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秀婉整个人也是愣愣的。
陈深带着刘兰芝和时秀婉两个人走到路边,好像是打算帮她们叫黄包车。
华懋饭店大门口,只剩下龙言和清泉纯子两个人。
趁着陈深走远,龙言急忙上前拉住清泉纯子的手,小声开口道:“谁让你来上海找我的,你不知道我在执行任务吗?”
“任务有冲哥的命重要吗?!!”
“你能不能小点儿声!”龙言一个头两个大,差点儿又上手捂清泉纯子的嘴。
他把清泉纯子拉到自己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交到她的手里,开口道:“建国路66号302号房,你去那里等我,这是钥匙。”
“可是冲哥他……”
“叶冲的事我来想办法。”龙言开口打断清泉纯子的话:“他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我去找我哥哥,不行的话,我直接去找我另一个哥哥。”
清泉纯子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眼泪还在不停的往下掉。
她心里明白,龙言口中的‘另一个哥哥’,是裕仁天皇。
龙言用余光扫了一眼陈深,然后将目光转回:“你先过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等下班了我就回来。”
“你在哪里上班?”
“特工总部特别行动处。”
……
三分钟后,陈深为刘兰芝和时秀婉拦到了黄包车,他回到华懋饭店门口的时候清泉纯子已经走远,原地只剩下龙言。
陈深双手插在裤兜,走到龙言的身侧,开口道:“走吧,回行动处。”
“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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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两点二十分,特工总部特别行动处,一分队队长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陈深马不停蹄的来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医用口罩,然后没有任何停顿的走到龙言的面前,帮他把口罩戴上,遮住他的下半张脸。
“你干什么?”龙言看着他,有些发愣。
“不对,应该再往下一点。”陈深自说自话,抬手把龙言脸上的口罩往下拉,露出两个鼻孔。
三秒钟后,他缓缓放下帮龙言拉口罩的那只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恩,现在对了。”
“什么对了?”
“咔!”
龙言话刚说完,他的面前就多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陈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个多月前,梅机关,还记得吗?”
“……”
听到陈深的话,龙言脑海中的记忆开始复苏。
一个多月以前,他让陈深想办法调走日本宪兵,但是他没想到陈深会亲自来梅机关找影佐祯昭。
也就是那一次,龙言在穿着日.军军装、口罩没拉好的情况下,和陈深见了一面。
见龙言没说话,陈深接着开口道:“你可以说你打扮成那样去梅机关是为了找文件执行任务,但是今天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龙言举着双手,眉头微皱:“今天的事?”
“那个女孩子,是日本人。”陈深紧了紧手.枪:“你来行动处的时候有调查过我吗?”
“……我调查你干什么?”
“我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日本人说中文时是什么口音,我再清楚不过了。”陈深低下头笑了笑:“而且她刚才叫你‘和人’不是么?”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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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溢于言表
“呼……”听着陈深的话,龙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放下了双手:“你挺厉害啊。”
“把手举起来。”陈深将保险栓打开:“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你敢开枪吗?”龙言看着陈深的双眼,不为所动:“自从你在战场上杀了一个娃娃兵之后,你就不敢开枪了不是吗?”
“你还说你没调查我!”
“我没调查你!”龙言上前一步,任由枪口抵在自己的额头:“在我来行动处之前,这些资料已经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了。”
“你到底是谁?!!”
“日本驻香港军政厅,行动处、情报科负责人,夏目和人。”
“你……”陈深忍住后退半步的冲动,拿枪的那只手微微抖了一下:“你是日本人?”
“另外,我还是日本反战同盟会的成员之一,现在在上海的日本反战同盟会成员加上我一共有七名,其中一名被监视着,我给你的东西就是拜托他们去弄的。”
“……”陈深盯着龙言,眼睛一眨也不眨,半晌才放下手中的枪。
龙言说的对,他不敢开枪。
不止是因为心理压力。
如果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死在特工总部特别行动处,而且还是一分队队长的办公室,那陈深是要担很大责任的。
更何况现在屋子里只有他和龙言两个人。
他还没有准备好足够的证据,能够在打死龙言之后全身而退。
“今天来找你的那个女人是谁?他让你救的‘冲哥’又是谁?”冷静下来后,陈深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她叫清泉纯子,是我的……未婚妻。”龙言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口中的‘冲哥’,是他的哥哥,原日本陆军司令部第十三军高级军事参谋。”
陈深眉头皱了一下,不解道:“为什么要加个‘原’?”
“之前行动处抓的,并不是真正的秋蝉。”龙言深吸一口气:“真正的秋蝉是叶冲,而他现在已经被捕,并且已经押回日本受审。”
他顿了顿,接着开口道:“如果不出意外,他犯的是叛.国罪,是要被枪.毙的。”
陈深眉头皱起:“为什么檀香会选择一个日本人作为自己的下线?”
“叶冲是中国人,只不过从小在日本长大,他身体里流淌着的,是中国人的血。”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我没办法证明,因为资料可以造假,证人也可以造假,但是叶冲的事,你可以让人去香港或者日本查。”
“你还真是坦诚。”陈深终于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知道宰相的事,怎么知道她和我的关系的?”
“我不止知道宰相的事,我还知道你的代号是023。”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意外呢?”陈深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龙言。
他走到办公桌前,将手.枪的保险栓关上,然后放回抽屉里,背对着龙言,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你来上海的任务是什么?”
“寻找潜伏在行动处的麻雀和熟地黄。”龙言实活实说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你会把我们供出去吗?”
“我不愿意表明我的身份就是怕出现像现在这样的情况。”龙言答非所问道:“不管是在香港,还是在上海,你们都不信任我。”
龙言所说的‘你们’,是共.党。
在香港时,他身份暴露的那一刻,等来的,是质问。
说实话,龙言真的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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