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魔法少女(169)

　　燕无羁深深叹了口气。
　　不管是大银仙还是小银仙，他都根本拿这家伙没辙。
　　他复杂望着“听候发落”的幼齿银仙，无奈又无措，“……银仙，我现在应该把你当大人吗？”
　　小银仙等到的不是训话批评，耳朵抖了抖，微亮的眼神毫不掩饰没有被责怪的欣喜。
　　“我已经五百岁了！燕桑在我面前才是孩子呢！”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骄傲挺着没几两肉的胸脯说。
　　……
　　战斗前关闭的咖啡厅出入权限重新被燕无羁打开，小银仙迫不及待推开后门，朝紫衣白裘的小刀萝扑了过来。
　　刀萝大哥毫无防备下被他扑了个趔趄。
　　他匆匆收刀接住这飞来的小狐狸，在观束总二讶异和好奇的目光中不禁感到有些窘迫。
　　“银、银仙，做什么……还有人在呢……！”
　　小狐狸兴奋甩动着大尾巴，两个人现在都是幼年形态，小刀萝根本承受不住这份重量，以至于重心不稳直接被银仙推倒在地。
　　燕无羁没有吭声。
　　他明知这次开门由于银仙“欺骗因果律”的能力，不会打开去新世界的通路，但心底还是忍不住想，如果开门之后是夏天，说不定就和原来的世界同步了。
　　当然，这也仅只是一个方面，不然打开门就不会是初夏，该是酷暑的八月左右才对。
　　他只是偶然的想起了睡在楼上的小雏，想起了小萝莉戴着手套还要抱着热牛奶暖手的样子，所以极快地动了一下念头，盼望着温暖怡人的季节——
　　不要像二月这么冷，也不要太热，那种白天可以晒到活力满满的太阳、晚上又有一丝凉爽的小风的时节就最好了……
　　燕无羁也是在使用完时空之门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意念还可以对开门结果产生这种影响。
　　完了……他怎么变成了跟狗神一样的变态……那家伙馋小雏的时候不就这个死德性吗！！！
　　操！堂堂银仙大人必不可能和辣鸡狗神为伍！
　　他赶紧将燕无羁放平回床上，并用双手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脸。
　　总算稍微清醒了点的银仙，重新将目光放到燕桑身上。
　　这回，他一眼就看到燕无羁胸前的纹身。
　　他好奇摸上那个图案，瞥瞥燕无羁的睡脸，鬼使神差、偷偷摸摸地往那个纹章里注入了一点神力。
　　牺牲了大部分理智而成为狂阶的战士，在伊利亚的操控下，是真真正正的对敌杀器。
　　五魔女中等级较低的泰露露、蜜梅特以及毕莉唯，接连在Berserker的重拳和斧剑下化作破碎的恶魔之卵。
　　“Berserker是最强的！”银白发的少女高举着手臂，骄傲喊出这样的话来。
　　得到救援的内五战士们松了口气，有了空档便全力向圣杯的方向奔跑，试图拿下决胜的关键。
　　卡奥林和土萌教授对视一眼，当机立断释放掉学院地下研究室全部的戴蒙。
　　是生气吗？是羞愤吗？是恼怒吗？是讨厌吗？
　　……为什么呢？难道一点点都不喜欢吗？
　　燕无羁眸色暗了暗。
　　反正都被看见了，既然如此，直截了当一点，银仙是不是能明白些什么？
　　他索性真的吻了下去。
　　“唔嗯……！”
　　银仙的狐狸耳朵“蹭”地竖立起来。
　　燕无羁点点头，在他身前卸下魔力的伪装，恢复成原本的身体。
　　他不太擅长表达太过复杂的心情和感受，因此从千言万语中挑选了他认为最有必要立刻对银仙说的话。
　　他说：
　　“欢迎回家，银仙。”还能这样拥抱你，“……我很开心。”
　　“夜斗君，你带小雏离开！”
　　燕无羁甫一察觉到这些头发的难缠之处，便马上提醒夜斗。
　　他心中一急，手下就不由自主运起了一点力量，流转的银光顿时自燕无羁的纹身上泄出。
　　银仙全身一震，惊恐脱口道：“糟了！”
　　全身的力量朝章纹涌去，燕无羁体内淌过那种熟悉的、令他脚趾都忍不住想蜷曲的奇怪感觉。
　　他胸腹间又结成一条尾巴。
　　“砰！”
　　本想趁势上垒的燕无羁，茫然抱着一团圆滚滚的狐球，呆住了。

第117章：
　　
　　“……啊？”迟钝的银仙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我装成了失踪并被杀害的样子。”少女平静陈述道。
　　她看向沉睡的小五郎，似乎有些功败垂成的遗憾，“侦探果然不能小看，千防万防还是栽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燕无羁不禁发问。
　　少女推了推她并不存在的空气眼镜，两片电波眼反射过一道白光：
　　“没有办法，为了收集古今中外的杯面，唯有得到巨额的保险金。
　　一直以来，惠比寿都只是财神惠比寿，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流泪，反而会被身边的人笑着说“惠比寿大人很快就会重生，没关系，我们还会再见”。
　　连他自己也都忘了，除了神这个身份，他还是一名独立活在世上的个体。
　　神明的换代是一种谎言，重生的神明，就算长得一模一样也永远都不是前代了。
　　“他”，其实只有一次生命。
　　惠比寿从未有过机会，能这样顶天立地的为“自己”说些话。
　　他掏出了那支黄泉之语，将它托在掌中。
　　“我可以解释我所行的一切。”
　　不行了……！
　　空气……要……
　　银仙脖颈一厥，彻底昏了过去。
　　“…………”
　　燕无羁呆滞托着他的脑袋，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他望着银仙泛着诱人红晕的脸，在码头的风中默然无语。
　　“……”这种近似敷衍的回答，让小银仙不大高兴。
　　他正色了面容，脸颊微微泛起红色，但眼神坚定而郑重。
　　小银仙用一种卖队友般的口吻，对燕无羁道：“燕桑，你不要被长大后的那只几千岁的老狐狸骗了，别看他平时一副矜持保守、能干持家的贤妻良母样，其实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一点都不比我少。”
　　“…………”燕无羁呆滞眨了眨眼。
　　你用这副少年面孔，如此直白的说自己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着实让他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好。
　　他复杂移开了一点视线，瞄了瞄天花板，“……这个，我心里有数。”
　　不一会儿，他眼眶中就涌起打转的泪光，“燕桑！你……你竟然穿皮草！”
　　“……！？”燕无羁骤然一惊。
　　糟糕！银仙平生最讨厌之物有二，一是皮草，二是狐狸乌冬面……
　　因为门派地理位置的原因，霸刀的衣服几乎都有皮毛装饰，这身校服落在银仙眼里，恐怕狠狠踩了雷区……！
　　燕无羁连忙解释：“这不是狐皮……你别多想！它、它可能是貂毛！”
　　
　　“嘛嘛，如果不是这样，天狗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告诉我们解决办法……”
　　银仙讨好似的给他顺毛，笑容亲切可掬。
　　一听说是被变成猫的人，再看到燕桑这样的小公猫，理所当然会以为原本的样子是美少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毕竟燕桑的猫咪形态实在是太可爱了，没有人能够抵抗！”
　　“……”燕无羁压着喵耳朵转了转脑袋，不轻不重“哼”了一声。
　　
　　燕无羁抬起手掌，本想再给狗神一炮星光爆裂，但看到对方重新成型的样子，他集束起来的魔力又在半秒后散去。
　　狗神变成了一个身材饱满的短发执事系女孩子。
　　燕无羁不确定道：“……狗神？”
　　带着“狗”字袖标的御姐捧着脸微笑：“因为生前的性别已经记不清了，刚变成妖怪才两三年的我性别时常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