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皱着眉不满,“太宰你这个比喻,有点恶心。”
太宰治顿时挎下脸来,好看的脸上也满是嫌弃,“中也才是,为什么要提醒我。”现在他也觉得恶心了。
“那说了什么?”中原中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随后将毛巾丢到了一边,微长的橘色头发披散下来,因为还没有干的缘故,所以看上去一缕一缕的粘在一起。
太宰治看得眼热,他已经将脸上的绷带都扯了下来,一双鸢色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中原中也的身影,“怎么说呢,计划还算是顺利进行了,总之现在就等着找个日子五条悟正式上位了。”
“恩?”中原中也一挑眉,“正式上位?”
“毕竟是咒术界的总大将的角色,遇到了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声的程度,总是要一些仪式的吧。”太宰治翻了一个身,侧躺着,“还有五条家那里肯定也要动作,肯定是要让五条悟先接任家主的位子再正式上位的,不然可能会有变数。”
中原中也对此倒是理解,“毕竟如果五条先上位,后面如果需要平衡势力,五条明面上就不能是五条家的家主,这样以后五条家的家主怕不都是摆设吧。”
“先让五条悟接任五条家,咒术界那边却不敢不让五条悟不上位。”
太宰治深以为然,“啊,即使有五条悟在前面顶着,五条家其实还是五条家哦。”
“那我们明天就去把那个叫羂索的家伙抓了吧。”中原中也跃跃欲试。
太宰治对着中原中也伸出手,中原中也先站起来,随后弯腰握住了太宰治的手,将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动作娴熟地将人的西装马甲给扒了,顺手还把丢在床铺上的绷带团成了一团。
“说完了没事了就去洗澡,在灰里滚了几圈。”
太宰治摆着手,嘴上含含糊糊地答应着。
这一夜两人算的上是好眠。
当然也只有他们两个好眠了,整个咒术界都因为高层的大规模死亡而陷入了一种有序的混乱之中。
混乱是必然的,毕竟是一直笼罩在所有的咒术师头顶的大山,骤然间这座经常逼逼赖赖,只动口不动手的恶心家伙死的差不多了,肯定会有一些势力群虫无首,只能胡乱拱地。
有序是因为所有人知道了要上位的人叫做五条悟,不需要其他的原因,只要五条悟的名字出现,就足以让窃喜又不安的咒术师们放下七上八下的心。
因为对方是五条悟啊!那可是咒术界的最强啊,不说那双改变了世界的六眼,以及五条家祖传的无下限的术式,听说这个少年在不久之前还领悟了反转术式。
跟五条悟打架,就相当于在跟一个可以不停自奶的可以看清敌方所有咒力路数,地方反击还打不到人的BUG打架,只要稍微一想,就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有五条悟坐镇咒术界,那相当于一根定海神针,大家惶惶不安又秩序井然。
跟太宰治与中原中也说的一样,五条家沉寂了许久的长老们在得知了自家的神子即将登顶咒术界还有名分的时候,简直可以说的上是抱头痛哭,他们忍耐了那么多年,被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天天欺压,本来就是怀着神子可以带领着五条家走向辉煌的想法。
现在在五条悟还没有成年的时候,他就做到了!不枉费他们卧薪尝胆这么多年,自然想要做到尽善尽美,最好定下以后五条家的家主相当于咒术界的总大将这一个公式。
五条本家的灯火亮了一夜,所有的族人都被调动起来,气氛比过年还热烈,祭祀用的物品,迎接家主的阵仗都连夜排练了好几遍了,就等着五条家的大少爷回来了。
五条家的现任家主也是本家的一员,他本来就是因为五条悟出生,父母被严密保护起来之后被推上的家主之位,也就是在早年享受过家主说一不二的权力,到五条悟十岁拿回主动权之后,就很有眼色的将自己的角色调整成了背景板,也就是每次出门跟另外两家的家主交际的时候还有点家主的样子罢了。
现在得知了家里长老们的决定,大家都是明白人,现任家主很爽快表示完全没问题,这边就等着神子亲亲回来登基呢,说完就撒手丢开人回屋抱着老婆睡觉去了。
开玩笑,他要是不走,红了眼的长老指不定还想要他这个家主去挂灯笼呢!
溜了溜了。
于是一夜过去,时光只是在所有人的脸上留下了黑眼圈而已。
第二天一早,神采奕奕的五条悟就接到了家里的来电,让他回去继承家业。
五条悟眯着眼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在手机另一端传来的小心翼翼的问询声中叹了一口气。
怎么现在找人当领导还扎堆来啊。
话虽这么说,但是五条悟还是答应了,总归是陪了自己玩了十多年的家族,这些年也没有做什么恶心的事情,所以给点面子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五条悟就带着夏油杰跑回本家了。
夜蛾正道:“……”
五条家倒是对五条悟的做法没有什么异议,也没有人敢对五条悟说什么你继承家业还带个不是五条家的人回来怎么怎么,因为被五条悟带回来的人,他们也惹不起。
作为经常为五条悟善后的家族,他们太知道夏油杰对于五条悟的重要性了,甚至这段时间五条悟的善恶标准都是来自于夏油杰的界定,他们可不想知道在自家的神子心中的天平上,他们跟夏油杰到底谁的位置轻飘飘。
夏油杰也没有不自在,虽然出身于普通人家庭,但是他的实力足够强悍,是目前为止的咒术界中为数不多可以跟五条悟干架的人,在他的眼里,五条家的这群没有什么恶意的咒术师们,也算是弱者。
既然是弱者,那就不谈什么他会觉得不自在了。
抱着胸看着五条悟连传统的和服都换,直接就穿着高专的校服坐到了宴会中属于家主的主位,白发少年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在外面一直不离脸的墨镜也被他摘下,独属于五条家的六眼暴露在空气之中,扫视过在场对家主位置俯首臣称的一众家族成员。
夏油杰缓缓地扯开嘴角,感觉像是在看什么荒诞的戏剧一般。
形式走完,五条悟就一拍大腿站起来跑了,其他已经坐落的家族成员们彼此都当做自己是聋了虾了,彼此之间小声的说着最近的趣事,没有一个人将目光转向空空如也的家主主位。
白发少年带着夏油杰去了他从小长大的院落,他的生活质量一直很高,照顾服侍他的人十根手指都数不完,他的院落也是本家中最大的,连家主住的院落都没有他的大。
两个少年也终于有时间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好好地说一会儿话了。
虽然很想说挚友之间的情谊都凝聚在挥向彼此脸蛋的拳头里,但是想着好歹也是接任家主位子的日子,还是不要挂彩比较好。
“上一次是我去杰家里。”五条悟说出的话懒懒散散的,面前摆着的矮桌上有侍女刚刚送上来的两份饭菜,他拿着筷子轻轻拨弄着碟子里放着的牛肉。“这次杰来我家。”
夏油杰挑了挑眉,但是也没有反驳挚友的话,他关心的是其他的事情,“不过说起来,悟你这个样子,家里的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五条悟摇头,“这个不用担心啦,我十岁的时候家里就没人会阻拦我做事了,我可是很强的哦!”
“竟然是一言堂的类型吗?”夏油杰感慨。
五条悟却摇头,“我其实算是比较民主的哦。”白发少年给挚友说着自己的故事,“我还小的时候,一直是被管束着的,他们是虽然将我当做五条家的未来,但是比起未来可以掌控家族的人更像把我教导成未来可以被家族掌控的人,他们现在还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我不强求所有人都要服从我,只是他们自己做出了选择。”
夏油杰也摇头,“咒术界……”
五条悟一听这个就撇了撇嘴,“咒术界怎么想都不可能会变成一言堂吧,我活着的时候还好,毕竟我是最强的,可以压下所有的事端。”少年人说着说着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如果出现了如果,那咒术界就会瞬间变成一盘散沙,会比所有的时刻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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