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问:“有差别吗?”
朱晓晓严肃道:“对你没有,对我鱼水之欢的差别可就大了。”
小落:“……”
梁渔到底怎么想的,梁落这个当妹妹的也不可能全部清清楚楚,她哥在她看来肯定是完美的,梁渔脾气虽然不好,但敬业程度没得挑,会赚钱会养家,知道疼人,普通阿猫阿狗的肯定配不上他哥。
不过就只有一点——
小落挂了电话,她偷看了一眼梁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劝道:“哥啊,你以后别给许老师打那么多电话,人家拍戏什么的,手机肯定不会放在身上,你打那么多,他也接不到啊。”
梁渔平平看了她一眼,半点没反省的意思:“我知道啊,忙起来不接很正常,我打我的,又不碍着他。”
小落捂了下脸:“许老师会有压力的。”
“他有什么压力?”梁渔奇怪道,“我又没跟他生气。”
小落:“……”
梁渔还有脸找借口:“我们营业不是工作吗,我这么敬业不好?”
小落:“到底是不是敬业,哥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说一句,前面你谈恋爱,虽然也被人说过——脑子有毛病,但那些有毛病的事都是我去做的,人家没有真的把柄和证据能用来要挟我们,可你昨天趁我不在,打了许老师56个电话。”小落缓了口气,她一想到这点血压就有些往上飘,“现在的手机是有通话记录的,你们要是有一天结束营业,外界问起分手理由,许老师那边的56个未接来电你怎么解释?”
梁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撇开脸,似乎有些赌气:“他不会干这种事。”
小落语重心长道:“我也相信许老师不是这种人,但哥你想想你前面的几次分手……这种有毛病的事情,咱们能少做点吗?”
话说的再多,梁落其实也很清楚,梁渔就算知道自己有问题,也是不会改的,不是不想改,而是改不了,只要涉及到感情,梁渔的处理方式往往都会越来越极端化。
他只要对许惊蛰动了心,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梁落甚至后面都有些不太敢想,万一梁渔真的彻底爱上了许惊蛰,情况会变成什么样,按人道角度上两说,梁落但凡还有良心,就该在A4纸上写两个大字:快逃!然后贴到许惊蛰的房间门上。
凌晨的飞机人都没有坐满,跟着梁渔连轴转的梁落强撑着眼皮抵挡困意,梁渔倒是精力旺盛,他还在刷IPAD里面存的几个时尚品牌发来的当季新品图片。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他们坐的是头等舱,梁渔把PAD硬塞到小落面前让她看。
身为助理,能坐头等舱是一件在圈子里说出去都会被所有同行羡慕的事情,小落身上盖着毯子,她面无表情的想这种“福分”谁想要谁拿去好了。
“不要再给许老师买衣服了。”梁落扫了一眼图片,看就知道是许惊蛰的码子和风格,“按你现在这个买衣服的速度,许老师能早中午饭,外加下午茶都换一件,还不会重复。”
梁渔皱眉,他不信:“哪有那么多。”
梁落继续数:“还有包、鞋、首饰。”她停了停,看向她哥,“你的那个腕表,不要老让许老师戴,又不合适!”
梁渔无所谓道:“改下表带大小就行了。”
“……”梁落忍不住吐槽道,“你要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给他买个岛吧,不工作的时候就把他关那。”
梁渔顿了顿,他好像真的有考虑过这件事,并不开玩笑地问道:“真的可以买吗?他会愿意收吗?”
梁落瞪大了眼睛,她要疯了:“不是他愿不愿意收的问题啊哥!你这是犯法的!犯法!”
许惊蛰知道梁渔是凌晨的飞机后就有些不太想睡觉了,剧组是有公车的,他跑去看了很多次,理智最后还是遏制住了他对剧组司机“公器私用”的想法,但朱晓晓也不让他自己开车去接。
“都是山路,晚上那么黑,您是演员,出了事儿怎么办。”朱晓晓担心的也有道理,许惊蛰不是不懂事的小明星了,当然不能任性。
许惊蛰不睡,朱晓晓肯定也不敢睡,她陪着自家老板在农家乐的院子里坐着。虽然年已经过了,山里夜晚的温度仍旧低的可怕,朱晓晓从房间里拿了两条被子出来,像大棉袄似的披在许惊蛰身上。
“好像是有霉味。”朱晓晓低头凑着被子闻了一圈,她有些自责,“我昨天该帮您检查下,还让您盖了一晚上。”
许惊蛰温和道:“没事儿,睡着了就闻不到了。”
朱晓晓:“您不是没睡好嘛。”
许惊蛰只能笑着不说话,他总不能说没睡好和被子没关系,这也太矫情了些。
保护区里这家民宿已经是条件最好的了,难得每个房间都有独立卫生间,不过洗澡只有温泉汤,没有单人浴室。
朱晓晓的意思是要是等得太冷,就让许惊蛰去泡会儿汤。
“那么一冷一热的更容易生病。”许惊蛰其实比较抗冻,他担心的是别的,“你去拿几片眼霜出来,我贴着。”
朱晓晓乖乖去了。
许惊蛰前面其实已经做过护肤了,他贴着两片眼霜,把垂到脸前面的头发扎成一束在头顶,干脆用手机看起了剧本。
朱晓晓到后半夜就有些熬不住,头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瞌睡。
许惊蛰把她拍醒:“你进去睡,别着凉了。”
朱晓晓迷迷糊糊地答应:“许老师你也别等了……先睡吧。”
许惊蛰嘴上答应着,但人没动,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披着大被子,边看剧本边等着。
开春的微曦来的要比之前早,许惊蛰在换了不知道第几副眼贴后,发现院子外面连着山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他盯着那风光看了一会儿,听到了鸡鸣叫,外头传来人声,像是在问房间号。
许惊蛰裹着被子站了起来。
梁渔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他戴着顶鸭舌帽,因为人太高,隔着围墙就能清楚看到脸,许惊蛰下意识往前走了几步,梁渔拐进院门,一眼就看到了他。
“你没睡?”梁渔好像有些不确定,“你在等我?”
许惊蛰张了张嘴,他突然有些羞于承认,但怎么看现在这状况都不太适合撒谎。
“嗯。”许惊蛰尽量平静道,“我睡不太着,就干脆等你过来了。”
梁渔盯着他脸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他伸出手,往许惊蛰眼睛底下一抹,揭下了两片眼贴,他像是特别开心:“什么睡不着?你骗谁呢,你就是在等我。”
第22章 师弟
虽然不用去机场接人,但刘导还是把许惊蛰的戏挪到了下午,他今天要拍雨中游湖,说是下午可能有雨,正好利用上。
罗摇曳上午有戏份,大早上顶着面膜从房间里出来时,正巧在走廊上碰到了拿着毛巾和洗漱杯的梁渔。
男人身高腿长,一晚上不修边幅,还长出了点胡茬,淡淡的青色托着下巴,勾的轮廓愈发迷人,梁渔也不知道是什么精力,半点看不出通宵的疲态,罗摇曳一直觉得对方的鼻梁眉骨生得最好,眼白更是少有偏钴蓝的底色,能让人一下就被他的那双眼睛给吸引住。
梁渔是从许惊蛰房间里出来的,罗摇曳的表情一下子暧昧起来,她早期算是梁渔的影迷,后来打了一次麻将,滤镜就碎了,但还是挺怵他的,毕竟平时嘴也嘴不过,打麻将还欠钱。
“嘿嘿。”罗摇曳捂着面膜笑,问他,“许老师呢?”
梁渔看她一眼,往前走去:“睡觉。”
罗摇曳:“你不陪他睡啊。”
梁渔:“我不困,”他拿着剃须刀,“刮个胡子。”
罗摇曳刚想问怎么不让许老师给你刮胡子,就听到梁渔突然问她:“你指甲剪了吗?”
“……!”罗摇曳吓得面膜差点掉下来。
梁渔淡淡道:“把指甲剪了,回头给我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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