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我多久,我给你放多久哦!”
羂索:……
气得想扔掉狱门疆,但又不得不拿起它。听着里头猖狂的笑声, 羂索正待转身离去,却不想被死神包围。此刻,夏油杰正悠悠醒转,醒来一见“自己”的背影,当即怒极攻心,提着斩魄刀杀了上去——
这时,羂索一声冷笑:“真遗憾,区区两队人马,无法挡住上百特级咒灵呢!”
他单手结印,释放术式,当着夏油杰这个正主的面,用着他的身体、他的术式、他的咒力,冲死神释放了被吞噬的上百特级咒灵。
夏油杰:……
拿他的尸体寄生,损他的形象唬人,用他的术式搞事,遣他的咒灵放肆。他活到27,死后007,就连变成一只猴子都没这么憋屈过,结果今天差点被气到升天,还是两次!
“绽放极恶之花吧,罗生门!”本能地,夏油杰驱动斩魄刀的始解语。
下一秒,羂索勾唇,眨眼消失,而他的极恶之花“绽放”在一只特接咒灵的身上,瞬间将之缠缚,根系深扎,汲取着它的力量。咒灵嘶声吼叫,却怎么也挣不开束缚,只能被一点点吸干……
夏油杰:“别跑,滚过来受死!”
咒灵忽而变多,他分身乏术,只余五条悟的笑声越来越远,如今听去,真是万分诡异。之后是听不见了,夏油杰耳边充斥着死神与咒灵打成一团的呐喊声。
为了不让事情恶化,他只能先办公事再考虑别的。
与此同时,兴许是离得远了,五条悟关闭了录音。耳边可算安静下来,羂索松了口气,又开启嘲讽:“怎么,被关在狱门疆里,你也知道我下了隔音结界?”
五条悟没回答他,不多时,狱门疆里竟然传出拉二胡的声音。
凄凄惨惨戚戚!还伴随着五条悟用纯正中文唱的曲儿:“小白菜地里黄,七八岁儿没了娘……”
羂索握着狱门疆的手,微微颤抖。
五条悟:“好听吧!这可是我第一次拉二胡卖艺时唱的,当时天桥下路过一个大洲旅游团,人人夸我唱得好,还赏了我好多钱。鼓励教育是多么重要啊,我后来又勤奋地学了好几首,啊呀,我给你开个演唱会吧!”
没多久,二胡换了一曲:“扯了二尺红头绳……”
五条悟还跟着唱:“扎呀么扎起来!”
羂索:……
一股子由内而发的无力感袭上心头,他只是跟这六眼相处了没多久,怎么感觉像是死磕了一千年那么累呢?
“你闭嘴!”
“我就不!”五条悟可开心了,“信不信我叫我哥打你!”
羂索差点也跟着两腿一蹬,所幸他是个变态,总算强忍住被气到吐血的冲动,前去与里梅汇合。
……
虎杖悠仁陷入了假死状态,两面宿傩执掌了这副身体。
漆黑的咒文布满他的身躯,一头粉发因咒力炸起,宿傩随手宰了身边的咒灵和人类试试手感,才把目光投在许久不见的下属身上,下巴微抬,神情倨傲。
“里梅啊。”
里梅单膝下跪,垂首:“宿傩大人!”
他没有冒然抬头,千年前的宿傩曾说过,稻穗越饱满垂得越低,就像人头,越谦卑才跪得标准。里梅自然记在心中从未忘记,无论宿傩待他如何,他永远会以最谦卑的姿态面对他。
“大人,这副容器好用吗?”
“勉勉强强。”宿傩对虎杖悠仁特别嫌弃,不仅出于这小子败坏他形象的事,更出于虎杖悠仁还在成长期,虽说肌肉到位了,但海拔并不到位。
宿傩的本体身高两米,四眼四手,是个超规格的猛男。而虎杖目前173,这海拔这视野,连空气都吸不到新鲜的,被宿傩嫌弃得要死。
里梅:“只要再有两根手指,大人就能……”
“那两根手指就在涉谷,我能感觉到。”
“什么?”
“越来越近了……”
话落,带着狱门疆的羂索落在他面前。伴随着狱门疆内传出的二胡声,羂索道:“久疏问候,宿……”
宿傩盯着他挺起的肚子:“你可真有意思。”
羂索:……
在老熟人面前当场社死。
宿傩倒也没调侃他,只转眼看向变成“音乐播放器”的狱门疆:“关了谁?”
“五条悟。”
宿傩咧嘴:“最后两根手指在他身上。”
里梅和羂索:你·说·什·么?
他们费尽心思封印了五条悟,结果被告知最后的手指在他身上。这特么人干事啊!不把六眼放出来拿不到手指,可把六眼放出来他们完蛋,咋整?
羂索:“有什么方法能在狱门疆内杀死被封印者吗?”
里梅:“要是能杀,我不至于被狗惦记。”想当年他拐了半妖就跑,被杀生丸追杀到天涯海角,要是能杀,还需要封印干嘛?
“难道只能放了?”
“该死的!”功亏一篑啊!
于是,狱门疆里的二胡不禁拉得更凄凉了。
“无妨。”宿傩并不在意,在这个咒力充沛的时代,所有不可能都会化作可能。他指着这副容器,道,“只要能做到他死,我不死,即使手指在五条悟手里,我也能把它们……嗯?来了。”
什么来了?
反应虽不及,但身体的战斗本能已觉醒。当极冷的刀光劈开天花板,宿傩三人立马跃离原地,而他们所站之处被冰雪覆盖,气温一下子降到零下。
“嚯,是个死神。”宿傩笑得瘆人,“实力不错嘛。”
还收手了,是因为怕具有灵力的攻击伤到大楼内的灵魂和幸存的人类吗?真是仁慈!
“宿傩大人。”
“离远点,我要热身。”宿傩道,“不准插手,这个是我的。”
“是。”
轰隆!
只听天花板一声炸响,握着冰轮丸的冬狮郎从天而降。队长级的灵压环绕周身,一头白发无风自动,在看向宿傩时,冬狮郎的绿眸一冷,眉头紧蹙。
是大敌!堪比瓦史托德……不,比瓦史托德要强!
“特级咒灵?”冬狮郎的刀尖指向了宿傩。
说话间,里梅和羂索火速远离战场,而宿傩看到白毛小孩就想起七百年前那个三岁开领域的半妖,甚感有趣。
因着半妖实力的缘故,宿傩对冬狮郎有一定“好感度”。听到对方用特级咒灵形容他,不禁笑了。
“特级?居然把我与那种垃圾相提并论?”
许是为了震慑,许是出于考验,宿傩一手插兜,抬起另一手再竖起两个手指,做出一个剪刀“咔嚓”的动作。
刹那,无形的刀锋劈向冬狮郎的咽喉,后者本能地抬起冰轮丸,刀刃与刀锋相接,就见“铿”地炸开火花一闪,冬狮郎后退半步。
“你……”冬狮郎没想到,除却白犬兄弟、被关在地狱的蓝染,居然还有咒灵能给他这种压迫感。
“哦呀,不错不错!”宿傩见猎心喜,给实力不错的孩子点了个赞,“能接下我的斩击,算是有资格与我交手了。听好了,小子!特级咒灵只是特级,而我被定为特级,是因为最高只有特级。”
“人类所恐惧的特级咒灵——那个火山头,那个花树精,那个玩弄灵魂的家伙,都不是我的对手。甚至,他们连‘对手’都算不上,是没有资格与我相提并论的废物。”
宿傩:“世间能与我匹敌者,除了那对白犬兄弟就只剩下六眼,或许能再加个十影。”
“是吗?”冬狮郎跟杀生丸呆了一段时间,毒舌指数直线上升,“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不是一直被虎杖悠仁压制着吗?”
宿傩:……
臭小子,你死了。
“本事不大,口气不小。”宿傩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那就让我来试试死神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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