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从老太太家里出来后,沈睿给杨州打了个电话。
杨州对他们说:“有,靠边的那具,左手小拇指边有一截骨头。”
而今日中午,周元从蛋糕店回去时。
杨州给他电话,“周队,dna匹配出来了。”
“怎么样?”
杨州:“母子关系。”
周元看着李彩华,轻声开口:“李女士,我们还打算了解一个问题。”
李彩华看向他,微微蹙眉。
“咖啡厅营业执照为什么用别人身份来办理。”
李彩华眸光一敛,眼珠子下意识往下坠了下,又迅速抬起来。
她避开了周元的眼神,说:“同情她。”
“为什么同情她?”周元问。
李彩华听着周元的话,眼里有些不屑,觉得周元是在说废话,“她家穷。”
“你和她很熟悉?”
“以前跟着我在服装工厂工作,很能干,可惜遇到怀男人,拖家带口不容易。”李彩华说:“以前在厂子里,她和我交情不错,所以我能帮她就多帮帮。”
“你帮她是没问题,可你为什么要用他身份证来当咖啡店法人?”周元说:“你给钱他们家,接济他们,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要对她妈说用她身份证信息?”
“我这不就是想要让她打消顾虑,安心接受我给钱。毕竟李芳以前从来不会胡乱要人钱,只会收取自己应得的劳动报酬。”李彩华不慌不忙,按部就班地回应:“我借用她名字就是想要让老太太不要有负担,是我用了她名字,她应得的报酬。”
说得合情合理,听着让人觉得有德又礼,是一个考虑周到的女人。
周元定定地看着她,缓缓道:“可你知道,李芳失踪五年了吗?”
“知道。”李彩华说:“就是打听到她离家出走了,家里头的老太太和孩子没人照顾,才会想着接济下她的家庭。”
周元点点头,沉默片刻后问:“李女士心善,听你的话你和李芳关系不错,不知道李女士你你知不知道李芳可能去哪儿了吗?”
“我要知道早就帮着老太太去找回来了。”李彩华觉得周元的问题越来越没水准。
“可老太太说,李芳离开家前说要去找你。”周元抿了抿嘴唇,含笑看着李彩华。
这笑意把李彩华看得有些后背发凉,咽了咽口水,她挺直腰杆子说道:“找我?”
“对。”
李彩华:“没见她来过。”
“她说给你送手链。”周元语气淡淡。
可这越是风平浪静,越是可怕。
李彩华见过太多人了,开工厂那些年和外商大交道,都是心战。
越其貌不扬,越深藏不露,越是可怕。
眼前男人,一颦一笑都没攻击性,却一字一句叫自己后背沁出一大片凉意。
她咬咬牙,一口回绝:“手链?什么手链需要她送?怕是老太太糊涂了胡言乱语吧。”
“可你女儿说告诉我,你和她一起找。”周元弯嘴笑了起来,“需要我叫你女儿给你说说吗?”
一天前,咖啡店。
临结束谈话,周元再次把目光投向刘岩手里带着的手绳。
手绳和三更鼓的编织手法很像,是一种古老的编造技艺。
可刘岩手里戴着的手绳却有些老旧,应该是戴了有些年份了。
按照刘岩的乖张的性格,如此简朴的手绳能戴着那么久,着实有些奇怪。
他问:“你手绳有些旧了,不换?”
“不能换。”刘岩颇为激动地说道:“我外婆说这是从我出生就找高人开过光的,上面还是用了几根我的胎毛编的,人在绳在,这东西不能离身,不然我就会生病。”
周元有些哭笑不得:“谁告诉你不戴就会生病?”
“我外婆!”刘岩摸着自己的手绳,“而且我也试过了,我跟着我妈妈去我爸倒闭了的工厂里拿东西,我不小心把手绳掉在工厂里了,回家后我忽然就从楼梯里摔下来,你说邪门不?”
“然后呢?”
“然后我好像听到我妈让一个阿姨给我去工厂里找手绳。”刘岩摸了摸自己的护身手绳。
周元挑眉,沉着声说:“那个阿姨给你送给过来了?”
“好像不是,我妈担心阿姨找不到,好像也出去一起找了。”刘岩也不清楚。
李彩华瞳孔瞬间收缩了,看向周元:“也许有吧,但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不记得。”
“不记得那我帮你回忆下。”
周元说话的声音音调有些平缓,就像一个熟悉的人,在你耳边呢喃。
“那天你去了工厂,工厂就只有你们两个人。”
李彩华僵着身体。
“一开始你确实是去帮忙找手绳,可李芳应该说了一些话,让你不舒服。”
李彩华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就像说一些,她觉得天天被刘文和你女儿欺负的方微微其实有些可怜。”
李彩华咬牙瞪着周元。
一天前,从咖啡厅出来后。
其实周元还去了刘文家。
只不过他并进去,在小区外蹲到了红着眼跑出来买菜的方微微。
方微微和李芳以前都是在刘文的服装工厂干,互相认识。
“李芳刚进工厂干的时候,是我带她的。”方微微说:“以前关系挺好。”
“后来怎么样?”
方微微想到自己和刘文一起后的事,尴尬道:“一般。”
第104章 三更鼓十九
周元神色意味不明地扫着李彩华,那眼神就像窥视者,正在窥视她一切。
“然后李女士你觉得李芳嘴多,胳膊肘往外拐,是背叛了你,三观不正。”
李彩华脚尖在鞋里使劲儿的压着地,木着脸:“胡说八道。”
周元轻笑了下:“所以你和她吵起来,一气之下,就把她给……”
顿了顿,看到李彩华抿着嘴唇,脸色越发苍白时。
他挑挑眉,忽然把脸往她面前凑过去:“你杀了她。”
“你胡说八道。”被忽然起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李彩华从椅子上弹起来,尖叫起来,“警官,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可以告你诽谤!”
周元没所谓,也没被李彩华的怒气给吓退,耸耸肩说:“抱歉,我说得不太准确。”
李彩华瞪眼有些愤怒地盯着周元,不知这男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掐死了李芳,然后把她埋在工厂门外的花槽里,做花肥了。”
李彩华手有些发抖,嘴唇没了血色,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紧张,声音拔高显得尖锐刺耳,“你胡说八道,证据,给我拿出证据!不然我就请律师把你们告到牢里去!”
昨日,谈话结束,走出咖啡厅。
刘岩追了出去,喊住了周元,“哥哥,你要不要和我约会。”
“……?”周元挑挑眉问她,“我比你大十多岁,很老。”
刘岩笑着说:“你看起来不老,比我学校的那些男生帅多了。”
“……你这样,你爸知道,估计会骂你。”周元说,“你这年纪应该要好好学习。”
刘岩却觉得周元这话太客套,小太妹似的说道:“哥哥你这就太虚伪了,我爸爸说别人好好学习都是为了以后能够挣钱。我家有钱,我为什么还要那么努力去学习?”
“……”
周元叹了口气,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她。想着她从小究竟受过什么教育,才会变成这样。
就在他沉默不语时,刘岩忽然把周元拉到角落里,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你们男人是不是就喜欢女人在外正经,在家的时候风骚?玩角色扮演?”
周元皱眉疑惑地看着她。
“我妈也是这样,她家里有一个房间,放了很多不同类型的女人衣服。”刘岩说,“不过别人都是玩空姐,护士,我妈妈倒好,口味比较神奇,衣服都粗俗和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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