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撩我(47)
花熠真认真起来,不比韩杨好磨多少。
这么一个吻,花熠磨了他三遍才给“过”。
接着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燥热起来,安常比起开始时候放得开了些。
沈曜起身,换了个姿势,直接跨坐到了花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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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常没经验,”花熠贴着沈曜耳边指导,“他会下意识去模仿吴毕的动作,“所以,沈老师,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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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常年都带着微凉,而花熠的肌肤又滚烫。
就好像将雪水融进了火焰里。
两人已经又早早举起了旗,互相朝对方敬礼。
“沈老师,”花熠心猿意马,“你说真的拍这场的时候,我也这样了,怎么办?”
沈曜已经不太能分清自己是在戏里还是戏外了,他眼尾绯红,不答花熠的问题,只是有些急促地夹了夹花熠的腰,“我们来吧,好不好?”
不知是安常在对吴毕说,还是他沈曜,在对花熠说。
“知道怎么样,”花熠垂头,情不自禁去吻沈曜的眼尾,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很克制冷静的,“才能把床-戏演得真实吗?”
花熠是专业学表演的,吻-戏,床-戏,都曾是他的必修课。
可沈曜现在并不想知道,他摇头,在这一瞬间,他确定自己已经完全出戏了,“小熠,不演戏了,我是说,我们真的做吧,好不好?”
花熠的身形猛地一滞,他突然紧紧搂住沈曜,把头埋进他怀里,大力呼吸。
沈曜能感觉到掐在自己腰上的手很用力,花熠的气息也很不稳,像是拼命要把什么东西压回去一样。
半晌,花熠才抬起头,慢慢放开了沈曜,脸上恢复了惯有的懒散,唇角挑了挑,混不吝抛出一句,“沈老师,这么入戏啊?”
沈曜顿住,情-欲瞬间冷却下来,一股莫名火气蹿上头顶,让他再也忍不住,把一直压在心底的那个疑问问了出来,“你明明也想的,为什么就是不肯?”
他与花熠有过太多次,太了解他动情时的样子,这些天,看着他明明就一样动情,身体明明那么诚实,却宁愿一次次用手,一次次冲冷水澡,也不愿意同他做。
花熠不说话了,他仰靠在床头,抬手遮住了眼睛。
为什么不肯?
因为...
“嗡...”
花熠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冲破了两人之间凝滞的气氛。
缓了两秒,花熠才接起来,“尤老板?”
“你...已经知道了?”尤许的声音难得有些迟疑。
花熠一愣,“知道什么?”
尤许顿了顿,叹了口气,“自己看微博。”
花熠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却又一时猜不到,他急忙打开免提,点进微博。
就见微博热搜第一上正赫然挂着——
#花氏集团总裁花殷,车祸肇事逃逸!#
花熠僵住, 他视线落在屏幕上,眼神像是带着尖刀, 硬生生要把手机戳出个洞来。
把那行字来来回回逐字逐句看了三遍,花熠还是没压住,爆出句粗口,“操|他们大爷的!造谣遭雷劈!绝对不可能是我爸!”
“花叔那边现在还没联系我, ”尤许原本就是花熠父亲的手下,花熠当初刚成年就一个人跑出国,他爸实在放心不下这个万事不放在心上的小儿子,才指派了尤许当他经纪人,跟他一起出国,“这个证据应该不难找, 不用太担心,主要是你这边, 白天才被爆出来家庭背景,晚上就出来这么条新闻, 太影响路人缘了。”
“路人缘?”花熠正在气头上, 听见这话就嗤笑一声,“小爷我在意那玩意儿吗!”
“你冷静一点,”尤许叹气,“我早就和你说过,你现在才回国,对于国内圈子来说还是新人。我打这个电话来就是告诉你,事情反转之前, 不要站出来乱怼人。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了花叔好。”
花熠原本还想反驳,听见尤许说的最后一句话,没了声。
但凡闹出人命的,都不算小事。
何况他爸现在本就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他现在任何不谨慎的言论,都可能毫无帮助不说,还会起到反作用。
“知道了知道了,”花熠最后,也只得无奈应一声,“小爷我忍着还不行吗。”
挂了电话,花熠毫不犹豫,就点进了那条微博。
微博原文竟是从一个新闻蓝V号发出来的——
12月23日傍晚11时许,海城清河路段发生一起车祸,已致一人死亡。经周边居民证实,死者是居住在清河街区筒子楼里的一位空巢老人,靠领国家低级保助金及卖废品为生。从路段监控发现,肇事司机在撞了人之后,没有下车查看,而是直接逃离了现场。受害者在半小时之后才被路人发现,然而急救车来的时候,受害者已经失去呼吸回天无力。从监控中截取到的车牌号发现,肇事车辆为花氏集团总裁花殷的专车,现花殷已被警方传唤调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望法律有眼,还无辜穷苦人民一个公道!
这全篇措辞,不可谓不恳切,处处站在普通大众的角度出发,已经形象勾勒出了一个肇事逃逸的无良富人,及无辜被害却可能死不瞑目的孤苦穷人形象。
用小拇指想都能想到,这条新闻会在无数普通群众里激起什么样的反响。
但是...
“去他妈的!”花熠暴躁地把手机摔在床上,“它这就是偷换概念!车是我爸的车,就能证明开车的人肇事的人一定是我爸了吗!警方调查结果还没出来,就敢用这么言之凿凿的标题来博人眼球!小爷我要找律师起诉这个新闻号!”
沈曜在花熠和尤许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那条微博,此时哪里还记得什么矫情的质问。
他急忙靠过去,抱住了花熠,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你先别急,清者自清,叔叔一定能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花熠的呼吸很急促,他紧紧攥着拳,指甲陷进了肉里,骨节更是用力到泛白。
他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作为所谓公众人物的无力,在这种紧要关头,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可能被无限放大过度解读。
他什么都不能帮到自己父亲也就罢了,甚至只是最简单的发声辩驳,都不可以。
就他妈因为他是个“新人”。
他只能无力又苍白地一遍遍重复给沈曜听,“不可能是我爸,我爸不是那样的人!”
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间,花熠心头突然涌起股无边的恐惧。
言语太过苍白,他什么证据都没有。
如果,如果连沈曜也不相信,如果连沈曜也觉得,他爸就是撞死了无辜百姓还逃跑的罪人,他就是这样一个罪人的儿子,他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只要稍一触碰,花熠就忍不住一阵颤栗。
时至此时,他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如此这般在意沈曜,在意沈曜对他的看法。
可是下一秒,沈曜就让他安下了心。
“我知道,”沈曜抬起头,认真看着花熠的眼睛,“我相信,叔叔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沈曜虽没见过花熠的父亲,可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却没少听花熠说过。
那时候的花熠就常会用半吐槽又半自豪的语气讲起父亲,比如——
“我爸真是有钱烧的,资助贫困山区小孩儿上学的那个项目,他朋友都只捐个十万二十万意思一下,最多也没超过一百万的,他倒好,直接投了一千万自己搞了个基金会。”
“服了我爸了,昨天开车回家路上碰到只流浪狗,一条腿瘸了,我爸直接打电话找了宠物医生过来,还把昨天我哥才从M国给我带回来的脆皮肠拿去喂它了。”
“哎好气,昨天好不容易周天,我都跟唐昀那小子约好了去打高尔夫,结果我爸非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一路上还神神秘秘的,问他去哪里他也不说,结果到了才发现,那是家孤儿院!小爷我昨天给那群小屁孩儿教了一整天的折纸!不过你别说,小屁孩儿们倒还怪可爱的,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