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的错了?”
“那当然是我的错。”陆识瑾赶紧讨好,“是我没想到,原来你还是个哭包。”
“……谁哭包了?!”
“哭包怎么了,哭包多可爱。”
陆识瑾嘴上这么说着,心情很清楚,也并非哭包可爱,是简榆可爱。
简榆哭的模样让他心疼,可心疼之余,就是不受控制地喜欢。
简直跟小美人鱼一样,流出来的眼泪都像小珍珠饱满,眼眶里盛着水汽,这么看人的时候,又委屈又诱惑。
心疼跟心动来回疯狂摇摆。
他的嘴也就在稳重跟犯贱之间左右为难。
简榆冷静了一会儿,终于收起眼泪,要赶陆识瑾出去:“……好了,你可以走了,赶紧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陆识瑾不想走:“我都来了,你还要我走啊?我想留在这里陪你。”
“我用不着你陪。”简榆说,“你爸妈都在,我们睡一间合适吗?明天早上怎么面对他们?”
陆识瑾想说这有什么不好面对的,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但简榆脸皮薄,肯定不好意思,便说:“没事的,周末我爸妈起得都晚。我醒早点,在他们起来之前回去就好了。”
“……”
“你就别担心了,我保证提前回去。”陆识瑾在床上躺下了,伸手将简榆拉到自己怀里,“好了,你睡吧,反正我今晚就要赖在你这里了,你休想赶我走。”
“……”
简榆没答应,但最后也没说拒绝。
他绝对不会用嘴巴表达出来,其实内心深处是希望陆识瑾留下来的。
他睡不惯陌生的地方,之前搬家,就花了好一段时间才适应。
刚才醉酒迷糊都没睡熟,要陆识瑾真走了,他大概会整夜失眠。
现在贴着陆识瑾,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心里就感觉很踏实很安全。
身边有熟悉的物件,对陌生环境的接受度便提高了。
简榆的性格是很难接近的,他敏感警觉,对生人充满抵触拒绝,有十分明确的边界线。
可一旦接纳了谁,便会放下戒备,给予信任。
虽然跟陆识瑾正式确认关系没几天,但在答应时,简榆就已经让陆识瑾走进了他的安全范围。
这几天一直黏着,晚上都是一起睡,心里很自然地就对陆识瑾产生了依赖。
刚才已经迷迷糊糊地睡过了一小时,可靠着陆识瑾,简榆心里很踏实,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醒晚了。
亏得陆识瑾睡前还大言不惭,说会早点起床,会回到自己的房间。
最后还是简榆先醒的,一看时间,八点半,赶忙用巴掌把陆识瑾拍醒了:“……醒醒!你别睡了!都八点半了!”
对他们这个年纪的小情侣来说,八点半当然不算晚,可飞速刷牙洗脸出去后,宋喻芸跟陆淳生果然已经都起来了。
陆淳生已经吃过早餐出门了。
宋喻芸正在客厅,跟着电视做早晨瑜伽。
看到他们下来,宋喻芸的动作不变,语气也很平稳:“你们醒了?早餐还热着呢,快去吃吧。”
简榆正要心虚应好,又听着宋喻芸问:“客房的床只有一米八,你们两个人睡不挤吗?”
简榆:“…………”
如果羞耻能让人烧起来,简榆已经烧得连指甲盖都不剩。
陆识瑾还是一样的厚脸皮,打着哈欠,漫不经心地说道:“还行吧,睡挺好的啊。”
简榆:“……………”
要不是在陆家,这里要不是陆识瑾的地盘,简榆保证一脚把他踢出太阳系。
于是吃完早餐,简榆就溜了。
留在这边过夜已经很不好意思,结果还被宋喻芸当场抓住他们睡一起了。
简榆恨不得用豆腐拍死自己。
一死解千愁。
之后,天气开始变冷。
十一月的某个晚上,说降温就突然降温,一夜入冬。
但今年的天气很奇怪,冷了几天后,又突然升温,一度飙到十多度,仿佛回春。
接着开始冷冷热热的巨大起伏,挑战人类的换衣极限。
十二月下旬,简榆的生日快到了。
此时他跟陆识瑾交往已有一个多月,陆识瑾吵吵闹闹地说要给他好好过个生日。
但简榆没有过生日的兴致。
小时候还会期待,渴望父母能在这天陪伴自己,结果每次过生日都跟渡劫一样,发生过太多不好的事,简榆早就不期待了。
何况他没什么朋友,想热闹都热闹不起来,到时候寥寥无几的人数,相顾无言——更像是在公开处刑吧?
最倒霉的是,他还是天气温度无常的受害者,不幸着凉感冒。
鼻塞咳嗽,脑袋昏沉。
身体不好,更没有过生日的兴致了。
快下课时,简榆收到陆识瑾的消息。
陆识瑾:[今晚一起吃饭?]
他们天天见面,但最近因为简榆感冒,怕传染给陆识瑾,就好几天没一起吃饭了。
简榆:[算了吧]
简榆:[我感冒还没好]
陆识瑾:[已经没那么严重了吧]
简榆:[快好的时候最容易传染给人]
简榆:[你不知道吗?]
陆识瑾:[我不怕]
陆识瑾:[我身体素质这么好,有种你就传染给我]
简榆:[?]
怕不是忘了之前被自己传染过的事?
陆识瑾:[一起吃饭一起吃饭一起吃饭]
陆识瑾:[打滚.GIF×20]
简榆:……
瞬间就被刷屏了,就算真人不在身边,陆识瑾还是有着各种办法烦他。
简榆:[行]
简榆:[你不怕死你牛逼]
陆识瑾:[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陆识瑾:[再不能跟你一起吃饭,我才是真的要死了]
简榆:[哪里吃?]
陆识瑾:[去你那里吃吧]
陆识瑾:[你还没下课吧,我先过去准备]
简榆:[行]
简榆:[那你顺便帮我房间开个窗]
简榆:[好几天没回去了]
陆识瑾:[好]
陆识瑾:[敬礼.jpg]
最近的陆识瑾也是越来越嚣张了,在简榆的小公寓来去自如。
好在简榆从不讨厌他这样。
开始是不懂得如何接受,如何表达,所以会有很多害羞的小别扭。
交往的时间久了,他就渐渐敢于表达了,偶尔也会主动黏陆识瑾几次,所以两人的感情稳步上升中。
回家路上,简榆心情轻松不错。
陆识瑾今天终于老实,没再缠着非要给他过生日不可。
也不知陆识瑾是从哪知道他生日的,提前半个月就开始烦他。
简榆坚持坚定表达自己不想过生日后,陆识瑾就开始改问他要什么礼物了。
随便说的不行,便宜的不行,不要更不行。
总之一定要他说出个礼物,要走心的,要贵重的,要有心意的——哦,如果是手工的话,太复杂的也不行,陆识瑾说他做不来。
有时简榆一如既往地想掐死他。
最后被烦得受不了,想起网上的段子,就跟陆识瑾说:实在不行,我生日那天你就别在我眼前出现,也别跟我说话,送我一天清净吧。
然后陆识瑾的玻璃心就碎了,撒泼打滚胡闹,非要简榆好声好气哄他才肯罢休。
前两天,简榆终于想出一个能刁难陆识瑾的礼物,他说自己想要一只猫。
要黑色的短毛猫,但四肢得是白色的,眼睛还得是蓝色的。
不能太大了,最好是五个月内的小猫,更容易养熟。
还必须是已经学会上厕所,会自己刨猫砂的小猫。
陆识瑾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你在故意刁难我。”
简榆大方承认:“对的,我就是在刁难你,怕不怕?”
陆识瑾怎么能说怕。
但这两天终于老实,就算真的不怕,面对这么苛刻的要求,也很难在短时间找到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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