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是世界的瑰宝[综神话](25)
正寻思托付之人,就见丰姿清秀的云中子飘然而来,向他求取这小娃娃,说要收徒抚养,日后待姬昌回国,再送他父子重逢,姬昌自是惊喜非常。
呱太&炮炮:“……”
他二人又开始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呱太想要装作仿佛无事发生,支支吾吾含糊道:“没、没什么……就是唠、唠嗑……”
总不能跟他们说外头大战紧张如斯的时候,他俩正在精神空间里互撩吧!
而且又不是故意前胸贴后背的!那六根竹子怎么飞过来插成什么样又不是他和炮炮能控制得了的……
反、反正……是炮炮先耍流氓的!对!没错!
太玑心中虽有困惑,却并未多想,他出了大殿,见陆压、三位师兄同两个陌生的背影站在一起,便走上前打招呼。
“这便是瑶池姐姐吧?我还是头一次见你……”他话刚说了一半,待那两人转过身,就说不下去了,“……呢……”
青年模样的一对金童玉女全无少年稚气,长大后的他们容貌出众,而且自带矜贵气场,威严而不可逼视。
那男子冲太玑笑了笑,友好稽了一礼:“小师兄应是没见过我成年的模样,一时没认出来?我是昊天。”
“……”太玑看着他那张脸,整只叽都懵逼了。
女娲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笑容道:“你方才叫他什么?”
太玑不明就里:“……后土娘娘?”
“……”女娲低头忍了半天,终究没能忍住,双臂一环又抱住了太玑,埋在胸前哈哈大笑:“小家伙实在太可爱了!你这灵感来的妙极,我这就去捏几个长得跟后土一模一样的女人,总有一个能轮上个富贵显赫妃子命,把‘后土娘娘’这名字发扬光大!”
太玑又是一阵窒息,好不容易挣脱了,赶紧学着陆压同女娲保持距离:“娘娘这是何意……”
女娲笑得快要直不起腰,察觉自己失仪,匆匆假咳了几声,忍笑到几乎内伤:“后土是男的,长相也……丝毫不阴柔,但你这么一说,我想象他荆钗布裙的模样……倒觉得十分美妙了!”
受控于何人,这不是很明白吗?
屏翳的目的,或许是为了巫族重掌大地,但巫族能不能重掌大地又关她什么事,凭什么就这样心安理得的把她推进火坑!
父亲呢?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这场布局的受益人是神农,那份昭告天下的追捕令……是不是就连生父都放弃了她??
她如今又能做什么,除了对着这漫无边际的海水哀鸣。
海浪在岸上拍得粉碎,把那些落入水中的定海珠送上了岸,精卫盯了那定海珠一会儿,转身衔起那珠子泄愤似的丢进海里,好像这样就能填平她心里的怒火和怨愤。
屏翳立刻做出紧张的样子反驳:“道友莫要胡言!我徒儿乖巧可爱……”
轩宫一言不发盯着他,颇有审讯的架势,屏翳咽了咽口水,便将他那腹稿坑坑巴巴同众人讲了。
他说女娃偷了他布雨的法宝,可他对徒儿甚是宠爱,不忍训责,也下不去手惩罚她,一时心软就让她跑了。女娃在天上躲躲藏藏,这一耽误就坏了大事。
按他这套说辞,人间大旱女娃要负直接责任,屏翳自己倒是顶多溺爱过头、无视天规。
他演得像模像样,在场又不少都是诸如十二仙、镇元子这般的徒弟控,对他所言深表理解,竟然信了大半。
太玑抓着那只鸡腿,抽噎着鼻子,用力吸着鼻水道:“你能不能……能不能……”
丐丐想了想,从脖子里取下一个精致的鹰哨,递给太玑道:“你帮我把这个给我老子吧,他虽然答应做我的跟宠,可是他那么肥,我又带不走他……他要是知道我走了,没准儿傻了都有可能。你把这个还给他,就说我不要他了,我找着比他更厉害的白凤了。”
太玑匆匆在身上抹了抹油,接过那支鹰哨认真点头。
宫门开了,鸿钧身边多了一位眉目温善的女子,生着人身蛇尾。她游走进来,对他们二人淡淡一笑。
丐太伸出小爪子,把手放进了女娲的手中。
可有金乌太子们在,禺号的身份也做不了假啊?
陆压阻止他多问,拉过太玑介绍道:“这是鸿钧道祖家的小少爷,唤做太玑,也是来帮忙的。”
太玑友好地腾出一只手,握了握龙犬的狗爪:“将军好!”
龙犬不太明白太玑突然捏他狗爪是个什么礼节,但还是点了点头:“叫我麟狗即可。”
太玑心思一动,瞧了瞧他血条下面的buff,很快便有了底。他状似随口道:“我观你身上似有一层护体气劲,是麟狗你自己钻研的法术么?”
“小、小师叔是天道之子,这斗……应是……困不住他的罢?”云霄声音都有些发颤,问两个妹妹。
碧霄也有点手抖,强扯了扯嘴角道:“横竖斗里是空的,那野人再不济,也不至于被金斗直接化了,应是这厮狡猾,给他逃了……?”
琼霄不明所以:“我们气势汹汹来捉他,让他跑了算怎么回事?回去之后如何同闻仲他们交代?”
云霄把心一横,使了个变化之术,将一道白虹化作陆压模样,五花大绑捆将回去,“你们且听我吩咐……吾等如此这般……顺便探探其他截教门人的口风,看小师叔同那野人究竟有何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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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一人答道:“我知道!是女娲娘娘抟土捏成的!”
伏羲闻言笑道:“那女娲娘娘长什么模样?”
众人立时顿悟,看向呱太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
伏羲将呱太揽到身边,无比骄傲向众人宣告:“他是我夜观星辰之时偶感天机所得之子,生来便有蜿蜒蛇尾,此后便叫做‘延维’。”
众人纷纷拜服,高呼着延维之名,大觉追随伏羲是顺承天命、圣人福佑。
第27章:
鸿钧微微皱起了眉:“你还小,这么急着和它正面冲突,是否操之过急……”
太玑却坚定道:“原先是我什么都不知情,现在明知有人要欺我,不早做应对,难道等它翅膀硬了再去怼吗?”
鸿钧失笑摸了摸他的脑袋,面上却隐带愁色:“我曾经也这么想过……”他这话说得倒像生吃了后半句。
太玑心里微动,仗着结界效力还未散,仰头问道:“师父,你当初以身合道,放弃了什么呢?”
师父走了无情道,压抑本性上万年,终日在天道眼皮子底下当一个傀儡,他师父是无比骄傲的人,若非逼到了末路,绝不会放弃自由、坐这紫霄宫里至高无上却处处受制的宝座。
飞廉心里一突,猛然惊出一身冷汗。
天道之子……这小子说他是紫霄宫门人,他还当道祖送走昊天瑶池后又收了新的童子,却半点没往那位小少爷身上想!
传话劝和、而且还是帮女娲跑腿……少爷你好好的预备天道不当,来人间掺和什么!这是你的身份该做的事吗!!
飞廉栽了个阴沟,咬牙绷住脸道:“就算是天道之子,也要拿出令人信服有理有据的证据!”
太玑见他死鸭子嘴硬,便猜到这风伯多半同雨师是一伙的,两人里应外合设计出这出,目的恐怕便是让炎帝和轩辕拼个两败俱伤,叫蚩尤坐收渔利。
实沈被他一噎,匆忙岔开话题:“对了,帝女他们几个兔崽子成功了没有?我们给叽哥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又没弄来他要的太阳金精,弄点太阴金精赔罪,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
季厘连忙安慰他道:“草木一类不但需要日精,也要月华,我估摸着那太阴金精,叽哥多半也能派上用场吧……帝女捡太阴金精比我们方便多了,早就把东西送过来了。”
实沈这才放下了些心:“那便好,日后还需要叽哥多教我们些新鲜玩意儿,也好打发这无聊的日子……”他说道一半,忽然又低下了头:“哎,我以后也不需要打发时间了。”
小金乌们蹭成一团,帝鸿撺掇着他道:“今日是你最后一天上工,我不同你抢,让你好好当小太阳再溜达一回!”
实沈狐疑盯着帝鸿:“大哥,你真不是为了自己留下来斗地主?”
轩宫心中倒是另有思量,临行前交代广成子道:“雨师已捉到,我也要回去复命。烦请道友回羲皇那里时,将大旱原委详细告知人间子民。”
他有意强调了“详细”二字,广成子见他郑重,便也应了下来。
屏翳顿时紧张起来,这说辞是他脱罪用的,但若广传出去,女娃身为神农之女,必定累得神农在人界声望受损!这可不是他们要的!
他欲出言阻止,然而轩宫若有似无瞥了他一眼,让他无端生出种被洞悉的感觉,一怔之下,就这么被轩宫带走了。
闹剧收场,雨师之事也尘埃落定,广成子等人齐松了口气。近来三界看似太平却颇不太平,总觉得暗潮汹涌中还在酝酿着些大——
平日里他也都锁在西昆仑闭关修炼,畅游人间时亦是独来独往,即便他举止上露了馅儿,让人怀疑他不是禺号,太玑也没可能会猜到他是陆压啊?
莫非是帝俊或道祖对他说了什么?
陆压惊疑不定,飞快思考着所有的可能性,但又都被他一一否决。
若真是那样,太玑就不需趁他分神,唤他真名来试探他了。
他不敢去看太玑的表情,生怕对方脸上露出防备或怀疑的神色。
蚩尤主动找到飞廉,怒斥他诓骗自己和炎帝合作就可得天下,而今他非但成了炎帝麾下之臣,还要眼睁睁看着炎帝和妖族同气连枝,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飞廉早料到蚩尤的暴脾气不会安生,挑了挑眉安抚道:“您不必如此激动,炎帝不配合,我们先前不也料到了?反正祝融后裔都是巫族的叛逆,您想要一统巫族,早晚也要将他们除掉,借人族之手还省了我们的力气。”
蚩尤面色这才好看了点,大咧咧在飞廉对面坐下,牛饮了一杯道:“军师有何计策?”
飞廉眼神暗了暗,问道:“您那边魔兵的铸造进度如何了?”
蚩尤皱起了眉头,有些头疼道:“我将那诸天秘魔神煞幡祭了它,形是铸成了,只是若想凭借它克制人族紫极皇气,还需……”
完了。
不周山。
上古传说,共工与祝融水火不容,不知何故于不周山大战,共工怒触不周山,使天柱倾塌,人间洪水肆虐,生灵涂炭。
太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被共工追杀所至的地方,竟是不周山。
天边降下柔和的白光,太玑怔楞抬头,见鸿钧不知何时,已经面无表情站在他的面前,身旁是被一层坚固的白茧封锁在其中沉睡的丐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