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见到寒川深流的方式都是他们先遇到案子,然后拜托寒川深流,不像以前是寒川深流先遇到事再报警,现在猛地经典回归,他总觉得自己来了之后见到的应该是毛利小五郎。
算了,有江户川柯南在,感觉也弥补了一点落差。
江户川柯南已经拜托少年侦探团的人们在附近的垃圾桶里找了一圈,找到了几个被扔掉的空钱包。
通常来说,没人特意来赏花的神社换钱包,所以大概率这些钱包都是小偷拿到钱后丢掉的。
找到了钱包,不一定能找到钱包的主人,但因为这些钱包里不是放了照片就是放了驾照之类的,所以硬是把这些钱包的主人都给找齐了。
降谷零也在其中。
不过比起刚才的担忧,他现在倒是放松了不少。
因为嫌疑人们被找齐之后,他就看到萩原研二的眉毛扬了扬,眼神也变了。
这说明萩原研二估计已经发现了什么关键性的线索,也许距离破案已经不远了。
“这是我的钱包。”朱蒂老师也被偷了,所以赶紧检查了一下钱包里的卡——人在国外,这些证件和银行卡要是丢了什么的,真的挺麻烦。
寒川深流幽幽地说:“那你也是嫌疑人了。”
朱蒂老师:“……哎?!”
江户川柯南汗颜:“寒川先生,我一直跟在朱蒂老师身边,她钱包什么时候被偷的我都知道,之后她一直跟在我身边,没机会犯案的……”
他之前跟朱蒂老师聊天聊到一半,忽然有人喊有小偷,他们热心上前帮忙嘛,现在发现这个死者贼喊捉贼,当时估计就顺手把来帮忙的朱蒂老师的钱包给偷了。
寒川先生明明也知道朱蒂老师不可能是犯人吧!谁家FBI特意来日本杀一个小偷啊!
当年寒川先生去美国的时候,美国到底给寒川先生留下了什么糟糕的印象,导致寒川先生这么记仇啊。
萩原研二也无奈地说:“这种时候就别开玩笑了……你也发现了吧?”
寒川深流这才把视线从朱蒂老师身上移开,点了点头:“鞋带。”
江户川柯南本来还在纠结杀人手法。
来厕所的阿笠博士看到了一点现场,只是光线太暗,他当时也没反应过来,现在回过神来了,就把自己看到的过程给讲了一下。
“我路过的时候还以为有人在这里打桩子……犯人戴着帽子,看不清长相,手里拿着三十公分长的细长的棍子……离开的时候,腿脚好像有些不方便,一只脚有点拖着走的意思。”
于是听完阿笠博士的描述后,江户川柯南就很纠结地思考棍子会被扔在哪里,拖着一条腿走路是身体有缺陷还是其他原因。
结果却听到萩原研二和寒川深流在讨论鞋带。
他的视线从几个嫌疑人的脚上扫过,目光定住了。
有一个人的鞋带上,好像沾了什么深色的污渍,但只有一只鞋是这样,另一只鞋的鞋带就很干净。
因为污渍不是特别明显,猛地看过去可能不会当回事,但被特意提醒过后,江户川柯南忽然悟了!
但根本没有他发话的时机,萩原研二得到寒川深流的确认后,就忽然发言。
“我觉得需要跟三位都谈谈……这位女士,方便私聊一下吗?”
那个鞋带有问题的女性没有察觉到异常,点了点头。
寒川深流主动道:“那我跟这位先生谈谈吧。”
降谷零:“?”
目暮警部:“…………”
因为寒川深流想单独谈谈的人,大概率都是犯人,所以目暮警部怀疑的眼神顿时戳向了易容状态的降谷零。
降谷零被目暮警部用这种眼神看着,表情都僵硬了,很卖力地扮演一个担心自己被误会的无辜路人:“我可不是犯人啊。”
寒川深流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
目暮警部这才收回怪异的眼神,改为带了点不好意思的歉意。
降谷零:“…………”
不是,跟寒川深流单独聊聊是什么暗号吗?!警视厅的人现在都是这个画风?!
松田阵平虽然想帮忙,但他又不是搜查一课的人,不好越俎代庖,就给了高木涉一个眼神。
高木涉赶紧走向最后一位嫌疑人:“老先生,抱歉,我接下来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他还以为这是普通的询问流程。
萩原研二那边画风就不太一样了,他在委婉地暗示那位女性,她已经暴露了,现在自首可能轻判,试图劝人自首。
寒川深流这边的画风更加不同。
他直接问:“你这是易容?”
降谷零:“……?!?!?!”
等等?!贝尔摩德你该不会是偷工减料了吧?!为什么我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啊!?
不知为何,这惊悚感让降谷零感到了一丝熟悉,仿佛当年第一次被薄叶斋纪指认是卧底……
怎么办!贝尔摩德还在附近呢!他要是因为当场暴露是易容,进监狱还能被公安捞出来,跟自曝自己是卧底也没区别了!
否认也是不好否认的,因为易容都是捏一下脸就会被发现……难道说,他要对着这位寒川深流,曝光自己其实是公安的身份吗?!
他在组织卧底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却倒在了自己的前同僚的火眼金睛里?!
这是真的意难平啊!
……实在不行换个人吧,他对着萩原和松田讲明情况,让他们帮忙跟寒川深流想办法解释呢?
降谷零,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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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薄叶已经不怎么贡献怀疑值的降谷零,这章忽然对寒川贡献了很多怀疑值
。
说起来,怪盗基德跟新一长得像现在是解释了,可那个冲田总司呢!?
第458章
虽然易容这个事否认很容易戳破,但反抗都不反抗就直接认输也不是降谷零的习惯,因此他很努力地演道。
“什么?”
对面的青年没有立刻给与回应,保持着微妙的沉默。
想要观察对方的反应,观察对方的眼神表情是最优选,其次才是肢体语言。
但降谷零的观察计划卡在了第一个环节。
寒川深流的眼睛是一种深沉的暗红色,让人无端联想血液这种不祥的意象,也很难从中看出什么情绪——仅仅是被这双眼睛注视着这件事,就莫名地令人不安。
抗压能力不太行的人,一般会对视几秒后就忍不住移开视线,但降谷零有着奇怪的好胜心,硬撑着与寒川深流对视,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获取到什么有效信息。
但不肯率先移开视线,也意味着他没办法观察微表情,尤其是在最初的不适过后,盯久了会产生被血形成的漩涡吸进去的幻觉,到这个阶段,断开眼神反而成了很艰难的事。
这异常的情况让降谷零心中警铃大作。
这算什么?催眠?还是太过紧张产生的错觉?
降谷零不是很确定催眠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如果催眠真这么好用,组织早就开始着手培养催眠师了。
就算不能直接催眠目标对象去死,在审讯方面也非常好用。
只是就他所知,虽然很多催眠大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真实效果其实就是没什么效果,前提条件都是要对方放松状态——而他现在显然处于放松的反义词。
就在降谷零胡思乱想的时候,寒川深流终于开口了。
“其实我对这些个人爱好没有什么偏见,但前些日子,松本管理官曾经被人易容过,给我添了些麻烦。”他淡淡地说,“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下——你们是一伙儿的吗?”
降谷零:“……”
他听着这个话音,好像寒川深流本来是不多管闲事的人,把易容都能归结为个人爱好,但因为爱尔兰那次易容潜入警视厅的任务,导致寒川深流也开始多管闲事了……
所以是因为爱尔兰,才害他现在沦落到这倒霉境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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