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星河(26)
疾风摩擦着流线型的车体,窗外是夜色中飞驰而过的城市高架。
宁河转头看了艾星一眼,几个小时前在众人的欢呼与簇拥之中锋芒毕露的少年此刻却一脸平静地躺在他身旁。宁河心里被一种汹涌强烈的情感陡然填满,突然希望这一刻永不结束,时间不会带走也不会改变任何现状,他们始终是无所畏惧的少年,行走于寂静漫长的旅途,在无人知晓的长路上牵住彼此的手,一起奔向远方。
最后艾星真的睡了一会儿,可是即使在梦中,他握着宁河的那只手也没有松开。
宁河觉得他今晚有些反常,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那种乖觉的学生气突然从艾星身上褪得一干二净,而下午在游泳馆里展现出的锋利强势却好像愈发明显。
宁河刚掏出钥匙打开公寓门,艾星甚至不顾对面走廊上还有别的租客来来往往,就将宁河拖进屋内,迫不及待地揽住他和他接吻。
房间里整片地暗着,不远处的小区灯光从落地窗投射进来,在地板上映出两条交缠重叠的人影。
艾星扳着宁河的双肩,将他压到墙上,很疯地、几乎是不加收敛地吻他,而后用两只手托着他的腰,将他直接抱起。宁河两腿完全悬空,被艾星强行扣在腰上,慌乱之下他只能环住少年的肩颈,试图让自己从热吻之中摆脱一点点。
“等、等一下,不是说让我帮你...算作奖励吗?”
他以掌心摁住对方的额头,将他稍稍制住。
艾星在暗影里勾着笑,声音疏懒,“好啊,我已经等很久了。”
他将宁河托住,不准他从自己身上下来,然后直接把他抱向客厅。自己在沙发里坐下,宁河则顺势滑跪到他两腿之间。
宁河有点紧张,伸手去解艾星运动裤上的绳结。艾星没有帮他,低头看着那两只骨节修长的手在自己腰间松解裤绳,而后听见宁河说,“你...起来一下....”
当棉质运动裤被褪下,那根绷在内裤里的巨大器物已经无处遁形。宁河靠近过去,探出粉嫩的舌,隔着布料亲吻舔舐。艾星垂眼盯住他,看着那两片翕合闪动的睫毛,心里仿佛被什么抓挠住了,骤然生出很多疯狂恶劣的想法,每一件都与宁河有关。
宁河做得并不娴熟,甚至可以说是生涩艰难。
他没有经验,一时也学不会深喉,艾星的东西太大,将他抵得呼吸困难。艾星没有勉强他,任他慢慢摸索,那根粗硬的性器就在宁河柔软的口中或深或浅地进出。
直到大约四五分钟后。
“哥......”艾星仰头靠在沙发上,手里抓着宁河的头发,半哑着声,叹气,“你这技巧...实在是......”
——实在是一言难尽。
说着,被吞纳得微微生疼的少年弯腰下去,捧住双眸迷蒙而略显失神的美人,问他,“好吃么?”
宁河双唇泛出诱人的殷红,与艾星在昏暗中对视。他想起刚才那种被塞了满嘴也吞不下整根的感觉,心跳有点快,低喘着,“好吃....”
艾星笑起来,凑近了在他额上轻啄一下,“说你以前没给别人口过,我信。真的,就这技巧、谁受得了啊....”
宁河有点尴尬,试图挽救,说,“我、我可以学的,我再试试......”
艾星失笑,哄道,“不用了,哥,我伺候你吧。”
说着,将跪在自己腿间的人一把拉了起来,反推到沙发里,开始扒他的衣服。宁河猛地陷落下去,还不及撑坐起来,艾 星已经脱掉他的T恤,又将他的双腕握紧了,继而从他的牛仔裤上抽走帆布腰带,嘴里说着,“乖, 听话。”同时以腰带缚住了宁河的手腕。
宁河怔了怔,没有反抗,轻声问,“为什么...?”
艾星低下身,吮吸他的唇,反复碾磨着,说,“今晚你只能触碰我,也只能感受我。”
宁河以为他经过了下午压力过大的比赛,需要一些释放,于是很顺从地笑着,“好, 我只能碰你、也只能感受你。”
——可是他不该这么乖的。太听话的反应只会激起另个人正在疯涌的侵占欲。
艾星的眼色暗下去,沉声说,“哥,你这样会让我得寸进尺。”一面滑落下去,舔他的喉结,在他细白的脖颈上留下啃咬后的齿印。
宁河想揉艾星的头,却因手腕被捆而无法做到。他呼吸不稳地说,“就算我不答应,你不也做了么......”口气里满是无奈又纵容的意味。
艾星齿间衔咬着宁河的锁骨,听见他呼痛的抽气声,一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条发带。那是几天前宁河在一场商演时做过的造型,回家以后将其随手取下了一直还没收拾。
宁河似乎是知道艾星要对自己做什么,终于有点慌张,“艾星、别这样......”
可是艾星没有停手,他用发带罩住宁河的双眼,又在脑后束紧,宁河瞬时跌入一片漆黑。艾星扳着他的脸,手指探入他口中搅动,引诱他湿滑的舌尖一同纠缠。或许是因为目不能视,宁河的反应变得格外敏感,挺立的分身很快从前端溢出薄液。
“哥...我还没怎么碰你呢。”艾星凑到他耳边,邪恶的气声若有若无拂撩着泛红的耳廓。邪恶的气声若有若无拂撩着泛红的耳廓,“你看你下面已经这么硬了。”说着,以粗糙的指腹摩擦着细嫩前端,立刻激起宁河一阵轻颤。
宁河无助地咬紧下唇,黑色发带和腰带在他白皙的身上束缚出-种引人失控的情色意味。艾星明知道他渴望什么,却吝于给他满足,反而看着他在自己身下隐忍难耐地喘息,对他说,“不准射,哥,要等着我才可以。”
可是艾星的时间一向长得可怕。加之他们近来每晚都在一起,宁河很清楚他可以把自己拖到如何难堪的境地。
当那处紧窒的后穴被两根手指侵入时,宁河终于没能忍住,发出小声的呜咽。他有些恐慌地意识到自己被艾星完全掌握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艾星已经渗透到敏锐感官的最深处,可以对他予取予求。
更可怕的是,宁河发觉自己渐渐沉溺其中。他竟然觉得兴奋刺激,肾上腺素飙升,艾星的每一次爱抚和套弄都让他想要毫无保留地迎合上去。
这一晚的前戏不如往常温柔。艾星很快就将他翻转过去让他跪在沙发上,手里掰开宁河浑圆的臀,扶着昂扬硕大的分身一寸一寸往穴肉里捣挤。宁河浑身紧绷,整个人无力地下陷,抖着声说,“慢、慢一点……”
可是完全没用,他双手被缚又失去视力,神经末梢变得异常敏感。艾星扣着他的腰,毫不留情地深捅到底,宁河整个人都好像被钉在了那根滚烫的柱体上。可是不管多么痛不可当,身体的渴望却又一点一点漫涌上来,让他出口的呻吟愈发清晰撩人。
艾星今晚很坏,明知道他被掌控住了,还要一再刺破他脆弱的底线。让他求自己,让他叫出声。宁河根本没办法,他什么也抓不住,欲火在每一寸皮肤上灼烧。艾星动得慢了,那种空虚的感觉让他难以忍受。
他听见自己出口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纵情迷乱,“艾星,求你.....”他不自主地向身后的少年靠去,想让他给予自己更多。
那根贲张的性器就抵在他最难以忍受的一点上,却没有更深入的顶挺。
艾星并不满足,附下身咬住宁河的后颈,恶劣地问,“就这样么?没有诚意啊,哥.......”
宁河已经带了哭腔,羞耻心碎了一地。他将脸埋入臂弯里,再度哀求,“艾星,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求你动一下....”
艾星真就退出来,然后大力地深捅了一下,听见宁河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叫。
他继续问他,“就一下么? 一下能让你满足?”
宁河匐在皮质沙发里,光滑细致的背脊起伏不停,原本清亮的歌者嗓音变作撩拨娇喘的泣声,“不、不够,求你...求你肏我...”
艾星也终于忍耐到了极限,将他纤细的腰身完全压下,臀部抬高,开始凶狠猛烈地贯穿他。
宁河很少被他这样毫无怜惜地对待,内壁在强烈刺激下发出淫靡的水声,一面承受着巨大性器的侵犯,一面又无法矜持地任由穴肉搅紧了那根快感的来源,将其吞纳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