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刚才的“冷泉伸舌头事件”还没有解决呢!这刺激该不就是他摇摇欲坠的清纯人设吧?!
安柚夕心里微微一咯噔,赶紧放下手里的瓜,磕磕绊绊地说:“对不起,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嗯?”冉柠木愣了一下,“故意什么?”
“就是那个,伸、伸舌.头……”
桑拿室的温度逐渐高了起来,安柚夕的面颊几乎是瞬间上了色,看起来像极了是因为说出自己不擅长的羞耻字眼而难受不已。
安柚夕和冉柠木不一样,冉柠木只有在欲.火难耐的时候才变粉,而且只粉胸.肌不粉脸,安柚夕则是热了也粉,被撩了也粉,想到色.色的事情就更粉了。
更加离谱的是,他一粉就从耳尖到脚指头全部粉透。
所以多数时候即使安柚夕心里根本不怎么害羞,但是因为皮薄,特别容易充血上色,几乎无时无刻不是粉嫩嫩的状态,这才被冉柠木坚定地打上“清纯害羞”的标签。
冉柠木确实又误会了,不仅误会了安柚夕是在害羞,还误会了安柚夕道歉是因为自己没有迎合男朋友的“伸舌头的邀请”,连忙安抚道:“不,是我才应该说抱歉,是我唐突了。”
安柚夕:“啊?”
冉柠木几步走上前,在安柚夕面前单膝跪下,拿起安柚夕脖子上的毛巾帮他擦拭额角细密的汗珠,浓黑的眼睫毛低落地垂下,双手攥住安柚夕的指尖拿鼻尖轻轻蹭了蹭,像是做了坏事的大狗狗的一样,语气自责地说:“对不起,哥,我不应该在没有经过你的同意的情况下就擅自强吻你,还偷偷伸舌头,我有罪我检讨,我是流氓,你别难受了,也完全不用为了迎合我而强迫自己。”
安柚夕头顶冒出一排问号,隐约还感觉一阵胸闷气短,不过安柚夕把这归咎于自己正万分憋屈。
什么迎不迎合的?都是中国话他怎么就听不懂呢?
而且前面说的完全反了啊,明明是他强吻的冉柠木,那个伸出去的舌头也明明是他的!
这人怎么这么拎不清呢?!
安柚夕好言好语地解释说:“我没有强迫自己,你误会了,刚才其实我不小心碰到你舌头了,不是你的错。”
冉柠木满心满意都是安柚夕为了迎合自己的兽.欲在委屈自己,现在居然还颠倒是非,顿时更加自责:“不,那个舌头就是我伸的,哥你不用安慰我。”
安柚夕:“???”
怎么回事?这特么也要跟我抢?
安柚夕急了,蹭一下站起来:“都说了是我伸——嘶!”
安柚夕起身太猛,腰间磕碰的那块肌肉被猛一拉伸,当即疼得眼冒金星。
“哥!你腰怎么了?”冉柠木慌忙起身来扶。
安柚夕听见冉柠木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嗡嗡作响,双唇干涩地张了张,声音没发出来,只感觉一阵滚烫的热潮自脚底板直冲头顶,也不知道是蒸桑拿热的被冉柠木气的,身体一晃,竟是朝地上倒了下去。
“哥?哥?”冉柠木将安柚夕稳稳抱进怀里,一声声喊着,神色紧张。
安柚夕听得恍恍惚惚,闭上眼睛的前一秒嘴唇还顽强地抖了抖,像是电视剧里的人临死前交代遗言一样地抓着冉柠木的手臂,眼冒金星地挤出一句:“真是我伸的。”
然后便彻底没了意识。
“哥?”冉柠木抱着安柚夕,心里简直追悔莫及,要是早知道他哥这么在意舌头是谁伸的,他就不跟他哥争了。
他用通讯器通知经理赶紧把医生叫过来,自己将安柚夕横抱回了房间,脱去浴袍,正准备塞进被子里时,忽然瞥见一抹火红从安柚夕那块青.紫的腰.部皮肤上轻轻柔柔地飘了下来,落在雪白的床单上,色泽瑰丽。
是一枚玫瑰花瓣。
冉柠木呼吸微窒。
如同受到蛊惑一般,他将那片玫瑰花瓣捡了起来,重新放置在了安柚夕的腰间,随后缓缓俯下身去。
……
安柚夕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回了酒店的床上,浴袍没了,不过幸好泳裤还老老实实地穿在身上。
不对,怎么能是“幸好”呢?
应该是“我的泳裤竟然还老老实实地穿在身上”!
趁着老婆昏迷,居然连内内都不帮老婆换一下,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哥你醒了?要喝水吗?”冉柠木说着也没等安柚夕回应,径直往茶水间走去,准备帮安柚夕倒水。
“你先等等,”安柚夕遗憾地将浴袍重新披在身上,叫住了他,“我没吃完的西瓜呢?”
冉柠木愣了一下,差点笑出声来:“哥,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个啊。”
“怎么了嘛,本来就没吃完,我们不能浪费食物,”安柚夕撇撇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是扔了吧?”
“没呢,在茶水间放着,我给你去拿过来。”冉柠木转过身的瞬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嘀咕还好工作人员把蒸拿房里所有的东西都一起带过来了,否则还真没办法跟哥交代。
冉柠木定的是一间双人标间,两张床隔了有一段距离,中间放着一只精致的床头柜,床头柜上有一个台灯。
床头柜的下面则放着一个垃圾桶,里面唯一的垃圾,只有一片饱受蹂.躏的破烂的玫瑰花瓣。
冉柠木把两只西瓜搁在床头柜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谁是谁的。
安柚夕倒是更加高兴了,他就乐意跟冉柠木互相吃对方口水,随便拿过一只就吃了起来。
“我晕……我睡多久了?”安柚夕话出口后自己都觉得丢脸,强行将倒霉催的某个字眼换掉了。
“还好,不怎么久,”冉柠木捏着勺子看了一眼手机,“离我们回房间也才过了十几分钟。”
安柚夕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看来没有给工作人员们惹麻烦。
然而安柚夕不知道,这十几分钟可把整个度假村上下惊动得人仰马翻,要是安柚夕再多过几分钟还没醒,估计他睁眼时就不是在酒店的床上,而是在医院的vip病房里了。
这件事情过后,冉柠木强烈要求在桑拿房中贴一张“温馨提示”,以免再有类似的初试者发生意外,尽管经理在简单了解情况之后更多地觉得少夫人是被少爷气晕的。
补充完水分,冉柠木将历经坎坷终于吃完的两只西瓜壳收拾了,又说去帮安柚夕拿内.裤。
安柚夕腰还疼着,心想冉柠木以前也不是没有摸过他的小内内,便矜持地点头同意了。
然而等冉柠木一离开,安柚夕忽然想起什么,从床上嗖地飞了出去:“冉柠木你等等,我还是自己来——”
“哥,这是什么东西啊?”冉柠木好奇地指着安柚夕放在行李箱里面的小皮箱,左右打量一圈,又奇怪,“哥你电脑呢?行李箱里怎么没看到?是不是忘带了啊?”
安柚夕盯着冉柠木的指尖,心脏怦怦跳,恨不得冲上去一边抱住冉柠木的手一边大喊:“不,不要这么指着它,孩子是无辜的!”
“这,这,这个是,是用来装话筒和声卡的……”安柚夕一脸灵魂出窍地解释说。
救命!我的马甲你还好吗?坚持住啊马甲君!
“话筒和声卡?”冉柠木笑着说,“没看出来啊哥,你也会唱歌啊?”
安柚夕干巴巴地回答:“不是用来唱歌的。”
所以不是用来唱歌的?那还能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冉柠木:“不是用来唱歌的?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是用来,用来……”谁能告诉我是用来干嘛的?用来吃的吗?话筒似乎确实是可以吃的吧?安柚夕心里抓耳挠腮地急,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忽地灵光一现,脱口道:“是用来播音的!”
没错,播音……就是用来播音的!
这句话说出口后,安柚夕顿时嘴也不瓢了,舌头也不打结了,无比丝滑地拉过一个垫背来:“我之前不是帮夏浅浅读过新闻稿吗?这个东西就是当时她放在我这里的,本来还想还给她的,没想到被我当做电脑带出来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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