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魔法少女(117)

　　小狐狸蹭了蹭他的手指，“燕桑……你还好吗？”
　　贝尔摩德向左侧猛退数步，恼怒对着通讯那边的人喝道：“琴酒你疯了吗！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没躲开死的就是我了！”
　　“只要打中他，子弹射不到你身上。”那头的男人淡漠道。
　　他冷酷的眼神迅速在并不太长的通道间搜索着目标，并本能将枪口举向了通道上方的空中，眼底一闪而过某种残忍的疯狂之色：
　　“找到了。”
　　紧密的火力朝还在半空的炮萝轰了过去。
　　燕无羁第一发追命偏离，也顾不上遗憾，为了保证突击的最佳效果，他舍弃了言灵加成以隐藏自己，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他身体在空中轻盈一跃，在看似将要落下的时候，又违反重力，在空中再次跳跃向上拔了一截。
　　“！！”
　　银仙，又开始紧张冒汗，“这个名字听着有些奇怪……”
　　“羁绊的羁，奇怪吗？”
　　小雏双目一眨不眨盯着燕球球，像是在问他似的。
　　“……”燕无羁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
　　
　　守护者们互相对视，为他科普了关于“心灵之蛋”的事。
　　每个孩子心中都有一个蛋，那是他们“理想中的自己”。倘若蛋的主人产生大量负面情绪、陷入自我否定，心灵之蛋就会变成坏蛋，甚至孵化出坏甜心。
　　如果心灵之蛋久久不回去，对应的孩子的心灵，就会一直空虚着。
　　另外，坏蛋大量聚集还有可能会召来据说能实现一切愿望的魔法蛋——“胚胎”。
　　守护者们的敌对组织——“复活社”，就一直在做不计后果收集坏蛋、寻找胚胎的恶劣坏事。
　　燕无羁这才明白他们对自己的警惕从何而来。
　　“术士他……憎恨着永世长存的神明，并已经杀死了好几位神明……然而，‘天’始终都没有动摇。”[注]
　　夜斗在众人一片大气不敢出的震惊眼神中，语不惊人死不休：“「以撼动天为乐」，我想这便是他如今的目的。”
　　诸神全体哗然，随之而来的是可怕的死寂。
　　就连和夜斗站在一起的惠比寿、毘沙门天和小福都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为他所抛出的惊天猛雷而讷讷失语。
　　燕无羁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他从黄泉里出来一趟，还能碰上这种无异于神界秘辛的审判现场，他有些犹豫这种场合他是不是该带着银仙小雏回避比较好。
　　
　　在她刚刚这么做的下一秒，照耀整片天空的金光，骤然于路灯上俯瞰众生的王的背后爆发。
　　巨爪的动作在合拢的瞬间凝滞。
　　吉尔伽美什身后的背景变成了明亮张扬的灿金色，成千上万件武器从那片天空中探出锋芒，连成一片涟漪交错的空间波纹——
　　那些铺天盖地的、传说中的宝物，全部是等候着王的命令的宝具。
　　黄金的从者用他至为嚣张的方式，警告想要触碰“王的东西”的杂修。
　　燕无羁这才将心放下一半，“烦请您在公文上盖上印信。”
　　“…………”
　　伊邪那美恶狠狠用头发夺下他手里的公文，在『送回无辜被引入黄泉之人』的后面批上自己的名字，下笔之恨有如签订不平等条约。
　　公文上镀过一道灵光，这是法则生效的应兆。
　　燕无羁想想还是对她道：“现世有很多生发水产品……日后我会从风穴扔一些进来给您，希望对您有帮助。”
　　他说完这句，感受到夜斗和小雏已经快离开自己的神识探知范围，遂干净利落直接把武器一扔，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大轻功起飞，一眨眼就跑没影了。
　　这家的男主人……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不好惹QvQ！！
　　　　狗神，一种以诅咒狗只来作为献祭品、获得它们的死灵和怨力以供主人驱使的邪恶蛊术。
　　献祭成功的狗神，可以为主人掠夺来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同时，这种蛊术的反噬也十分可怕。
　　在初期它们听话顺从，满足宿主的一切野心；但随着狗神力量的逐渐增强，主人会越来越无法控制这种诅咒，最终被狗神蚕食殆尽，走向灭亡。
　　狗神这东西，归根结底，是披着忠诚之皮的恶魔。
　　所以燕无羁在听到“附身”的时候，立刻就皱起了眉。
　　罪恶野猫背后凝聚出好几团燕无羁刚才所看到的“子弹”，燕无羁毫不怀疑，如果它们打中银仙，银仙会像几斗一样失去他的兽耳。
　　他绝不允许有人对银仙做这样的事！！
　　同样意识到他们碰到了怎样紧急情况的手鞠，“咻”地飞了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枝开满樱花的树枝。
　　“燕桑！我来帮你！”
　　小甜心挥动起她手里的花枝，“叮、咚、响！形象改造！”
　　银仙扁扁嘴，不悦道：“我不想长大……”
　　燕无羁手指在小银仙两只狐狸耳朵之间轻轻抓着，好让这精力旺盛的熊孩子尽快放松困倦下来，“为什么？长大不好吗？”
　　“……长大就会有麻烦的风湿病、关节炎、老寒腿、腰肌劳损……长大后的我，女子力属性太强，太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扭扭捏捏的完全不能理解！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样子……”而且小孩子形态就可以肆无忌惮跟燕桑亲近，不用担心羞耻心爆.炸了。
　　“……”燕无羁表示理解，但也并不妥协，“……总之，你不是成年形态我不会同意的。”
　　不过，幼年的银仙这么嫌弃成年之后的银仙，天知道他……长大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喜欢自己。
　　
　　燕无羁几个起落在小雏身边落定，虎视眈眈防备着闯入教室的不速之客。
　　身后传来金发丸子头少女关切的询问：“你们两个没事吧？”
　　小雏在小小兔和小兔相似的发型和面孔上顿了一下，歪头问道：“月野，这是你姐姐？”
　　“额……”小小兔略显尴尬，“……算是吧……”
　　小兔主动向小雏做简单的自我介绍：“啊你好，我是月野兔！”
　　少女平静道：“像这样我行我素涌来的海浪，会让人顿生沧海桑田的悲凉之感。”
　　众人：“………”这样具有深度的话和行为……你根本不像是小学生啊！
　　于是，在Saber姐姐、卫宫哥哥和远坂姐姐的陪同下，市松小雏和狗神两名“儿童”被一起带回了别墅。
　　Archer架不住远坂凛的请求，黑着脸去Lancer和极道少女他们那里，为偷跑的未成年们打掩护。
　　一行人来到住处。
　　
　　“银仙先生？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开心。”
　　银仙长长叹了一口气，在楼梯口就着台阶坐下，双手成拳撑住自己的脸颊。
　　“月城啊，你知不知道……燕桑他……”
　　银仙关于燕桑秘密的推测就在嘴边，却不敢轻易说出来。
　　燕无羁瞒着他，也许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每个人都有隐私，就像他不肯轻易对人说出自己真实的年龄。
　　“燕桑怎么了吗？”雪兔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还顺手拿来了两块蛋糕。
　　挣扎没有得出结果，因为对面的银仙已经收拾好医药箱去放回原位了。
　　幸好这家伙在察言观色上格外迟钝，否则就刚才那种尴尬的氛围，燕无羁自忖他一定会被看出破绽。
　　大哥默默走到橱窗前，试图寻找发出助他脱困的那道巨响的罪魁祸首。
　　橱窗前空无一人，只有窗子下面的花坛里好像躺着什么东西。
　　燕无羁推门走了出去，将那圆滚滚的物体从花丛中捡起来。
　　那是一枚黑色的蛋，蛋身上打着白色的粗叉叉，大约是撞在玻璃上撞懵了，头顶飞着一圈具现化的金色眩晕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