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部了一下这个场景,邵伯凡觉得在这个阵地一定不能丢失,否则自己再也没有颜面在员工宿舍住下去了。
于是他瑟瑟发抖地关了微博,扔掉手机,再尽情扩展想象了一下第一种情况。
真的很令人期待呢,比过年还要令人期待。
不过还是过年来得更早。次日,喻景平就说要去马尔代夫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邵伯凡有些纳闷,你去和父母团聚其乐融融,又不是团建,叫我干什么?
喻景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妈妈昨天视频里见了你,很喜欢你,说如果你过年没安排,可以来一起玩。我答应他问一下而已,你千万别有压力,随便拒绝好了,不用给我面子。
邵伯凡笑着说,我有些怕生,还是就在这儿过年吧,顺便多看些电影,争取多找些灵感,想明白下一部电影想干什么。
喻景平马上拿出手机,按了语音聊天:“你自己回绝她,这样才能证明我已经把话带到了。”
邵伯凡:还有这么没有信任感的母子关系???
但他还是乖乖做了。
“平平姐姐,真不好意思,我过年还有些工作没做完,走不开,下次你们回S市了,咱们一起吃饭吧。”
平平姐姐秒回语音:“啊呀渊渊你别这么客气了,我就叫平平不要打扰你,他不听话,等他过来我替你训他。他要是有什么欺负你的地方,你告诉我,我替你做主。新年快乐啊,咱们明年约。”
隔了几秒钟,喻母又发了一条:“平平你看,你还说渊渊不想见我,人家明明约我回来一起吃饭的,我跟你爸商量过了,我们过完年会尽早回来的!”
又过了三秒钟,喻母发了个88888的转账,并且标明“渊渊的红包”。
喻景平就很不客气地替渊渊收下了。
邵伯凡赶紧“姐姐使不得”。
喻景平顺手把钱转给了邵伯凡,并且淡然地说:“你不用替我妈妈省钱,给你红包总比她游戏里氪金买衣服好。”
邵伯凡:“阿姨这么潮,还打游戏氪金?”
喻景平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也想天天打游戏氪金啊,可我没时间……”
邵伯凡:你是苦逼霸总,我懂。
喻景平临走之前,替邵伯凡在冰箱里备足了储备,书房里也又搬了一箱电影光盘过来,无论食粮还是精神食粮,都足够邵伯凡度过一个开心而孤单的春节了。
“对了,周世杰最近怎么样?”邵伯凡这两天空下来就会惦记起夏天天的案子。隋局没那么快给他消息,他只能在外围自己调查了。
“他那个女团成团了,也就是出道了。周叔今年应该会全力打造她们,争取做成吸金少女团。”
“他改方向了,电影不做了?”邵伯凡不是很懂。
“女团肯定拍不了电影,我估计要以综艺、商务为主了,电影反正他渠道在,渠道就是能生金蛋的母鸡。”
邵伯凡点点头:“女团居然赚钱能力比电影还强,我没想到。”
“你以为每部电影都会跟《永庆里》这么赚钱?电影赔钱还是很多的,而且投资时间长,不确定性大。女团就不一样了,每笔钱都是直接进口袋的,打歌、演唱会、线上活动、商演、网剧,现金流要好太多了。你还记得吗,他当时做女团的时候还来找过我,问我有没有兴趣,被我一口回绝了。”
邵伯凡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记得啊,你那时候说你喜欢男的嘛。
喻景平说也不单单是因为这个,这只是他一个托词而已。主要还是他看过h国那些女团背后的事情,觉得太乱了,压根不想沾。
邵伯凡原本只是想随便了解一些周世杰的近况,听到这句话就眼睛亮了:“那周世杰的女团会不会也这样?”
喻景平想了一会儿,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被保护得比较好,没怎么见过娱乐圈的黑暗面,但是听过的冷人咋舌的事情不少,所以不太想碰女团。
喻景平最后还补了一句:“真要我做干嘛不做男团,每天看着男团我心情也比女团好啊。”
邵伯凡:“好啊,那你做个男团百人选秀吧,应该挺好看的。”
喻景平急了:“你什么意思,是你想看吗?”
邵伯凡:……“我有个朋友想看。”
喻景平想了想,问邵伯凡:“你是不是担心周世杰看我扩张太快了,会要来拿捏我,想着先下手为强?”
邵伯凡:???
邵伯凡还没反应过来,喻景平就自顾自继续说了:“你提醒得对。我回去问问爸爸,我要不要提防他一下。我院线那块以后肯定跟他是竞争关系了,就算我尊重他,也不能不防着他。”
邵伯凡:新的一年还没到,你的填坑技术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临走的时候,喻景平一定要伸出手臂再次“鸳鸳相抱”一下,以感谢渊渊对他无微不至工作上的关怀。
海洋味的拥抱非常清新,有一种让邵伯凡瞬间远离都市的魔力。
喻景平就在撒赖的拥抱后依依不舍的走了,邵伯凡回到一个人空旷的大屋子里,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本不是个感性的人,也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过任何节日。
只是在这员工宿舍的大半年里,他居然已经适应了时不时有喻景平在那儿插科打诨的胡闹场景。
邵伯凡是个冷性子,喻景平是个热性子。
邵伯凡爱静,喻景平爱动。
邵伯凡想起喻景平那些跳脱的样子,忍不住就开始嘴角上扬了。
如今一个人安静下来,居然觉得屋子太大了。
一个人吃饭,打开冰箱,每种食物材料上都贴着加工方式,全都是速食又健康的。
一个人看书,东野圭吾的新书只要出版,喻景平必然会第一时间悄无声息搬上书架。东野圭吾写书快,但邵伯凡一本都没错过。
一个人看电影,纪录片、文艺片、野外风光片,甚至扶贫电视剧,但凡邵伯凡说过一丝自己思路的,都已经安然躺在了电视机前。
这被照顾得妥妥贴贴的生活。
年初一那天,邵伯凡忍不住给喻景平发了个消息;【新年快乐,请代为问候伯父伯母新春大吉。】
打出“伯父伯母”四个字的时候,邵伯凡觉得有些奇怪。
他从小没有亲戚,从没叫过人伯父伯母,头一次。
喻景平越洋视频电话迅速打来了。
对面欢声笑语一片,喻景平在镜头前面,可以看到他的父母在身后吃零食看电视。
喻景平:“我妈一定要给你打电话,他怕你吃不好喝不好,一个人变成卖火柴的小男孩……”
喻景平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喻母抢了过来,对邵伯凡一通嘘寒问暖。
邵伯凡从来没被人这么关心过,尤其是长辈。其实挺开心的,很有礼貌地有问必答。
喻母就更开心了,说喻景平过来以后只知道抱着手机笔记本回邮件,跟她这几天假期说的话加起来还没邵伯凡这十分钟多。
邵伯凡笑着说喻总工作忙,是这样的。
喻母一听紧张了:“什么,你平时叫平平喻总的?这可不行啊,怎么能这么见外?宁宁你跟我过来,你在家里还摆臭架子了?!”
邵伯凡只听“啪”的一声,手机画面变成了天花板,然后又听到“啪”的一声,接着就是喻景平一声惨叫:“妈,我没有啊。”
邵伯凡:剧情全靠脑部,但居然挺有趣的?
喻母还在不依不饶:“那渊渊叫你什么?”
喻景平居然倔强地没有回答。
邵伯凡:他觉得“哥”不好意思说出口?他居然会不好意思?
邵伯凡没有经历过这种家庭生活,觉得打打闹闹温馨极了。
又是“啪”的一声,接着是喻景平的惨叫。
邵伯凡:这小子居然屈打不成招,硬骨头,有前途,可以吸收来做警察!
喻母最终放弃了自己儿子,又捡起了手机:“渊渊啊,那你到底叫平平什么,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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