还是不客气地给了司昭廉一耳光,“你想亲就亲,想玩儿就玩儿?老子是你的玩物?”
这巴掌挺狠的,司昭廉脸颊火辣辣地疼,“其实你这次叫我来,无非是让我看你左拥右抱无可奈何的样子对吧?”
“是,”莫凡转动着被捏疼的手腕,“我想睡谁,你管不着、也没资格在我面前叫嚣,就算没有顾谨还有别人,你他妈一个炮友而已,次次都要玩儿老子?司昭廉,你太越界了。”
“越界?”司昭廉重复了一遍,似乎把这两个字在嘴里咬碎,“如你所说,炮友而已,需要这么大张旗鼓,把对鸭子的恩恩爱爱在我面前表示?这是你对每个炮友都有的‘待遇’?”
“……”莫凡一把推开笼在身上的男人, “这是对你的警告。”
司昭廉往后退了两步, 讥笑反问:“是吗?还有一点我很好奇,我对林肖示好,你是在气什么?”
“我他妈当然是……”
“气我想占有莫少的东西,还是气我没有依照你的预判做出反应?”司昭廉俊美的脸上带着揶揄的笑,“莫哥,我怎么觉得你挺期待我像那晚一样,做出一些令你难以招架的反应呢?”
莫凡呼吸渐重,恨不得把司昭廉的笑容撕碎,一字一顿地说:“你他妈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少自作多情?!”
“行吧,就当我自作多情。”司昭廉无所谓的耸肩,“不过有一点你要知道,我要林肖。”
莫凡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笑,“你要就要?那是我的人,你司昭廉多大的脸面,说要就要?”
“我看上他了,他是我喜欢的类型,”司昭廉靠着树,拿出烟叼在嘴里, “他能让你操,为什么不能被我操?”
“你要我就给?”莫凡语气很冲,觉得这人果然欠揍,“我的东西就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了,否则就算烂我手里那也是我的。”
要说莫凡有多喜欢林肖也不是, 顶多长相符合胃口,更多是来膈应司昭廉。
可司昭廉这会儿明确要来抢林肖,加上之前他发 骚勾搭林肖的举动让莫凡早就窝火了,这会儿又激起了逆反心理, 莫凡更不会放手。
“那怎么办?”司昭廉指了指,坦然道:“刚刚就硬了,到现在都没消。你如果不把林肖分给我,我就只能找你了,那个小周我又看不上。要是被人知道莫少是下面那个,多丢人啊,是吧?”
“……”莫凡气冲脑门儿,“你他妈的,司昭廉!”
他实在忍无可忍,冲过去就要打人,这时候外面响起纪阳的喊声。
“莫凡、司昭廉,你们还要谈多久啊?食物都考好了, 再不来就吃完了!”
莫凡的动作顿住,揪着司昭廉的衣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司昭廉笑了一下,吸了口烟喷在莫凡脸上,“莫哥, 他们在催呢。”
莫凡狠狠瞪着这张脸, 拳头用力地收紧,却迟迟没有落下。
打不打不是重点,莫凡知道以司昭廉的性子,他敢这么说就有胆子这么做。
那就像司昭廉说的,届时丢脸的只能是他。
“司昭廉?莫凡?”纪阳又在喊,“你们还在吗?”
司昭廉盯着莫凡,出声回应:“在呢!马上就来。”
“快点儿啊!”
司昭廉拍了拍攥着自己领口的手,“莫哥,快点儿啊。”
莫凡狠狠把人一推, 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睁眼后掩下了方才的愤怒,理了理凌乱的衣服,“行,一个鸭子而已,司少既然想要我睡过的抹布,我无所谓。”
司昭廉温和一笑,“谢谢莫哥。”
第33章 【隔音】
莫凡走的时候是臭着脸的,回来的时候脸色更臭,大刀阔斧地坐下来黑脸吃东西。
司昭廉倒是春风满面,嘴角含笑的样子,接过纪阳手里的刷子,再次站到烤架边儿烤东西。
纪阳和卫末霖的视线在二人之间徘徊一阵,还特意看了看司昭廉脸上有没有伤痕。
“聊这么久啊,”纪阳打趣道,“我们还以为你们又打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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