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的天,瞧这怂的。】
【刚才戏里还临危不惧,灵活变通呢,现在好傻,哈哈哈哈哈!】
【邵歆什么眼神儿,怎么就看出来了,我屁没看出来。】
【邹然你还是不要当地下工作者了,容易连累组织啊,哈哈哈哈哈】
台上是智商武力都保镖的特工,下台就是个憨憨,反差太大,邹然收获一波无情的嘲笑。景舒被他这个样子给蠢到,干脆坦白:“是我教他的。”
善良的柳老师说:“这个法子不错啊。”
“也就现在用一下,”邵歆和景舒同时开口。
弹幕一片:【哟哟哟哟哟~~~】
景舒咳嗽一声,话头却被邵歆抢了去:“你之前一直都改不了这种激动的表演方式,今天虽然用了一个小技巧压过去了,但问题还在,你明白么?”
邹然很紧张,“是,我明白。”
“别急,”邵歆做了一个手势,“这是一个长远的事情。真要说,只是一个表演经验的问题。你以后一定可以改掉这种苍白的习惯,未来的日子还很长。”
今天的邵歆竟然没有冷嘲热讽,真的是以一个前辈的身份为后辈传授经验。景舒看着他,内心里一片柔软。或许是因为那晚的坦白,彻底把邵歆整个人都照亮了。景舒真的太喜欢他这样引领者的模样了,简直都挪不开眼睛。
这么想的当然不是景舒一个,直播里的粉丝们都在为邵爷嘤嘤嘤,纷纷都在喊:【温柔的邵爷嫁我啊!】
【天啊,实在太温柔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么?一直毒蛇的人偶尔温柔一次,真叫人受不了。】
【听他表扬人真是不习惯。】
【我也好想被邵爷表扬一次哦,我好酸哦。】
【你们看景舒的眼神,艹,我被这个眼神杀到了。】
【我日,真的!这种全世界只有他的眼神!受不了了,我死了。】
【我已经分不清楚真假了,靠,难怪说景舒的眼睛会说话。】
被邵歆一通夸的邹然感动得一塌糊涂,连忙表态:“好的,邵老师。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磨炼演技,做到不依赖技巧。”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邵歆连忙回答,拿笔指着自己和旁边转了一圈,“演员是为表演服务的。这种技巧也是演戏经验的总结。你以为总结技巧很简单么?我是让你机灵一点,别那么憨,稍微变通一下,懂了伐?”
好吧,还是那个毒舌,温柔不到一分钟彻底破功。
另外两位老师笑得不行,邵歆丢了一个受不了的眼神到台上,又看向景舒:“你要不再教点别的?我怕他以后碰到这种收敛的戏就下意识开始跳舞转圈了。”
景舒笑瞪他一眼,“别闹。”
又对邹然的表演做了评价:“比彩排的时候表现得好,有收有放,对细节的处理也很到位。第一个出场顶住了压力挺好的,干嘛怕邵歆呢?”
这才是治愈啊!邹然在心里呐喊,嘴上说:“不是我一个人怕。邵老师只有你在的时候才……”
“才什么?”邵歆声音发凉。
景舒接道:“才说人话。好了,你别恐吓他了,你看把孩子吓成啥样了。”
虽然邹然在最后疑似作了把死,不过得到的分数不错,欢天喜地下场了。中间换布置,场景,直播依旧继续。邵歆对景舒道:“你能不惯着他们么?”
景舒拿着本子遮住脸,声音从下方传来:“我是不惯着你。”
王导看好戏,摇头晃脑的,“哟,一物降一物,一物降一物。”
柳传芳显然是看出门道了,笑得眉目慈祥,“这是好事,好事呢。”
看出门道的显然不止她一个,整个直播间的气氛都在暧昧之中疯狂炒热。
【不是,我受不了了,他俩绝对有事!】
【靠,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公众场合,秀尼玛秀,靠!来人,把我八二年的陈醋端上来!】
【什么,什么?他俩不是好朋友么?嗯?发生了什么!】
【好朋友之间用这么黏糊的眼神看对方?你对好朋友的定义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景舒看邵歆的眼神起码有一百度。】
【那你是没看到邵歆看景舒的眼神,那个骄傲专注浓情四溢哦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既然你们都不敢说,那就我来!邵歆和景舒一对!(破音】
【草,老子不信!】
【一点都不配好么,景舒配不上邵歆。】
【人家天生地设的一对,要你这个妖怪来反对?】
【天生地设,哈,果然粉随狗主,为了热度倒贴脸都不要。】
在这样纷杂的吵嚷声中,两组表演又过去了。邵歆和景舒之间的互动已经到了不掩饰的地步。默契同调,一个人说了半句,另一个人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偶尔卡词,或者描述不清,对方也能瞬间理解。
这种脑电波的交流,带来的后果就是,满屏幕的:【???】
啥玩意儿,什么意思,他们刚才说了啥!以至于主持人都崩溃了,用委婉的语句代表观众们表达了【求求你们说人话啊!!!】的强烈意愿。
中场休息时间,节目组要搞事。主持人带着贼兮兮的笑容说:“上一回景舒过来,和邵老师一起为我们带来了一场无交流的神级演出。这一次我们也准备了好多题目。大家想不想近距离感受一下教科书级的演技洗礼!”
台下观众和直播间里的想字呐喊差点把信号给震没了。
谁想邵歆说:“不演。”
“为什么!”观众的声音好委屈的。
“嶼、汐、團、隊、獨、家。什么教课书的演技,柳老师和王老师就坐在这儿呢!我还要脸的好么!你们要看要学,学点好的,成么?”
他话音未落,一个超响的画外音穿进来:“邵爷别害怕,别要脸!”
邵歆无声地念了一句脏话。王导和柳老师都要乐死了,两个人一个表示哎哟我腿疼,一个表示哎呀我耳背,愉快大方地要把机会让给年轻人。景舒则是一脸懵逼,他说:“你们没和我说有这个环节啊。”
主持人咳嗽:“这个,临时有变。”
他怕景舒拒绝,连忙说:“也是为了更好教导学员,让他们知道自己和专业的差距在哪里。”
信了你的邪,景舒很肯定,他说:“此中有诈。”
“没有!”主持人否认得飞快。
“哼,”邵歆冷哼,手插着裤兜里缓缓站了起来。微微一个仰头睥睨全场,骚气帅气横飞,把大半人的魂魄都震飞了,他勾唇笑道:“我还会怕你们?”
说着,他朝景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景舒无奈一笑,大约是觉得舍命陪君子了,“好吧,随你了。”
两个人走到舞台中间,主持人递上一个箱子,“这里面有十个题目,老师们抽一个。根据题目即兴发挥。”
邵歆也不推辞,直接伸手进去抓了一个出来。这题目保持了节目搞事的风格,写着:降服的瞬间。
“就这个了,”邵歆把字条一丢,然后关掉了话筒和景舒商量了几句。景舒比了一个没问题的动作,也没要什么道具,借着场地里的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准备开始表演。
他们显然借了邹然的谍战戏路子,几句台词之间就勾勒出了得到假情报导致刺杀任务失败,执行者怒气冲冲地来质问为什么情报有误的情景。只见邵歆饰演的背叛者极轻地一笑:“你说我为什么要提供假情报?”
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瞬间激怒了景舒,景舒做了一个掏武器的动作。尽管怒火中烧,他依旧冷静:“邵歆,我要你说,实话。”
邵歆站起来,凑上前,把自己的胸膛抵在枪口上,“实话在这里。”
景舒脸色大变,手腕抬了抬。邵歆面色不改,超前逼近,抬手握住了景舒的手腕,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他笑着说:“小舒,你好幼稚。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给你……让你去死的情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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