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远虽然还没想明白他想干什么, 但这不妨碍他很不爽, 没事, 摸脸试不出来, 那就继续试。
试出东西来为止。
他不好过, 也不会让贺凝好过。
林时远关掉水龙头,林素秀的声音又响起了,“你给小贺送了什么啊?可不能太磕碜的,那孩子多好,帮了咱们这么多……”
林时远擦干脸上的水,阴阳怪气,“放心吧,绝对礼轻情意重。”
林素秀一脸纳罕,“你又怎么了?”
林时远:“没什么。”
林素秀去厨房拿筷子的时候咳了两下,喝了两口水忍住不咳了,林时远在想着怎么整贺凝,没多深究,只是道:“还没去医院看?”
林素秀背对着林时远,擦掉咳嗽时没拿稳杯子溅到灶台上的水,“寒假再说吧,现在店里也挺忙。”
房贷每月都得还,林素秀还想给林时远存点钱,他都大了,得存钱以后娶媳妇了。
林时远点了点头,“寒假我跟你一起去。”
晚自习的时候贺凝的位置上没人,林时远有几次回头没看见人,有点不习惯。
这好像是高三后,贺凝第一次缺席晚自习。
早读倒是缺了两次。
贺凝不在,林时远也不想写卷子了,掏出手机放在书本下玩,点了几个app都不知道玩什么,但是他强行无聊地玩了五分钟,然后才不经意般点去了聊天软件。
贺凝的信息他还没回。
他故意的,晾着这丫的。
【时远,我知道是你亲手织的围巾了,我很喜欢,我会戴着回去见你的。】
林时远哼了声,看下一条信息。
大概是他一直不回信息,贺凝有点急了。
【还在睡吗?你怎么给我织一晚上啊,买一条就好了,只要是你送的,怎么样我都喜欢,太辛苦了,一晚上,身体很累。】
林时远又哼一声,撇嘴,想多了,他只是想赶在贺凝前面织这个围巾而已。
林时远屈尊降贵般,回了个表情包,然后打上一行字:
【明天回来,在宿舍里过个新年吧。】
贺凝直到晚自习下课才给他打过来了电话,林时远本来想直接给他挂了,但是他的性格又不是能忍的,晾着不回信息就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电话打过来,他就想立刻接,接了就骂人。
一秒钟都等不了。
“你他妈行啊,现在才给我打电话?用不用直接明天回来当着我面跟我说?”
贺凝的声音含着笑意,“抱歉,时远,一直在社交,看不了手机,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
林时远消了下气,“那你还过不过年?”
贺凝:“是怎么过啊?我让张叔送吃的进来。”
林时远看着前方,舔了下唇,“不用,我去你宿舍就行了,我们喝点酒。”
贺凝似乎愣了下,“喝酒?”
林时远眯眼,“嗯,喝点,又不让你喝醉,紧张什么,当放松一下。喝了酒你就能睡着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这回还失不失眠。”
贺凝那边有广播声提醒登机,贺凝没有动,只是温声解释了句,“我酒量可能不太好。”
事实上是贺凝长这么大都不怎么喝酒,宴会他都是用白开水代替。
林时远:“行,你登机吧,我来准备酒。”
他怕贺凝拿来的都是饮料,那屁用也没有。
贺凝似乎不太想挂,叫了声林时远的名字,“我戴着你给我织的围巾呢。”
林时远暂时不想听见这条围巾,“明天见。”
没试出来之前,这条围巾都只代表了他一个人的茫然和疲惫,这不公平。
贺凝只当他还在生气,温和了眉眼,“好,明天见,时远。”
他明天回去再跟林时远道歉。
挂了电话后林时远就去找唐偕飞了,唐偕飞今晚请假没回来,正好可以给他带点违纪的东西进来。
唐偕飞:“酒?!你干嘛?”
林时远没隐瞒他,毕竟现在隐瞒了,到时候唐偕飞不懂事,去找他跟贺凝,更坏事,“我跟贺凝喝点。”
唐偕飞压低声音,“你还真要玩酒后乱性啊。”
林时远让他滚,“他失眠,喝点酒睡的快。”
唐偕飞不太信,但也打听不到更多的解释,只好哦了声,“啤酒还是红酒,我爸前两天正好买了一箱红酒回来。”
林时远让他拿两瓶。
唐偕飞肉疼,“这玩意儿有点小贵,我爸要发现我拿了,得拿衣架抽我。”
林时远是见过唐偕飞他爸打他的,挺胖一个中年男人,但是揍唐偕飞的时候特别灵活,乐了,“我给你转钱。”
唐偕飞嘀咕,“我又不是这个意思,给贺学神的酒,我哪能收钱啊,等着吧,明天给你拿过去,对了,这是你俩私人的聚会是吧,我跟沈江海都不能参加。”
林时远笑着嗯了声。
唐偕飞老大不高兴,“你俩早晚出事。”
林时远预定了酒,心情倒还好,一觉到天亮,连个梦都没做。
可能是已经决定做某件事了,所以不烦心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回班,林时远上完最后一个台阶,一抬头,就看见贺凝站在了他面前。
长身玉立,大家穿的都是校服,但偏偏他穿就很好看,脖子上一条白色的围巾,可惜了,如果是黑色风衣,搭配这条围巾就好看了。
沈江海跟身后的同班同学立马喔了起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都到楼梯口迎接了,这么想念我们小林哥啊,学神。”
贺凝笑着跟他们点点头,算做打招呼,“找他有点事。”
沈江海搂着一个男生的脖子,那架势跟给小情侣腾地让他们好好亲热一模一样,“走走走,我们别当电灯泡了。”
众人一哄而散,等楼梯上一个人也没了,贺凝向林时远伸出手。
林时远没搭,自己走上去,“这么早回来?”
贺凝不依不饶地去握住林时远的手腕,拿的是左手,他低头仔细看着林时远食指指腹,不红,也没伤,但是他知道当时肯定很疼。
他自己也织过毛线,怎么会不知道那种感觉。
“这辈子都不想再织了吧?”
林时远没有抽回手,只是淡淡地看着贺凝,懒懒地啊了声,“还行吧。”
贺凝揉着林时远的指腹,眼神满是歉意和心疼,“时远,别生气,我没第一时间发现是你亲手织的,怪我。”
林时远看了眼贺凝拉着他的手,舌尖在口腔轻轻掠过,“晚上多喝两杯就行了。”
贺凝笑了,“应该的。”
林时远也嗤笑了声,他心情平静,酝酿着大招。
他倒要看看,晚上试出答案后,贺凝动不动拉他手的毛病是什么。
因为一天都在等晚上喝酒,林时远这一天精神都不怎么集中,贺凝给他布置的作业也没写。
贺凝轻轻叹气,“时远,写完了好吗?”
林时远没有答应,他起身,扯住贺凝的衣领就回宿舍,“喝完再说。”
贺凝还想再劝他,“松懈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陪着你写,写完了我们再喝。”
林时远哪有什么心思写卷子,越走越快,“行啊,你喝趴下我了我就写。”
贺凝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反手握住林时远的手,皱眉,“时远,你该不会准备了很多酒吧。”
林时远:“就两瓶,你一瓶我一瓶,喝完为止。”
贺凝看不出来林时远这是怎么了,微微皱起眉。
到了贺凝宿舍,林时远把门一关,反锁,然后开酒,唐偕飞拿了个开瓶器,挺好开的。
贺凝看着那么大两瓶红酒,迟疑,“就这么喝吗?”
林时远大剌剌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忘了,你是少爷来着,没见过这么喝红酒?”
贺凝笑了笑,“不是,我觉得你今天不对劲。”
林时远抬下巴,示意他也对瓶吹,别墨迹,“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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