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靠在桌边喘着气直想笑,这个没良心的小崽子,看见他哥跟看见他祖宗一样,连自己老公都不要了!这傻玩意儿!
方易乐坏了,跑进厨房给秦响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出来,全是秦响爱吃的。
一群人围坐在桌前热烈地欢迎秦响的回归,方易在秦响碗里把菜堆成了山,秦响原本阴霾的心情被他抚平不少,在他期盼的注视下把饭菜吃了个净光。
“所以老大,这回去把你的白月光追到手了吗?”
秦响白周洋洋一眼:“然而并没有。”
“我去,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搞定,我看你干脆还是算了吧。”
秦响点点头:“是得算了,喜帖都收到了能不算了吗?”
“这么绝啊,没事老大,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唉,我也这么觉得,从今天起我决定找个伴儿,告别过去,来者不拒,好好谈谈恋爱感受一下是什么滋味。”
“还找什么找,不是有霍昊泽在后面守着呢吗,你就从了吧。”周洋洋笑得猥琐,看热闹不嫌事大。
秦响叹口气,郁闷的牙疼:“他就惦记着我屁股呢,可惜老子是个攻,愁啊。”
“攻?那好说!”周洋洋一把把方易推了过来:“你找方易啊,这多好一个小受,又会做饭又会伺候你,盘靓条顺的还出去找什么啊。”
方易涨红了脸不自在地偷偷去瞥陆彦:“我我,我不是,我不行……”
“完了,连方易也看不上你,你这后半辈子堪忧啊。”
“不是这样的洋洋姐,我怎么会看不上秦哥,我我,我只是,我……”
秦响憋不住笑了,伸手揉揉方易的脑袋:“她逗你玩儿呢,你着什么急啊。”
方易一把拉住他的手,诚恳地解释:“哥,我真不是看不上你。”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看上我了?”秦响忍不住也想去逗。
“没没,我没敢这样想。”
“没事儿,你可以这样想,哥没意见。”
“啊?”方易傻了。
陆彦漫不经心地夹口菜吃着,看着对面的方易已经憋红了脸在结结巴巴地向众人努力解释着,心里又好笑又有些心疼,还有点儿酸。好歹也是自己的人,被这么匹配给秦响明知是玩笑也有点儿笑不出来,开玩笑可以,拿方易来开玩笑自己就有点儿不乐意了。
酒足饭饱后陆彦陪秦响回房接着喝,其他人各司其职回归岗位上班。
秦响进屋后也没和他绕弯子,直接简单明了地单刀直入:“陆彦,我不在,你——动了方易?”
陆彦一愣,良久后挠挠头干笑:“你怎么知道?”
“妈的!你真的动了他!”秦响气得变了脸。
陆彦反应过来:“你诈我?你怎么知道的?”
秦响咬牙:“周洋洋说看见你中午从方易屋里出来过一次,她怀疑有问题告诉了我。”
“所以你什么都不确定,刚刚只是诈我说实话?”
“你他妈在外面那么多人不够你玩的吗?你动他做什么!”
陆彦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不起……我承认刚开始我就是看他干净漂亮想玩玩来着……”
秦响真是要气炸了,这个风流成性的陆彦居然把心思动到了方易身上,那么纯洁的孩子他也下得去手!
秦响没忍住到底还是痛揍了他一顿,陆彦自知理亏也不生气,乖乖让秦响打了几拳出出气。
门外送饮料来的方易屏住呼吸慢慢转回了身,带着迟来的真相和已坍塌的世界心如死灰地走下了楼……
半夜外面忽然狂风大作,刮得屋里没关上的窗砰砰直响,方易睁着红肿的眼从床上坐起慢慢下了床。
他来到秦响门前轻轻一推,门没锁。犹豫了一下推开门,窗帘没拉大敞着,外面的街灯照得屋子里半阴半暗,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他往里面一看,秦响正裹了条毯子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抽烟。
“哥——”
秦响回过神转身看是他:“你怎么没睡?”
方易走过来:“外面刮风了,我来看你窗户关了没。”
说完上前探身把已经被风吹得东摇西摆的窗户关上:“哥你怎么不睡?”
“哦,还不困。”
方易在他身边靠着椅子慢慢蹲下轻声问:“哥,你不开心是吗?”
秦响一笑:“没有。”
“我能感觉到你不开心,不对,是很难过,你对着我笑的时候,我看了却想哭,后来我想了想,不是我想哭,是你的眼睛在哭,哥,他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秦响喉头一哽,差点儿被一个孩子逼出眼泪来,他忍着泪笑道:“我的小易是不是太想我了?突然这么多愁善感起来。”
方易垂下头:“嗯,很想,还怕在那里你会受到伤害。”
秦响摸摸他的头:“放心,我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年龄了,哪那么容易被伤害,别瞎担心了知道吗?”
“嗯。”
可是哥,我今天被他伤到了,受了很严重的伤,不知道还能不能好了,万一好不了了你还没找到陪伴你的人可怎么办?我不想丢下你一个人的,可我真的好痛苦,快熬不下去了,哥……
霍昊泽在三天后才抽空赶来看这个一声招呼不打就跑了的人,秦响没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展炘辰已经恢复了听力和视力,所以他也没必要再在那里了。
霍昊泽担心了几个月秦响会和展炘辰旧情复燃,现在看到秦响平静归来终于安心了。
“他把婚期定在了9月你知道吗?”
“嗯。”
“那……你会去吗?”
秦响斜他一眼冷笑:“我为什么要去,找虐吗?”
“好吧,不去也好,那——我们呢?”
“我们怎么了?”
“啧,装傻是吧?想赖账?”霍昊泽佯怒去揪他耳朵。
秦响躲开他顺手抽出一支烟点上含住:“我赖什么账了?”
“说好的跟我睡呢!”
秦响被烟呛了一口,眼泪差点流出来:“不是跟你好吗?怎么就变成跟你睡了?”
霍昊泽笑:“跟我好了以后早晚不都得跟我睡吗?四舍五入就是跟我睡啊。”
秦响佩服地点点头:“行,你厉害。”
“然后呢,什么时候睡?”
秦响咬着烟有些燥乱地挠挠头:“不是9月吗?他结婚后。”
“行!他结婚后,你给我记着,到时候少一分钟都不行!”
“嗯,你记着吧。”
半个月后陆彦还是走了,被他的家人接回去继承家产去了。
秦响一个星期被学校请去了两次,方易的学习状态让他愁白了头,陆彦的离开对他打击太大了,马上又要高考了,再这样下去方易就毁了。
秦响急得不行,和他谈心也没什么用,好话歹话说尽都说不进他心里,没了陆彦的方易像被掏空了灵魂的木偶,秦响心疼的要命又无计可施,气得想把陆彦再揪回来狠揍一顿,可就算把他真拉回来又有什么用,那样朝三暮四的男人怎么懂珍惜他的小易。
在连续两次考试方易几乎都交了白卷后秦响终于爆发了,恨铁不成钢气得把自己关屋子两天没下楼吃饭。
第三天方易红着眼睛敲门进来道歉,发誓再也不会伤他的心,无论如何这次高考都会考上。
秦响看他瘦得脱了形的脸心疼的肝颤,咬牙忍着没回应他,逼得方易绝望地擦了泪回屋开始没日没夜的背书,最后终于捧回了录取通知书才抱着他让他在自己怀里好好哭了一场。
9月份方易开学去开始他的大学生活了,秦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被霍昊泽带到了A市,傍晚刚到就被他亢奋地拖到了酒店餐厅。
“你想干嘛?”
霍昊泽看看手腕上的表:“明天展炘辰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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