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克刚才对轰小斜线没比过,进攻不像刚开始那么强硬了,他选择避开拦网,扣大斜线。
这个选择很聪明。
大斜线是聂飞昂的防守区域,副攻防守比较差。
宁洲跟着扣球回头,查看情况。
艾里克扣球球速太快,聂飞昂手臂根本来不及防,他急中生智,朝即将落地的排球一踹——
排球“啪”的一声撞到宁洲脸上……
聂飞昂:!?
看B国队用脚咣咣起球,还以为很简单,原来没有种族天赋真不能轻易尝试啊!
队友们齐齐倒吸凉气。
宁洲是不是和B国队犯冲,怎么又?
运动员都有自我防御的本能,宁洲在排球飞来时紧急避开了脸上脆弱部位。
排球从宁洲脸上弹起来,他后退一步,急忙提醒:“还有!”
余柏冲过来把球垫过网,趁这个时间上下扫视宁洲的脸——
鼻子没出血、眼睛能正常睁,还好……
余柏和宁洲都没有停顿,回到球网前,完成拦防转换。
教练席,杜骏第一时间用平板回放刚刚的画面。
宁旭担心道:“怎么样?”
“眉骨上方,没事。”杜骏放松下来,“打完这分再检查需不需要处理。”
“千万不能再出意外情况。”
宁旭算了一下记录纸上的分数:“打到现在,咱们已经有四个队员得分上双,而B国队得分集中在艾里克和莱杰身上,只有他们两人得分上双。
这口气,要撑到最后啊!”
B国队如同一所坚固木屋,正在被无数只白蚁啃食,啃食足够时间,木屋会一推就倒。
华国队撑到最后,才能靠“团队”把B国队磨死……
杜骏察觉到场上球员露出的疲态,捏紧平板:“要是我能在场上帮他们就好了……”
“莱杰!”
B国队二传将重新组织起来的球传给莱杰,后三进攻。
这球传得比较暴露,华国队前排三人正好是“聪明三人组”,看破传球意图,并成三人拦网:
余柏-陈文耀-宁洲
余柏的拦网存在感强烈,他与艾里克硬拼了小斜线,现在仿佛在给莱杰施压:
你们队伍进攻最强的艾里克都没比过,你还有信心扣?
“啧!”莱杰努力让负面心理暗示消失,观察好三人拦网,手腕悄然变化角度……
那种细微的变化,被华国队拦网三人捕捉。
莱杰挥臂的画面,恍然与一人重合——
“嘭!”
莱杰瞄着拦网手尖扣,球出手一瞬间,他不敢置信地收缩瞳孔。
拦网的三个人,全部缩手了!
余柏、陈文耀、宁洲:我们队里有个叫杜骏的陪练,技巧比你多、用的比你好!
“!”
教练席的宁旭手一松,笔掉在地上。
就在场上拦网缩手的同一时间,宁旭清楚听到,身边的杜骏喊出:
‘他要借手!’
杜骏知道他的队员们快坚持不住了,隔着时间和空间支援了他们……
第116章 教练们,来活了1
场上、场下, 华国队所有力量集中起来,一点一点击垮了B国队这所木屋。
莱杰扣出的球,从华国队缩手的三个拦网人上方飞过去。
全场像是被慢镜头套住。
华国队后排球员侧身躲球, 屈起小臂, 嘴型张圆, “Out!”;
观众席的Sara和西装教练神情了然, 看到了比赛天平最终倾斜的方向;
双方球迷都从座位弹起来,一同见证男排界又一变化——
华国队, 正式迈入顶级强队行列!
“哔哔——”
莱杰扣球出界,第四局33:31。
华国队大比分3-1战胜B国队, 进入世锦赛四强。
主裁哨声长鸣, 全场比赛结束!
白魔听着哨声,自嘲一笑。
VNL扼杀华国队势头的B国队,终是成了华国队更进一步的垫脚石。
白魔指导这两次比赛心态完全不同。
上一次, 即使B国队主力接应艾里克不在队伍中, 白魔也认为输给华国队会很丢人;
这一次, B国队全主力、用尽了所有战术, 白魔却觉得输赢都正常。
或许从他心态发生转变开始,就注定华国队已经成长到能打一场漂亮的“复仇战”。
“恭喜。”
球馆爆发各种尖叫, 白魔的声线隐没其中……
华国队替补席所有人冲进球场,大家抱作一团,嘴里全是无意义的“啊呜哇”。
用何种庆祝方式, 都不足以抒发喷涌的情绪。
不知是谁开头, 他们抓住场边的罗教练,每个人都伸直双臂, 把他举到队伍头顶……
罗教练用来隐藏地中海的“刘海”倒翻垂下。
“!”最高的陈文耀赶紧腾出一只手,帮他把头发按了回去。
宁旭和杜骏看到这一幕, 捂住脸,不忍直视:
罗教/空教练,有这群队员是你的“福气”……
闹腾的球员中,有两人提前溜了出来。
宁洲被拉着手腕,一步三回头:“去哪里?我还要整队和对面球员握手……”
“邵哥说他会帮忙整队。”余柏径直走向场外,“先处理你的伤。”
宁洲后知后觉,想起来最后一分自己脸被球砸了。
“可是……”这种也能叫“伤”吗?
宁洲脸上那一下并不严重,但他皮肤又薄又白,额头下侧红了一片,离眼眶近,挺吓人的。
队医检查完,连忙去医疗箱找冰块,对余柏摆手:
“我带他去冰敷,你回去吧,其他球员都站好队了。”
“……去哪里冰敷?”
“休息室。”
“好,我很快结束。”
宁洲思考着余柏结束列队要干什么,被队医带到休息室,戴上类似眼罩的冰敷袋,眼前是带着凉意的黑暗。
“你坐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确认其他球员的情况,等我回来再摘冰袋。”
“嗯。”宁洲侧耳听着队医走远……
球馆方向欢呼声经久不息。
根据音量起伏,宁洲猜想球场画面:
双方列队、握手、向观众表达谢意、给球迷签名……
他远远听到聂飞昂的声音,然后出现一道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聂飞昂?”
对方没有回答宁洲的试探,只是靠近宁洲,呼吸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抓耳。
宁洲还想开口,突然感受到那人用手指抚上自己额头,似乎在检查伤处情况。
本来被冰袋压下去的灼热感,重新在脸上横冲直撞。
宁洲嗓子干涩,反复吞咽几次,才哑声道:
“聂飞昂,我没事,打球难免意外碰到,不用在意……”
那人手指一顿,最后流连几秒,收手,离开。
等关于他的声音在远处消失,宁洲一把将冰袋扯了下来。
“洲洲!”聂飞昂从门外冲进来,“队医说你可以摘掉冰袋……哦?你已经摘下来了?”
宁洲浑浑噩噩,“哦”一声作为回答。
聂飞昂疑惑地看着他:“对不起洲洲,我再也不敢乱用脚……”
“没关系,打球难免意外碰到,我没事。”
“你真的没事吗?”聂飞昂大脸凑到宁洲面前,“到底被砸到哪里了,你脸这里,还有这里都超级红!”
宁洲猛地站起来:“可,可能是冰袋不太凉。”
聂飞昂被吓一跳:“哦哦……”
“我去换一个!”
宁洲低着头,快步逃出休息室……
身后聂飞昂追了两步:“对了洲洲,刚才余柏从休息室这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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