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救系统点了点身体,摆出胸有成竹的模样:“一定是。”
“宿主一定要抓住机会使劲宠他,绝对能刷不少好感度。”
苏叶深觉此言有理,于是在陈不郁挂断电话后贴心地安慰道:“是谁啊?”
“不管是谁惹你生气,我都帮你收拾他。”
他挥了挥石头似的拳头道:“无论是「以理服人」,还是「以力服人」,我都特别擅长。”
逐渐褪去血色的脸颊惨白,陈不郁失魂落魄地呆立在原地半晌,泪水「唰」地落下来。
苏叶:“!”这么毫无预兆的吗?
他一步蹿到陈不郁跟前,手忙脚乱地擦拭他湿漉漉的脸颊:“你别哭啊,搞这么突然……”
“你好歹先红下眼,给我点缓冲时间,让我有机会补救啊!”
陈不郁恍惚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感受到苏叶手掌温度的瞬间,他的鼻腔像是被柠檬堵住般酸涩,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简哥……”
嗓音由于紧绷的声带而低沉喑哑,嘴唇克制不住地哆嗦,僵硬的手指绞住苏叶的前襟:“简哥出事了……”
“嗯?”苏叶一怔,随即将陈不郁冰凉的双手捂在胸口,清朗的声线因被压低而变得醇厚:“嘘,不郁乖。别着急,我们一点点来。”
“他应该在医院,对吧。刚才的电话有没有告诉你在哪家医院?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在……呜呜呜……嗝……”陈不郁打了个哭嗝,可怜巴巴地耷拉着嘴角:“在尘圣……呜呜……”
他像只木偶般随波逐流地跟在苏叶身后,一直自责地呜咽:“都怪我……呜……我明知道他失恋了……”
“我却没当回事……呜呜……我居然让他搬走了……嗝……”
郑简三个月前和男朋友闹分手,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一落千丈。
陈不郁对郑简再了解不过,他强行将对方拎回家看护。但因为陈不郁和苏叶工作繁忙,反而是大猫始终陪伴在郑简身旁。
在郑简自认为状态转好后,他便先斩后奏地搬走。
一手握住陈不郁因自责而蜷缩的手指,一手擦拭陈不郁如泉水般喷涌的泪水:“郑简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情况或许没你想象中严重,不要吓自己。”
“江篱说……是急性白血病……呜呜……”
尽管现代医学已经能从细胞层面治愈许多公元世纪的绝症,并且开发出许多使用寿命可观的人工器官。
但是在血液类恶性疾病方面,骨髓移植仍是目前最佳治疗方案。
捧起陈不郁湿漉漉的脸颊,苏叶条理清晰地分析起来:“不郁,不郁你听我说好吗?”
“白血病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哪怕在短时间内难以找到适配的骨髓。也可以通过放疗、化疗乃至移植人造骨髓的方式,有效缓解病情。”
“可是……”苏叶的安慰适得其反,哭得更惨的陈不郁抽噎道:“简哥在第二性别分化期间受到严重创伤,荷尔蒙和基因都出现病变。输血的时候,哪怕血型温和都有很大概率排异,人造骨髓根本不能用在他身上……呜呜呜……我不知道……”
他一头扎进苏叶怀里,「哇」地大哭起来,泪水瞬间浸透对方的衬衫。
“总之都怪我……呜呜呜……嗝……”
陈不郁一路哭到尘圣医院,两只眼睛都肿成枣夹核桃,无论苏叶怎么哄都哄不好:「不郁居然如此在乎郑简,这就是好感度九十点以上的待遇吗?」残救系统沉默片刻,表情为难道:“宿主,这种待遇还是不要羡慕了,健健康康地活着不香吗?”
“我只是在想……”苏叶垂眸捋顺陈不郁被汗湿的额发,忧心忡忡地回答:「等我把好感度刷到九十点以上,还真不能轻易受伤了。」“不然他哭成这副惨样,谁能有我这么耐心来哄他啊。”
陈不郁在推开车门的刹那整理好表情,再次套上那副坚不可摧的顶级Alpha盔甲,仿佛趴在苏叶怀里泣不成声那段都是幻象。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信息素的躁动,拉住苏叶的手臂直奔郑简的病房,然后恰好和在病房门口踱步的郑江篱迎面相撞。
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郑江篱面前,压抑着情绪的陈不郁将揣在裤袋里的手掌攥紧成拳,干巴巴地询问道:“你们都做过配型了吗?”
“结果怎么样?有没有适合简哥的?”
郑江篱避开陈不郁灼热的视线,啃咬着食指的骨节,含糊不清地回答:“不行,没成功。”
“爸、妈、我还有大姐,都不行。我配型倒是成功了,但是他对我的信息素有排斥反应。”
好在陈不郁的头脑此刻前所未有地清醒,他镇定地追问道:“郑涵映呢?难道他没做配型吗?”
“他霸占了简哥十六年的人生,你别告诉我他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郑江篱向来听不得任何人挑郑涵映错,他不耐烦地反驳道:“陈不郁,你要是还当我是哥们,就别总针对二哥,你根本……”
蕴含着柠檬清冽和薄荷冰冷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猛然炸开,坚硬的拳头狠狠砸在郑江篱的下颌,直接将他掀出一米开外。
陈不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追到郑江篱跟前,俯身薅住对方的领口,像拎死狗般将人提拉起来。
他面如寒冰,一字一顿地吐出森冷的话语:“你二哥只有郑简,别把那些莫名其妙的阿猫阿狗排在他前面,我不爱听。”
“陈不郁!”扭头吐出一口染血的唾沫,郑江篱挥开陈不郁的手臂。
眩晕的脑袋使他趔趄地后退两步,半曲着腿靠在被消毒水渗透的墙壁上,他怒极反笑:“你他妈是来找事的,是吧?!”
“我爱叫谁二哥叫谁二哥,和你有他妈一分钱关系?”
“你打,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他挑衅地撞向陈不郁的胸口,食指险些戳到陈不郁高挺的鼻尖:“我还就告诉你,郑涵映是我二哥。”
“我郑江篱只有一个二哥,那就是郑涵……”
在郑江篱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陈不郁利落地将面前那根咄咄逼人的食指扭断,遂即双手扣住郑江篱的后脑猛然下压,以便让对方引以为傲的英俊面孔能够和自己的膝盖进行亲密而深入的接触。
被苏叶操练半年的陈不郁早就不可同日而语,曾将和他势均力敌的郑江篱,对现在的他来说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没区别。
陈不郁表情漠然地接下郑江篱蚍蜉撼树般的反击,拳头专门朝脸上招呼:“你叫谁二哥?”
他注视着郑江篱破裂的眼角,嘴角勾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笑意:“江篱,你在叫谁二哥呢?”
又是一拳落在郑江篱肿胀不堪的眼眶,他笑眯眯地追问道:“江篱乖,告诉我。”
“谁是你二哥?是简哥?还是郑涵映?”
“陈不郁……咳咳……”被倒流进气管的血液呛得不住咳嗽,郑江篱被陈不郁深藏在眼底的暴虐摄住,断断续续地开口:“你他妈疯了是不是……咳……你他妈就想弄死我……”
“江篱,我问你最后一遍。谁是你二哥?是简哥?还是郑涵映?”
如铡刀般悬在颈后的危机感让郑江篱无法维持Alpha的嚣张气焰,他使出浑身力气吼出让陈不郁满意的名字:“郑简……”
声带像是被砂纸打磨过般发出粗哑的嗓音:“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陈不郁将郑江篱塞进软椅缓气,周身几乎被点燃的信息素逐渐收敛:“郑涵映呢?他到底做没做配型?”
“不郁……”还不等郑江篱回答,出现在走廊尽头的郑逐月和郑涵映快步走来:“你和江篱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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