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能够来钱的地下生意也基本都被大型组织垄断了,根本没他们的份。
但弱者是不敢去怪罪强者的,只会将原因归咎于都是保镖挡了他的大好前程;而越想越气的三池步又正好得知了那帮保镖的老巢,直接让所有弟兄带上枪就去搞一波突袭了,冲到哪算哪,清空弹夹就撤,不给他们反击的机会。
也不知道有没有多死几个蠢蛋……哼,即使这次没事,他之后也还能带人再多搞几波,才好彻底出了这口气。反正对方连他的据点都不一定能找到,想回敬也无从谈起。
躺在废弃居民楼里的一张歪床上,准备睡觉的三池步咧开嘴,正畅享着未来的美梦;一盏昏黄的灯泡用线挂在床头,被他抬手关上了。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就像是树叶发出摇动,稍微闷一些,但转瞬即逝。
三池步咂了咂嘴,没太放在心上,只当是又有老鼠窜了过去。
很快,又传了第二声。第三声。
越来越近,还伴随着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隐约传入了耳中。
什么情况,有蛇溜进来了?三池步烦得锤了下床,不情不愿的又开起床头的灯,准备去门外看看什么情况——如果让他抓到又是谁站岗时粗心大意,居然放了条蛇进来……那家伙就死定了。
谨慎起见,三池步将枕头下的手枪抽出来,拉开保险栓并垂在身侧,慢慢走向门的位置……
在他伸手想要打开那扇腐朽斑驳的木门之时,一道如急鞭般的条状虚影摧枯拉朽的将木门劈个粉碎!
三池步还没来得及浮现错愕表情,这股力道便裹挟着碎屑,横向朝他猛然抽击而去——连轮廓也看不清的一道残影,成为了最后印在三池步脑海里的画面。
“…………”
等头痛欲裂的他再醒来时,发现坐在木椅上的他被捆得无比牢固,“怎么回事!?”
他左右一张望,才发现松叶会的成员被麻绳整整齐齐捆成一排,各个都肿着半张脸,其中有几人的眼泪还淌个不停,看着模样悲惨极了。
——包括今晚派出去想要找机会抢个劫、收点保护费的人员也被逮了回来,此刻还正晕着,口水从闭不拢的嘴里直往下流。
“醒了?”
对面的椅子上同样坐着个人。但与姿态狼狈的他们相比,对方戴着质感相当高级的面具,以纯黑的横竖线条来切割开纯白的色块,也遮挡住了样貌。
而他的身后站着四位同样打扮的高大男子,身形笔挺,气势威严。
在轻松团灭了松叶会后,他的姿态依旧好整以暇,连那身一丝不苟的黑西装同样品质上佳,透露出半点也不能招惹的危险意味来。
“来,让我们聊会天。”
对方的声音低沉,透过面具传出时有些闷,但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如同死神的指节在叩响钟鸣。
“你好奇过上帝长什么模样吗?”
明明佩戴有逆十字的面具,对方开口却问他上帝。
愣了下的三池步反应过来,拼命摇头,“没没没没,没好奇过!”
不好奇,也不想去见!
“哦?”
对方只是回了不紧不慢的一个音节,就把醒过来的所有人吓够呛,抖抖索索地开始求饶,半点嚣张或质问的架势也不敢有。
“那么,我们再来换个问题。”
他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此起彼伏求饶的现场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
“你们想要被沉入东京湾,还是进监狱,”
那个佩戴着面具的男人语速很慢,透出几份玩味的口吻,“亦或是,为我工作?”
“……”
在短暂的惊愕过后,三池步眼睛亮了起来。这可真是正合他意!能跟着拥有如此强悍实力的大人物干活,他根本不介意对方是怎么找上门的——不如说,他只恨对方没有早点过来,让他好借势做威享福呢!
在场所有人都不假思索的选择了最后一项。
这是当然的结果。悄无声息的出现,轻描淡写的一击,没人能做出哪怕半点反击的动作,一场战斗就此落下帷幕。
能听到这样的强者向他们提出邀请,大家哪可能会说出半句反对的话来——退一步说,小命不想要啦?
“很好,我就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聪明人。”
在他们看不到的面具背后,斑目一辉嘴角弯出点笑意,任由面前的这些人脸上摆着一副畅想未来的飘飘然神情。
——直至第二天。
那帮脸还肿得老高的松叶会成员,失去了所有武器,手里拿着刚被分配到的秧苗,面面相觑。
头顶,太阳火辣辣的晒。
远处,是繁华喧闹的横滨。
脚下,是望不到尽头的田地。
身旁,还有监视他们的黑西装。
“春稻该种了,我们正缺人手呢,”旁边还有大伯大娘们乐呵呵的,“感谢你们请人来帮忙……哎哟,这一个个脸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农活比较重要。”仍然戴着面具的莫西干老大语气亲切的和他们交谈,“按照咱们谈好的,只负责小伙子们的吃住就行,不收工钱。”
“这可真是太感谢啦!”
莫西干老大很满意,大伯大娘们也乐得合不拢嘴,田野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与此同时,不放心斑目身体的中原中也再度靠重力站在窗台上,望向房内正安静睡着的那道身影。
那张俊美但苍白,没什么生气的面容此刻正微微翘着嘴角,看上去心情不错。
中原中也专注盯着看了片刻,仿佛受到感染般,也露出一个平时很少见到的愉快神情。
自窗台朝后一跃而下,减轻自身重力后的他平稳落在地面,带着趴在头顶上的小肥啾继续去采购了。
第29章 默契
作为斑目一辉给自己挑选的新手任务,他很是谨慎的观察了那帮去干农活的松叶会成员好一段时间,认真得就像在小学假期时完成老师布置的观察日记。
“没什么问题,那帮家伙现在老实得很,”
莫西干老大翻了翻今天交过来的报告书,“最开始确实想要逃跑或者反抗,不过依照你说的,[这就代表农活的工作量还不饱和,给他们加倍]后,他们就变得安分起来了。”
最初,松叶会成员确实拒绝干活——他们在横滨对着普通百姓耀武扬威惯了,怎么可能会甘心给农民种田?就算拿枪顶着他们的脑袋也不……也不是不可以。
忍气吞声的松叶会成员,开始弯腰插秧。插完一片秧,还有一片秧,期间还要被大伯大娘们挑剔动作太慢,秧苗插歪,体力太差——明明看上去挺年轻一帮小伙,怎么干起活来还不如隔壁家的二傻子……
这帮农民竟然还敢嫌弃起来了!
三池步及众人大怒!但敢怒不敢言。
[没事,教会他们就好了。]佩戴面具的黑西装微笑的劝着大伯大娘们,[他们很好学的,决定往死里学,学不会就没饭吃。]
松叶会成员:………………?!
白天,穿着汗衫在田里挥汗如雨的干活,干不完没饭吃。
晚上,还要轮流听黑西装来给他们上课,没背下来也没饭吃。
[不劳者不得食……]
[人生的困境是什么?是你们只想着不劳而获……]
[米饭和萝卜不会从天上掉下来,而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你们连种地都不比不过人家大伯大娘……]
[种地是美德,是修养,也是荣耀……来,你说说种地都有什么好处?]
[………]
于是,在这段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改造过程中,松叶会成员先后经历了【否认:种田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暴躁:老子才不种田,谁爱种谁种】、【企图讨价还价:先吃口饭好不好,就吃一口,吃完就干活】、【抑郁消沉:难道老子真的要在这里种一辈子田吗】,最后变得【接受现实:在这种田好像也挺不错的】等心理学上的著名五个阶段理论,基本符合斑目一辉的预期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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