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吓飞的理智又回来了。
这、这个反应的意思是……没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吗?
也是,估计以为这是鬼屋吓人的一环吧,但等一会儿发现人死了,那个寒川就该知道情况不对了。
……话虽如此,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现在突然跑出去自首,未免也太……
仅剩的自尊,让眼镜男拒绝在这么掉价的节点止步。
而且,可能是他愣了几秒没动作的缘故,对方又回过头来看他,并给了他一个好像在说“你不出来了吗”的眼神。
眼镜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说,那个寒川深流其实已经看穿了一切,但并不打算说什么?感觉那个人就像是在跟自己无关的事上无所谓,就算是犯罪也无动于衷,说不定还乐见其成的类型!
没错了,他第一眼看到对方的时候,就觉得对方不像个好人!有时候真的应该相信一下直觉!
是桥口吗?桥口知道我在替他报仇,所以在天上保佑我?虽然更希望直接保佑我别被人发现……
想到这里,眼镜男的心情忽然就振奋了起来,行动也敏捷了,飞快地继续从床下爬了出来,搞好道具,居然赶上了原定计划,用着他自己都敬佩自己的定力,在一个知情人的注视下,硬生生演完了剧本!
这种不怕尴尬,镇定自若的心态,眼镜男都觉得自己也许很有当演员的潜力。
“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哈哈哈。”完全在状态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同学笑着脱下了让自己上半身看起了像个骷髅的道具,“你们反应也太大了吧!”
人与人的悲喜不能共通,这位同学此刻心里想的是:
哇,真是谢谢那个看起来就让人感觉压力很大的家伙走的另一边,让他可以没有心理障碍地吓人,不然还不知道是谁吓谁呢!
江户川柯南有些疑惑地看着还躺在床上的那个扮演僵尸的女人。
现在已经过了吓人的阶段了,大家都摘下了道具聊起来了,怎么这个人还躺在那,连个招呼都不打?
真就这么敬业?
不止江户川柯南,同学也觉得奇怪:“说起了,安菜这次的表演怎么不太一样,以前喷完血,都要突然坐起来吓人的”
眼镜男紧张地扶了扶眼镜:“安菜,别演了,起来吧,你不是要听其他人对你死状的评价吗?”
理论上讲,他这时候应该是紧张自己刚杀完人,但现在眼镜男却总觉得自己更紧张寒川深流的反应。
到底是刚才没意识到他在做什么,还是知道了,却打算放任他,就看后面了!
他走上前,摘下了僵尸女的呼吸罩道具:“安菜?安菜?”
这下大家都觉得有问题了,全围了上来,同学也急了,喊了好几声,眼镜男抓进时机,用公主抱的方式把死者抱了起来,趁机毁灭了证据。
江户川柯南赶紧喊道:“不要动她!她嘴里有苦杏仁的味道,可能已经中了毒!”
眼镜男心中顿时一紧,下意识就想去看寒川深流的反应,但他以影帝般的演技克制住了自己!
“杏、杏仁?”
他一边接话,一边空出一部分注意力,去关注寒川深流,心中的怀疑值随着忐忑的心情,一起上蹿下跳。
寒川深流没说话。
甚至直到大家决定报警,寒川深流都没有站出来说他很可疑,只在毛利兰拜托他报警的时候,才意思意思地点点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这里发生了命案,对,在米花大学北楼的鬼屋。”
瞧,连报警都报得很敷衍,一点多余的话都懒得讲,语气也毫无怜悯,真是不怕被当成报假警。
那边警察居然也没多问两句……搞不好真的当成是假警了。
眼镜男悄悄地松了口气。
太好了,看样子自己的猜测确实是对的,寒川深流确实不是善茬,说不定手上也不干净,所以才不愿意多管闲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计划倒是还能继续……
有时候社畜没什么胆子,反倒是没出社会的学生一个个艺高人胆大。
至少在寒川深流相关的事上,这个大学生脑洞还比较克制,而且很理想化,喜欢把事情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脑补,以前那些人见多识广但脑洞也大,都是自己吓自己结果吓破了胆。
警察出警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现场,封锁了这一块。
本来还挺清静的小角落,警察这么一来,人反而变得越来越多,哪怕在鬼屋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也得跟周围的人交头接耳地交流情报,这个鬼屋顿时成了学园祭中讨论度最高的项目。
这次负责的警察是萩原研二和伊达航。
因为寒川深流的电话直接打给了萩原研二……
目暮警部听完萩原研二的汇报就无语了,人都懒得来,案子直接扔给了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只是嘴上忍不住吐槽:“他没事去人家学园祭干什么?”
萩原研二:“……是我,我让他出去走走,最近就米花大学的学园祭比较热闹。”
目暮警部:“…………”
伊达航欲言又止:“要不然,你就让他在家待着吧。”
感觉从在警校开始,寒川一出门就容易遇到案件啊!这次又是怎么了,不会又被当成犯人了吧!
因为寒川深流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就说了出命案,所以萩原研二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这样,只能自我安慰:“这次是毛利先生和兰小姐她们跟着一起,应该不至于。”
目暮警部一听毛利小五郎也在,直接吐槽:“就是跟在瘟神身边才危险啊!”
“……不,小深流以前就已经是这样了。”
但谁让寒川深流早就辞职了呢?最近出现在目暮警部眼前的人,当然是毛利小五郎更多,所谓距离产生美,目暮警部深深地把锅扣在了毛利小五郎身上。
带着无奈和一点点的忧虑,萩原研二跟伊达航走进了鬼屋。
然后就看到了抱着胳膊靠在墙边,似乎被孤立了的寒川深流。
伊达航都有点犯嘀咕,不会有毛利小五郎在,寒川深流还是被误会了吧?还是说这次寒川已经到了解释也没用,怎么看都是嫌疑人的程度?
结果再靠近几步,伊达航才发现,寒川深流其实在玩手机……
伊达航:“……”
他缓缓扭头看向现场的其他人,害怕的害怕,讨论案子的讨论案子,气氛都十分凝重的样子。
……行,寒川深流玩游戏没开声音,就已经很尊重现场了。
萩原研二嘴角也抽了一下,也没去打扰寒川深流打游戏,直接找到了最适合解说的人:“柯南君,这到底什么情况?”
整天在现场遇到江户川柯南,萩原研二已经从不赞同,到熟练地压榨小学生了。
江户川柯南也跟萩原研二已经熟悉了,非常自然地就开始解说。
伊达航沉思:“也就是说,死者在你们的面前还剧烈地挣扎过?”
死者同学猜测道:“因为她很追求逼真,会不会是她嘴里一直含着毒药,想给自己一点心理压力,结果不小心咬破了胶囊,真吃下去了?”
眼镜男赶紧赞同:“确实有可能,她为了追求逼真,搞的都疯魔了。”
“嗯……”萩原研二了解完情况,扭头看向一旁的寒川深流,“你觉得呢?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之所以不一开始就问寒川深流,完全是因为寒川深流不喜欢解释,萩原研二的经验就是先找别人问清楚情况,然后再问寒川深流,能省不少事。
眼镜男的心又提了起来,尽管之前的判断已经让他觉得寒川深流不会说什么,但人心就是这样,总是很动摇,于是再度开始大量贡献怀疑值。
寒川深流:“戴眼镜那个干的。”
萩原研二:“…………”
伊达航:“…………”
眼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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