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替身(96)
这一幕拍完,池信的份就杀青了。
这一幕是男主和男二的打戏,两个人跟当初在小破屋里争夺证物一样,又一次为了凶手的逮捕权大打出手。
凶手趁着两人打斗之际想要开溜,又被男主用绳子套住给勾了回来,男二想趁机抢夺胜利果实,男主却给男二抛了个飞吻,男二脚下一滑,错过时机,被男主一脚踹坡下去,男主就捆着凶手扬长而去。
这一段的打戏要拍得精彩,且要拍出喜剧效果,有一定的难度。
不过几个演员都在吕玉然的剧组里呆了这么久,磨合得都挺好,只拍了两遍这一幕就顺利过了。
吕玉然打板,说:“恭喜杀青!”
工作人员们都发出欢呼声,给身边的人拥抱。
池信笑得很开心,拍这部剧很累,中途也有过波折,但是他很满足。
在这部电影的拍摄中他学到了很多,演技得到了大大的提升,让他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池信笑着笑着就被何以川给抱住了,抱得很紧很紧。
何以川说:“池哥,恭喜杀青。”
池信揉了揉何以川的头发,说:“小川,恭喜杀青,辛苦了。”
何以川说:“池哥,我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啊?”
池信说:“电影上映宣传时怎么着也能见得到了吧。”
何以川说:“那得明年春节了。”
池信笑了笑,没吭声。
何以川抱了得有十分钟才松手,他脸上有些忧伤,跟池信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有些嚣张的大男孩有了很大的不同。
何以川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扯出一个笑容来,却没有成功,他说:“池哥,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是我对不起你。”
池信没有问“那些事”是什么事,想来也就是童欣那事儿。
池信说:“跟你没关系。”
何以川说:“怎么会跟我没关系呢?要不是我,池哥你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池信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何以川说:“池哥,我一直想等到再强大一点,等我能彻底摆脱家里控制……可我是家里这一辈唯一的男孩子,何家现在的情况我不能甩手不管,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或许都不会拍戏了。”
池信无意去探听何家的事,这些豪门离他太遥远了,他就算去了解了也没什么用,只安慰何以川说:“就当是沉淀吧,希望我们还会有下一次的合作。”
何以川看着池信,眼眶里泛起泪水,他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擦了下眼泪,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样子,并附送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何以川说:“池哥,杀青宴我就不吃了,我得先走了,再见。”
池信说:“小川,再见。”
何以川又跟剧组的工作人员道了别,上了保姆车,很快,保姆车在视野中变成一个小小的点,再也看不见了。
池信想,那辆保姆车他坐过很多次,以后应该是没有机会了。
杀青宴后,许久没有露面的简柯来接池信。
简柯穿着定制的西装,外面套着一件呢料大衣,长身玉立地往人群中一站,就像黑夜中的星星那么耀眼。
池信一眼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了简柯。
简柯瘦了些,轮廓愈发分明,帅得有几分混血感了。
简柯对池信招了招手,池信压低帽子,又拉了拉口罩,走向了简柯。
简柯说:“吃好了吗?”
池信说:“嗯。”
简柯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池信说:“我的助理会送我。”
简柯说:“你的助理喝酒了,送不了。”
池信说:“他没喝。”
简柯变戏法一般变出一听啤酒,开罐之后就怼旁边的助理李辉嘴巴边儿上,李辉被逼着喝了一口。
简柯说:“他喝了。”
池信:“……”
池信自己不会开车,助理被迫喝了酒,只能上简柯的车了。
简柯这一路上倒是规规矩矩,规矩得池信有点不适应。
到了停车场,简柯探身帮池信解开安全带,然后跟池信一起下车等电梯。
池信说:“简总,谢谢你送我回来,我一个人上楼就好。”
简柯说:“楼层高,你一个人坐电梯无聊,我给你做个伴儿。”
池信说:“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电梯到了,简柯跟着池信进电梯,池信又没法把人给踹出去,只好看着楼层一层一层地往上递增,到他住的那一层后停止。
简柯比池信还先到门边,说:“几个月没回家了,肯定灰尘很厚,我帮你做清洁。”
池信说:“我有请阿姨打扫,不牢简总费心了。”
简柯说:“这公寓几个月没住人,没有人气,我帮你热热房。”
池信翻了个白眼,说:“你干脆说帮我热热床算了。”
简柯装腔作势地说:“既然你这么要求了,那我乐意至极。”
池信:“……”
开门进屋,一股闷闷的气味迎面扑来。
正如简柯所说,这屋子虽被钟点工打扫得一尘不染,却少了些人气,清清冷冷的。
池信这几个月拍戏累成狗,一回到家就像心落了地,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瘫倒在沙发里,什么都不想管。
简柯去厨房烧热水,然后坐到池信旁边,抱起池信受过伤的那条腿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在池信的惊呼声中,他力度适中地帮池信做起了按-摩。
简柯的按-摩手法还挺专业,都按在池信的穴道处,酸酸痛痛的,可酸痛完后又有一种筋骨得到了舒展的舒爽感,直把池信给按得哼哼唧唧的。
简柯说:“这是我专门去学的按-摩,以后有空就给你按按。”
池信说:“啊……简总,轻一点,太重了……啊,好舒服……对,就是那里,再重点……”
简柯呗池信叫得燥热,脱掉外套,弹了下池信的膝盖,咬牙切齿地说:“池信,你再发出这种叫声我就要给你做体内扩张按-摩了,你想试试吗?”
池信立马捂住嘴,不敢瞎叫唤了。
简柯给池信按-摩完,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池信自己在杀青宴上吃得很饱,这会儿是半点不饿的,但简柯那肚子叫得太响,他想忽略都难,便从冰箱里翻出了拜托阿姨给买的一些蔬菜和水果,打算给简柯做一顿夜宵。
简柯靠在门框上,用视线描绘着池信在料理台前的背影。
他喜欢这个背影,说明池信在为了他而忙碌,他曾经有很多次被这个背影蛊惑,什么都不想吃了,只想吃掉眼前的人。
他那时候是池信的金主,想吃也就吃了,每每都把池信吃得直不起腰,没有力气再做饭。
简柯咽了口口水,别过眼去,默默平复自己窜起来的那团火。
刚好池信回头,在简柯的脸上看了看,说:“简总,你是不是瘦了?”
简柯一下高兴起来,说:“我就说我瘦了一两你也能看出来嘛。”
池信说:“不不不,我能看出来主要是因为你瘦了不止一两。”
简柯说:“没什么差别!”
池信说:“……行吧。”
夜宵很简单,番茄鸡蛋面,简柯却吃得津津有味,好似这是什么美味佳肴。
他好久都没吃到过池信亲手做的饭了。
池信见简柯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下好笑,他的厨艺如何他一清二楚,也就是个能吃的级别,跟好吃不太沾的上边儿,可简柯每次都很给面子,会把他做出来的食物吃光光,还会夸赞好吃。
简柯吃完后抹了抹嘴,说:“你以后不用担心童欣还会给你下绊子了。”
池信问:“她怎么了吗?”
简柯说:“我起诉了她,她会在监狱蹲一阵子,至于童家,也是风雨飘摇了。何家跟童家绑在同一艘战船上,何家出事了童家也不能独善其身,何以川也许能跟童欣解除婚约了,但前提是他能带何家走出这摊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