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是去跑跑吧。
第七章
骜的发情期很好过,忍忍就过去了,但这次不知道是老被葬舔来舔去还是怎么,迟迟不消。
“嗷呜!”
仔细想想还挺舒服的。可那尺 寸是在太大了。
自从知道了葬的心思,骜在山洞里紧张兮兮的,时常要注意着葬的举动,发现了很多以前没发现的地方。
咦?以前怎么没发现它的眼神那么温柔。大概是葬周身的气势太强大了。
葬每次猎食回来都是两狼份的,尽管骜当时不吃,晚上都会忍不住当成宵夜。
它有自己出去捕食,并没有在洞里等着,这点务必要强调一下。
平静而深沉的葬虽然不屑于打闹玩耍,但会不厌其烦的配合着它,反应总是有的。
骜也喜欢让这么无趣的它因为自己而改变。
葬的地盘上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四处都是洞,都是森林其他动物的安身之处,也是它们觅食的最佳场所。
但是味道都不怎么好,找不到吃的它才去那些地方。
北方还有一个大大的高坡,葬曾经带它去过一次,正大白天,晴空万里,但是它仍然看不见草原的方向。
今天是月圆之夜,骜跑完回来发现葬正躺在草堆,葬起身看了眼它,又趴下去了。
庞大的身躯占据了大半块儿位置,尖锐的牙齿随着呼吸隐现,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蛰伏着的力量。
骜走过去低着脑袋用头推推它。
不动。
这些天骜拒绝了它好几次,有些好转,不再蹭过来,但是又变得沉默了。以前骜不在的时候,葬就是睡着渡过了发情期。
骜使劲推,喉咙发出“呼噜呼噜”的低响,葬被推的翻了个个儿,终于起来。
“嗷呜!”
骜示意的叫它一声,转身又往外跑,葬深沉的眸子不解的看着它,慢慢跟着。
对狼来说,什么日子最重要?当然是月圆之夜了,就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印迹。葬发现骜想带它去的地方,就是北方那个高坡,也是到了那里它才知道,原来骜是想嚎叫了。
“吼噜……”
夜黑风高,两只狼站在光秃秃的坡顶,葬无奈的看向它,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兽音。
“嗷呜?”
怎么会有狼对月圆之夜不感兴趣,骜大惊的瞪着葬。
葬的确是被狼群抛弃的,不过它本身也不喜欢群居。
在一岁之前,葬只是因为习惯跟着族群生活,但它不活跃,不和任何其他狼玩耍,只是因为从出生开始便跟在狼群后面。
直到后来一天醒来发现,狼群已经走远了,于是它索性独自生活。它不喜欢族群的迁移,它更喜欢占地为王。
所以这种族群之间的仪式活动,它也从来没做过。
“呜……”
骜低低的叫着,舔了舔葬。高高的山坡上,两只狼并肩而立,高处的圆月仿佛就在眼里,巨大无比。
葬紫色的眸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美丽的光彩,骜终于忍不住,伸出前爪摸上去。
葬没有躲开,被它碰得不得已闭上眼。软软的肉垫,软软的眼皮。
只要骜爪子亮出来,稍微用力,这只眼睛就瞎了,这是葬对它的信任。但它知道骜不会想那么深。
骜果然没想那么深,它兴奋的叫了叫,抬起头又舔了舔葬的眼睛。
它真喜欢。
葬呲了呲牙,回应般的也舔回来。
骜不甘示弱,再次舔回去。
葬又舔了回来。它体型比骜大一圈,力气也大几倍,这舔的力道可不一样。
“咕噜……”
骜发出低吼,看着它的眼里似乎也露出凶光,扑上去就是一顿乱舔,中间还咬了几口。
葬倒在草丛里,任由骜在它身上嚣张,灰白相间的尾巴扫来扫去,紫色的眸子隐隐变得更加深邃。
“嗷呜!嗷呜——!嗷~~呜!”
两只狼在月亮下扑腾,主要是骜在撒欢,葬前爪在它身上缓缓摸着,顺毛一样,偶尔低头舔舔它,放纵的很。
本来就处于发情期,这么一闹,两只狼都控制不住了。骜一站起来就压了骜一头,它退回几步。
“嗷呜……”骜蹲下身打算缓解一下,自己舔舔,谁知道葬把脑袋凑上来。
“呜……”
骜只能看到它的背,忍不住咬了咬它背上的毛,爪子也抵着它的脖子,呜呜叫着。
葬没让它发泄,骜歪着头,道发出抗议的叫声,眼睛也湿漉漉的,令葬忍不住拿嘴蹭了蹭,然后一个用力骑在骜身上,太契合了,毫不费力。
骜吓得一抖,却也没躲开。此刻已经到了深夜,月光更加白亮,山坡下的整片森林都披上了满满的银光。
葬不停的舔着骜的后颈,安抚着。骜后腿着力,确实紧张的很,等葬舔得差不多了,才开始缓缓进入。
*************
那天晚上它们仍然没有进行狼族的嚎叫仪式。因为等它们交配完,骜已经没力气嚎了。
它趴在草丛里,眼里有泪痕,屁股也是一团糟,忧伤得很。
“呜……”就这个场景,强大而孤傲的葬也不由低头认错。
其实它已经很温柔了,但骜还是很忧伤。
葬舔了舔它的眼睛,蹭着它的鼻尖,等骜休息得差不多,带它去附近的一条河流,然后给它清洗。
给它清洗的时候葬差点再次发 情。
骜休息了两天,这两天葬带回来的食物又比以前多了,骜真怕它把自己地盘的食物都捕光。
每天回来都会把食物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然后凑过去蹭蹭它,像是在展现自己的强大。
所以说葬本身还是狼性未变,有了配偶就是不一样。
“嗷呜!”
骜翻了个身,继续睡。
狼的发情期其实还没过,葬这两天虽然没做什么,但因为两狼已经成为伴侣,舔得更凶了。
骜想说实在忍不住就蹲着蹭蹭地吧,或者蹭蹭树也行,老蹭它算什么啊,它屁股还痛着呢。
不过这个行为似乎与葬的身份不符。
第八章
自从骜接受了葬后,两狼如胶似漆,骜时不时咬咬它,推推它,好不热闹。
“嗷呜!”
骜的身体好得快,和葬一起出来捕食,一路打闹,结果走了很久都没看见一个生物。都是前几天葬捕杀得太过分,食物都没了。
骜生气的朝它呲牙。葬看它一眼,沉沉的低叫,然后朝一个方向跑去。骜只有跟上,两人来到一个陡峭的小溪边,一只花鹿正在喝水。
两只狼靠近,伺机而动。
骜从后面慢慢绕过去,这是它的捕猎习惯,以防猎物逃走。谁知道葬压根没想躲,它的速度肉眼看不清。
花鹿低着头,嘴巴轻轻接触着水面,它已经够警惕了,两只暗黄色的耳朵竖起,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但等它警觉到危险的时候葬已经扑到眼前,花鹿倒在地上厮叫挣扎,它的腿还是非常有力的,葬被甩开一次,但第二次的攻击更加凶猛迅捷,也咬得更狠。
这大概是骜第一次这么正式的看葬捕猎,第一次是在自己也差点被吃的情况下,没法细看。
捕猎中的葬眼神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表情凶狠而强悍,只有在看它的时候才会变得温柔。骜为这个发现偷笑不已。
但若是打起来,它在葬爪下大概走不过五招。这个想法令它微微沮丧。
“呜……”
骜一边哀叫一边跑过去,花鹿已经死透了。
葬的前爪仍然踩在花鹿的脖子上,静静的看着它,骜上前舔了舔葬嘴边的血迹。
这如同夸奖般的动作愉悦了葬,喉咙里发出低吼。
两狼分食了这只鹿,其实对它们来说这只能算是七分饱,不过好歹垫了垫胃。
林间的阳光总是温暖的,不会那么强烈,骜走在小溪边,还能感受到凉凉的微风。
葬对散步并不感兴趣,它的消食活动比这个要危险得多,不过它喜欢看着骜。小溪流动得并不猛烈,污泥都静静的沉在底下,看上去还比较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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