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爱我的男人结婚以后(13)
谢谢小姐妹的评论,比心!
问:啥时候离婚,啥时候有骨科剧情?
答:都得一阵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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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见亮,顾惜文睡得半梦半醒,忽觉嘴唇濡湿,像是有谁在舔弄他的唇瓣。
他只当是做梦,微微蹙眉,翻了个身,就打算接着睡去。谁知道,嘴唇上的触感却愈发无法忽视。
那条柔软却有力的舌头始终追随着他,轻撬开贝齿,婉转缠绕他的舌,甚至用舌面轻扫人中和鼻尖,将那里弄得潮湿不堪。
那只舌头侵略感极强地榨取他的氧气,让他只能被动地大张开嘴,柔弱地发出“呜呜”低吟。
顾惜文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竟然在一片晨光中,看到了江澜美得几近无暇的脸。
他们隔着不足寸许的距离,江澜的眼睫每翕合一下,便要搔刮上他的脸颊。
见顾惜文醒来,他停下动作,把头移得远了些,用口型对他说了句,“嫂子,早。”
顾惜文刚要说话,却被江澜用掌心遮住了嘴。
江澜挨着他的耳朵,用近乎气声的音量说,“嫂子,小声一点哦,我哥还在旁边睡觉呢。”
顾惜文呼一窒,微微侧头看去,果真看到江蔚仍躺在旁边。他双目紧闭,呼吸和缓,显然还处于深沉的梦乡。
于是,他们在江蔚的呼吸声里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这种类似于偷情的禁忌感,给这个吻平添了几分紧张刺激,以至于顾惜文接吻的时候一直在抖。
江澜亲够了,就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可顾惜文却仰躺在床上,全身感官仍受着那个吻的掌控。
近来,江澜越来越喜欢在江蔚面前搞一些似是而非的小动作。
不是在江蔚转过头去的时候偷偷吻一下他的脖颈,就是在三个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偷偷牵他的手。
每次做完这些,江澜都会特别高兴,笑得像恶作剧成功的小朋友。
顾惜文无法完全体会他的心理,不过,顾惜文想,这大概是小朋友的占有欲在作祟,就像小狗总要在自己的地盘上撒尿才安心。
顾惜文始终没有出言阻止,如果这样能让江澜开心一点,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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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顾惜文刚用过午餐,就接到江蔚打来的电话,说不慎将一会儿开会要用的文件落在家里,问他方不方便帮忙送去。
顾惜文当下点头应允,在江蔚的书房找到他说的文件就出了门。
他们住的地方离江氏集团极近,开车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
当时选择在这里布置新房,就是考虑到江蔚上班能方便一点。
在开车的路上,顾惜文都忍不住感叹自己当时的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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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停在停车场,顾惜文没有上楼,只给江蔚打了个电话,说已经到了一楼大厅。
撂下电话,顾惜文坐到沙发上,边看手机消磨时间边等他。
才看了没一会儿,顾惜文便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容貌端庄浓丽的女人向他走来。
是江婷,江蔚和江澜的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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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严格算起来,江蔚和江婷的法律关系倒不如唐姐弟那么亲近。
江蔚的祖父年轻时是位风流人物,除了明媒正娶的夫人以外,姨太太还有两个,外面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更是数不胜数。
江婷就是江老爷子其中一个私生子的女儿。
虽然江婷名不正言不顺,可她和江蔚的关系却始终不错。
原因无他——
当初江老爷子快不行的时候,几个子女都对继承人的位置虎视眈眈;偏偏江蔚的父亲又是个只会舞文弄墨的,多亏江蔚争气,最后顺利上位,才保住了江澜和父母现在的体面生活。
而江婷自知“夺嫡”无望,早早就投靠了江蔚的阵营。
江蔚行事狠辣,甫一上位,就把几个与他意见相左的叔伯逐出公司,只让他们当个挂名董事。
倒是江婷,被他委以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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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却这些,江婷本身也是个知世故却有原则的女人,顾惜文对她的印象始终不错。一见到她,就赶忙站起来问好。
江婷与他寒暄了两句,便似难以启齿的开了口。
“惜文,哪怕这次我们没有遇到,我也一直想找个机会见你一面。”
见她为难,顾惜文立刻说道,“婷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我帮忙,你尽管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其实……其实我是想让你劝劝江蔚。他接管江氏以来,成绩自然不用多说,但是他的手段太过激进,明里暗里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恐怕迟早会招来祸端。这话我和他说,他多半不会听,想来想去还是你最能在他面前说上话。”
顾惜文本想推脱,可见她言辞恳切,还是应承下来。
他想,江婷未免太看得起他。他去说的效果又能比江婷自己去说好多少?
他在江蔚面前,也不过是个闲杂人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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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婷离开少顷,江蔚就下了楼。
接过文件,江蔚提出送他去停车场,顾惜文没有拒绝。
在去停车场的路上,顾惜文本想与他聊聊江婷说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却还是作罢。
与其他白费口舌,倒不如之后让顾长书劝说江蔚更有用。
离车还有几步的距离,顾惜文回过身,想叫江蔚回去。
不想,远处车灯一闪,一辆车风驰电掣地冲着江蔚开来。
顾惜文脑子一空,什么都来不及想,便向江蔚扑了过去。两个人抱在一处,重重摔在了路边石上。
还不及感觉到痛,顾惜文便陷入了无休止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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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攻和攻之间会有感情戏吗?
答:情感纠葛会有,单箭头有,双箭头没有,肉/体关系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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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文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潮湿晦暗的房间、遍布青苔的角落,和挥之不去的霉菌味道。
他很害怕,他在发抖,但却有一个柔软灼热的身体紧紧倚靠着他,逼着他必须坚强,必须做一棵参天大树。
突然,咯吱一声——
破败残缺的木门被人推开,沉重迟缓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若隐若现的光线里,他看到了那人狰狞的面孔和佝偻的身材。
他想大喊,却喊不出来,他的嘴仿若被什么堵住了。
猛然间,男人高举起了手臂,手持着巨石向他砸来。
猩红而温热的血液蜿蜒而下,蔓延至他的胸口,染红了他的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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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好像不只是一个梦。
以至于顾惜文睁开眼睛的时候,仍能感到这个梦带来的恐惧和窒息。
他重重喘息了两下,只觉后脑上一片火辣的疼痛,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却发现那里并没有什么伤口,甚至连纱布都没有。
没有受伤……吗?
那那样真实的疼痛是从何而来?
顾惜文正处在愣怔间,忽觉床垫塌陷了一块儿,转眼一看,是江蔚猛地坐到了床边。
江蔚仍穿着两人见面时穿着的西服,上面沾染了几块灰尘,手肘处还有不少擦痕;不只是衣着狼狈,江蔚的表情也算不得好,双目赤红,嘴唇紧抿,像一只怒气引而不发的狮子。
顾惜文很少看他露出此般模样,更遑论是为自己。
倏地看到了,竟觉得有些新奇。
他揉了揉额角,才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看样子应该是没有断手断脚。”
江蔚急切地说道,“什么断手断脚,你不要乱说。刚才车子冲我们开过来,多亏你把我推开。但是你的额头磕到了路边石上,刚才做了CT,医生说有些轻微的脑震荡。所幸伤的不重,没有外伤。”
原来是脑震荡,难怪他觉得脑袋晕得厉害,就连江蔚难得与他说那么多话,他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捂了捂额头,“哦”了一声便闭上眼睛。
过了半晌,他才想到要问,“是什么人撞我们?他车开的很快,肯定不是正常驾驶,是醉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