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Family Matters(192)

正因为如此，当路西法一如既往的使出浑身解术在克洛伊·戴克警探面前耍嘴皮子展现魅力的时候，非常顺理成章的忽略了警探身后的年轻人，以及对方身上十分明显来自拉萨路池的气息时，地狱之王（无期限休假中），就连克洛伊在之后的闲聊中将杰森“高贵”的身份告诉路西法时，他也非常自然地将杰森身上带有池子气息的原因，归咎为有钱人贪生怕死的结果，并对此嗤之以鼻。
他当然不会注意到，就是因为这个“贪生怕死的有钱人”，他在人类世界的马甲已经快要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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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一副老学究的作派沉思着：“路西法·晨星是个假名，但是在这个假名出现之前，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存在过？这就有趣了。”
“而且以一个改名换姓，把人生洗牌重新来过的人来说，他也太高调了一点。”提姆木着脸，在社交网站上滑过一连串路西法炫富、多P、脱序行为……简直是糜烂人生最佳写照的贴文，“我宁可相信他是哪来的富二代，因为行为实在太丢脸，家里人让他换个名字不要牵拖其他人。”
“可问题是——他过去那些年的疯狂事迹呢？”杰森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上的手机，“我们在说的可是网路，没有东西可以彻底从网路上消失，任何东西都是。云端之上没有秘密。”
“话是没错，但是……”提姆挑起眉毛看着杰森和他的墨镜，忍不住叹了一大口气，“认真的，杰森，你有必要在屋子里还带着墨镜吗？这里没别人了，针孔摄影机或者监听器什么的都没有！我扫描过不知道几百次了。”
“有必要。”杰森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调整墨镜的位置，确保镜片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双眼，“话说回来你查过他的银行帐户了吗？一个夜店老板哪来那么多收入让他玩。”
提姆双手往头上一挥，随后无力地垂下拍在腿上发出响亮的“啪！”一声。
“我又不是不知道拉萨路池的作用！”提姆哭笑不得地看着坚持捍卫墨镜的杰森，“再说，绿眼睛也很配你呀！真的不考虑让我拍张照吗？”
无视提姆手里的相机，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刚才一切有关墨镜的发言，杰森歪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开始检视联络人名单，找到了自己所想的那个人后，哼着歌按下了拨号。
“杰森？”电话那一头传来了狐疑的女声，仿佛不敢相信来电者的身份，“真的是你？”
“呦，安娜！是我，如假包换。”杰森爽朗的笑声好像几分钟前的深沉完全不曾存在，今天又是另一个愉快的度假日，“妳最近怎么样啊？珍珠夫人还好吗？”
“我们好得很呢，倒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大少爷，居然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我们这些村姑来……哎，说吧，有什么事？”安娜故意大叹了一口气，又在电话那边做出吸鼻子抽泣的声音。
杰森也配合著安娜，两人一搭一唱，就这样把“没良心的少爷”和“幽怨的小村姑”这两个角色演的活灵活现，要不是提姆就在旁边看着，他还真的要以为这是哪个公子哥在和小女朋友打情骂俏的现场了。
——这演技，厉害了，偶像！
“说起来，妳对’路西法‘知道多少？”杰森状似不经心的提起这一句，提姆立刻知道重头戏来了，全神贯注的聆听起电话另一头少女的答覆，“就是，撒旦的那个’路西法‘，你们吸血好友圈里有什么料可以爆一下？”
电话那头一阵长久的沉默，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声传来，提姆都要以为对方挂电话了。
“我可以帮你问问——但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安娜听起来像在迟疑什么，没过多久，电话里就传来她的质问，“你没有在盘算什么危险的事情对吧？”
“当然没有！”尽管安娜看不到，杰森还是戏剧化的单手捂在胸前，一副受到重击的模样，“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安娜？”
“我不知道，为了帮助别人奋不顾身，很可能把自己搞死的那种？不然你来说说自己是哪种类型？”
安娜半是担忧，半是讽刺地话还没说完，提姆就竖起了双手大拇指，并且用嘴型表示：“这总结的很精准耶！”
对此，杰森的回应是一个笔直的中指，但是在电话里还是平和亲切的口吻：“这个嘛，妳可以说我是热心公益的那种类型——再说我不过就是问个名字！我又不是在问妳要核弹密码！放轻松，都几百岁的老阿姨了，谁还像妳一样咋咋呼呼的。”
“相不相信老阿姨记性不好，挂了电话分分钟忘记你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安娜哼哼冷笑了两声，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没关系，我还可以问戴蒙。”杰森轻巧的闪避了来自安娜的威吓，并且隔空抛出一只萨尔瓦多以示反击。
“戴蒙？省省吧，他们俩兄弟又忙着跟妹子搞恋爱八点档，啧，几百年没长进的东西。”安娜语气的不屑几乎要从话筒里蔓延出来，想起过去萨尔瓦多兄弟与凯瑟琳之间的爱恨纠葛，杰森完全可以理解安娜关于“不长进”的批评从何而来。
大约是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知道萨尔瓦多黑历史的人，安娜抓紧了机会猛爆对方的八卦：“还不就是
斯蒂凡，碰上了一个长得跟凯瑟琳一模一样的妹子，整个人都散发着爱情的酸臭味，可苦了戴蒙整天扮演豪门恶婆婆的角色，变着花样棒打鸳鸯。哎，也不能怪他，自从当年那个事件后，戴蒙对斯蒂凡这个弟弟简直……不单只是顺着毛摸而已，他根本连顺着毛都怕把斯蒂凡的毛碰掉了啊！现在跑来这么一个女人跟他抢弟弟，呵呵。”
虽然对于安娜口中的黑历史一知半解，但这并不妨碍提姆精准地抓住关键字，并且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如果他手上那张“烧死所有抢兄弟的妖孽”大字报算是表态的话。
谢天谢地，安娜似乎有其他事情要忙，打算要结束现在这个话题：“好啦，我还有约，路西法的事情我帮你问问看狼人还有女巫那里有没有人知道，狼人的德鲁伊或者女巫长老那总会有秘辛可以挖，先这样，记得别往危险的地方去啊！掰～”
挂断电话，杰森迎上提姆充满疑惑的眼神，抢先一步在对方之前开口：“亲爱的提姆，我从来没说过温彻斯特是我在超自然世界唯一的一条线。”
“但是联盟——札坦……”提姆正想要提议寻求精通魔法的英雄们的协助，又被杰森一口否决。
“不。如果札坦娜知道了，她很可能去问康斯坦丁，而我绝对不要让他听到一点点风声。”
想想康斯坦丁关键时刻卖队友的光荣历史，再加上对手可能是撒旦这样扎手的点子，提姆毫不怀疑他们两个前脚打电话，后脚就准备让蝙蝠侠抓回家的可能性。
好吧，只要是联盟的英雄们都别想了。
看着提姆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有继续坚持的态度，杰森满意的点点头，摸了摸肚子打算去张罗点吃的，一站起来就看到提姆手边那张大字报，上头特别粗黑，因为反覆画拉让纸背都浮凸起来的“烧死”字眼。
虽然在理性上知道这张大字报不是针对自己，但是为什么一看到那两个字，就觉得脊背发凉，大种姓之刃蠢蠢欲动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琳达·马汀心知肚明，作为心理医师她在洛杉矶并不能算大牌，甚至和其他动辄著作等身的“权威”们比起来，她只是一个路人甲而已。
但是琳达依旧兢兢业业的对待这份工作，她倾听每一个患者的心声并且帮助他们理清自己混乱的情绪，找到情感的支柱，让他们可以重新投入正常的生活中。琳达的认真都看在病患的眼中，病患们也会介绍他们身边需要帮助的亲朋好友来找琳达求助——这是很正常的不过的事。
琳达从来没有想过在这群病患中，会有一个货真价实的路西法。从那天开始，琳达就知道自己单纯而朴实的心理医生生涯结束了。
她现在的日常，是制止路西法的恶魔跟班麦子动不动就要提刀砍杀一切看不顺眼的人，还有充当路西法的天使哥哥阿曼纳迪尔的树洞给他温暖的拍拍，或者是在路西法的女神母亲鄙视加嫌弃的眼神下保持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或者是，像现在这样，被路西法的（疑似）仇家，堵在她自己的诊疗室里，无路可逃。
“好吧，我猜你们的名字大概也不是’萨恩‘与’迪姆‘对吧。”
琳达看似表面稳如老狗，其实内心荒的一批。
这两个头戴鸭舌帽，脸完全被墨镜和口罩遮的严严实实的人进入诊间的时候，琳达还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别忘了洛城可是好莱坞的所在，把看心理医生整的跟做贼一样的人她也不是第一天接触。
直到这两个人开始问她跟路西法有什么“地下交易”，琳达才发现苗头不对。
“而我猜妳的工作大概也不只是’心理医生‘对吧？”两人中身材较高大，自称为萨恩的人说起话来讽刺之意都快要淹没了整个诊间，琳达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念的像是一种侮辱性的词汇，“说说看，妳和路西法关起门来都在这里做什么，嗯？妳出卖灵魂换了……我不知道，金钱？权利？”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先生。”琳达硬着脖子打算装傻到底，不管是作为医生还是朋友，她都不会泄漏路西法的秘密的。
“妳和路西法的医患关系，起源于妳的前病患在大街上被枪杀——巧合的是，当时她正和路西法站在一起，但是一个人中弹而死，另一个毫发无伤……”两人之中瘦小的那个一开口，就把琳达和路西法认识的过程，一直到琳达这辈子的人生经历都总结了出来，连她曾经为了赚医学院学费打工当色｜情电话小姐都没放过。
琳达再也装不下去冷静的表象了，狠狠地一拍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挺起胸膛义正严词的责问：“你们这是侵｜犯隐私！到此为止，你们不离开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像是要表示自己是认真的，琳达把手机举在身前，只要一个动作就可以快速拨号 911。
“我是认真的！”琳达瞪大了眼睛，把手机挥舞成防狼喷雾的模样，让对面两位“歹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完全偏离剧本的戏目导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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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杰森努力的思索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
将路西法身边的人进行了仔细的调查后，可疑的、和路西法往来人物就只有那几个——他最长期的跟班，看起来一脸凶相的女人、LAPD 的戴克警探、心理医师琳达、自称是路西法的哥哥，看起来总是很忧郁的黑人小哥，还有知名已婚大律师夏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