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排球旋转着, 几乎挨着B国队副攻拦网手边, 大角度越过球网。
“斜线球!?”
宁洲惊得忘了呼吸, 视线追随那颗历史性的斜线球……
宋涵润转斜线转得很勉强, 排球旋转速度快,像是D国队1号的侧旋球似的, 侧旋着产生横向位移。
本来瞄准的压边线落点,等排球转过去,旋到了界外……
华国队球员、B国队球员、白魔、罗教练……
所有人都被宋涵润的斜线球打乱思绪, 半晌没有反应。
“哔!哔哔——”
绵长的哨声打破寂静, 主裁宣布全场比赛结束。
宋涵润扣球出界,在B国队的赛点上送最后一分。
华国队总比分0-3不敌B国队, 止步世联赛八强……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是输不起, 就是感觉球员们好不容易,打得好累。】
【可以接受这个结果,直到最后一次扣球,华国队都打出了自己的气势!/大拇指/】
【都不许哭!让我们恭喜华国男排,夺得VNL历史最佳好成绩!】
【我永远会记得那匹黑马闯入八强的帅气姿态,我要成为男排的铁粉!】
【说得好,场上队员们快抬起头,你们的表现不用低头!】
球馆现场,全场比赛总结播报从音响传出。
B国队所有球员冲向场上,肆意欢腾,吵嚷着要合照纪念胜利。
而一网之隔,华国队球员们原地低头,盯着地板,魂不守舍……
“嘿!那边几位华国队的,低着头找什么呢?”懒洋洋的一道女声从场边发出。
“?”
场上队员疑惑地循声看去,D国队的主教练Sara冲他们招了招手,然后指着身边轮椅:
“如果在找你们的队友,他在这边呢!”
“Sara,谢谢!”
宁洲道完谢,对着自家队友弯起眉眼,笑得特别治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比赛辛苦啦!”
“洲洲!”
场上和替补席的队友们一同扑过来,既想抱抱他,又怕粗手粗脚地伤到他:
“洲洲你怎么样?队医说什么时候康复?”
“对不起!你帮忙拿到的局点,没能实现……”
“呜呜我们输了!”
聂飞昂和许子畅一把鼻涕一把泪,分别趴在轮椅一侧扶手上嘤嘤嘤。
“没事没事!”宁洲一手摸一个,一遍遍安慰道,“没关系,把鼻涕偷偷抹到轮椅上会被主办方要求赔钱的。”
“……真的吗?”
“哈哈哈!”
“坏洲洲就会吓唬人!你知不知道你摔倒的时候我们都快吓死了!”
刚刚和白魔握完手的罗教练回来,看到这一幕,了然地锁定Sara:
“队医给我的消息是要带宁洲去医院检查,你把人给抢到这里了?”
“我是好意!”Sara耸肩,“看你队伍太低沉,给他们见一面。”
罗教练双臂抱胸:“多事。”
“是你死板!整天就会梳理头上两根毛!”
Sara讽刺爽了,突然笑起来:
“这不挺好的?只需要一个人的归队,整支球队就能抬起头。
Luo,你的队伍有主心骨了。”
罗教练没有计较“两根毛”的形容,叹息道:
“这真的是好事吗?刚才白魔对我说,球队太依赖一个人,会栽跟头……”
Sara一脸嫌恶:“别听那个老头的话,张口闭口‘心理战’,恶毒得很,肯定专门说不好听的话给你添堵!”
罗教练不置可否,恢复笑眯眯的表情:“你对白魔有意见?”
“我只是看不惯他运气这么好!”
Sara可惜地睨一眼宁洲,暗示道:
“你把‘秘密武器’藏到现在,不就是为了吓我们吗,结果被打懵的只有我……”
“我没有什么‘秘密武器’。”罗教练淡定转身远离她,“一切只是顺其自然。”
Sara翻了个白眼,嘟囔着:
“你们这些老头又坏又能装……”
*
1/8决赛后,华国男排在VNL的所有比赛结束,以八强的名次落幕。
观众们本来抱着“男排闯出小组赛就能夸”的想法,一路追完比赛,心态骤变:
#止步八强,遗憾退场#
“都刷到那个‘最差的一代→浴火重生’的男排混剪了吧,哭湿了我两包纸巾。”
“我靠这真的是咱们的男排水平吗,打T国队、D国队燃爆了!/fire/”
“和B国队那场才经典,第一局的四个局点,是我这辈子忘不了的憾事……”
“离先拿一局明明只差一点点……算了,不说这些,宁洲被抱下场后一直没消息,怎么回事?”
“洲洲微博好多人在催,还没有更新情况,好担心。”
“再过几个月就是极其重要的奥资赛,队员在VNL受伤是再倒霉不过的事!”
“178的二传,VNL能够出其不意,但指望他奥资赛起作用不太现实。”
“受伤了回综艺好好当名人不也挺好?”
“宁洲起到的作用很大好不好!”
“也就发球得了几分,对面借他拦网手得的分数更多,用数据说话,他顶多当个替补发球员。”
观众们的话题,大多数在比赛本身。
转播赛事的镜头有删减,球员们的微表情、情绪转变,隔着屏幕,无法完全体会。
所以大家没有把“宁洲受伤”和“输球”两件事联系起来……
在大众视野中,华国男排进步斐然的最大原因是余柏和宁洋。
一个提进攻、一个稳一传。
一攻成功率的突飞猛进,似乎与宁洲关系不大。
怀疑宁洲传球有妙处的人,只有几名世界强队的教练……
宁洲顾不上外界的纷纷扰扰,他在球馆中安慰队友之后,被队医和宁旭送去医院。
他们去的太晚,宁洲拍完X光和核磁,要等到第二天才能拿报告。
“要是早来一会儿,说不定能赶在今天知道结果……”
宁旭发愁道,语气带上些埋怨:“你不该回比赛现场,耽误时间了。”
宁洲充耳不闻,背靠在轮椅上,望着虚空处发呆……
宁旭朝宁洲的住处推轮椅,话说出口又后悔:
“呃,洲洲,我不是怨你,只是不明白D国队的Sara教练有什么意图。”
“把我放在这里就可以。”
宁洲指着练习球场,转头对宁旭礼貌一笑:“谢谢宁副教!”
“你要去球场?”宁旭迟疑道,“你的脚现在不能活动。”
“嗯嗯,我不打,我看看他们练习。”宁洲态度坚决。
“队伍VNL的比赛都已经打完,这个时间不会有队员练……”
“嘭!”
像是在回应宁旭的猜测,一颗排球从场地入口飞出,撞到墙壁后余力依然很大。
聂飞昂骂骂咧咧地跑出来捡球:
“好你个余柏,练习而已用这么大劲,下次再飞出来我可不帮你捡!”
他弯腰,余光瞥到宁洲,僵住……
排球被他忘得干干净净,聂飞昂朝宁洲蹦跳过来:
“洲洲——”
他跑到近处才注意到宁旭,一个急刹车,立正站好:
“宁副教晚上好!”
宁旭颔首:“比赛全部结束了,你们怎么不休息?”
聂飞昂一脸悲愤:“我一休息就想起输球,难受,还不如练一练……结果来了球场发现大家都在。”
此时,球场里的队员们听到动静,从门口探出头。
他们见推着轮椅的宁旭神情纠结,一把将宁洋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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