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男神不想谈恋爱(20)
这是原身看到了害他性命的罪魁祸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平息了经年不散的积怨。
甚至,因为罪魁祸首的伏诛,帝辛还能明显地感受到,原身傅言诚连带着对宁采臣和燕赤霞,也没了太大的怨气。
原本,原身看待宁采臣和燕赤霞,更多的也就只是迁怒。
帝辛一眼也没去看那痛不欲生、掩面匍匐在地上的宁采臣
没了心爱的聂小倩、也没了顶替其他通过了乡试的考生的位置,宁采臣不仅永失所爱,就连前途也变得难以料知了。
仔细算来,帝辛觉得他不用再多做更多的什么,宁采臣未来的生活也都不会太好过了。
如有朝一日,宁采臣还能得中进士,那也都是人各有命。毕竟聂小倩魂灭之后,原身傅言诚就没有多怨恨宁采臣和燕赤霞了,他又何必非要弄得宁采臣一生潦倒、家破人亡呢?
帝辛转眼,没再管宁采臣。日后他能过得如何,也全都任其自生自灭。
至于燕赤霞
帝辛侧首,因原身怨气消散后神台清明,也同样抹去了烦躁、重归了平静的目光,悠悠落到燕赤霞的身上。
随着原身怨气的消散,他已经没有了太大要对付宁采臣和燕赤霞的理由。
既然连宁采臣他都轻拿轻放了,更何况是身怀功德金光的燕赤霞。
先是一个黑山老妖,再是帝辛的强悍一击,这半天里,燕赤霞损耗了他半生的修为。
就帝辛来看,燕赤霞现在的状态实在是萎靡。也许,那已经不仅仅是半生的法力被耗尽了,更有可能的是,他内伤太重,甚至伤到了作为修行者修行根本而存在的灵脉。
不似平常的伤痛,灵脉要修复,是需要很长时间的疗养的。接下来恐怕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那燕赤霞都不能动用术法、只能作为一个普通人而存在了。
帝辛心下满意,觉得这样挺好的。
哪怕是迁怒,终归,在原身傅言诚的心里,燕赤霞也仍然是个仗着自己修为、包庇恶鬼祸端的不义之人。
按照原身的想法,兴许,再也没有比让燕赤霞失去术法、同样尝尝势弱者的绝望更好的惩罚了。
感受到身上原身留下的最后的怨气消散,帝辛嘴角悄悄上勾,心情甚好。
他像来时一样,仍旧是不将宁采臣和燕赤霞放在眼里,只当他们是陌路,连一句“好自为之”也没想着要留下,转身出了门,翩然一跃,便已是树里以外的树林。
在小树林里修炼所用的巨石上重新落座,帝辛掸了掸身上粗制长袍在兰若寺里沾染上的灰,便呆呆等起这身体给自己传来死亡的讯号。
按照上一个世界的经验,他解决了小青扰乱自己佛心的可能,就算是完成了法海和尚的执念。又在那个世界等了十年,直等到法海和尚身死那一日,这才重新转换了世界。于是,他也不难得到一个结论
兴许,他就是要等到原身身死的那一天才能离开当时的那个世界的。
但他才刚下了这个结论,这个世界又出乎了他的意料
在这个世界,原身傅言诚是早就死了的。他需要自己了却的执念,显然是他身死之后的事了。
于是,帝辛又打破了自己先前的猜测,再给出一个可能
“原身身死则能离开”这一点,十之是以完成执念作为前提。
在自己“不会终止于一个世界”的猜测得到印证之后,帝辛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他端坐在巨石上,闭目清心,以为过不了多久就能像在上个世界一样,清楚地感受到这具身体里生命的终结。
但他等了许久,从夜晚到白日,又从白日再次到了夜晚。整整两日,他再次确认了自己是真的没有要脱离这个世界的迹象,这才颇有些心情复杂地再次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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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是原身还有心愿没有完成?
帝辛猜想,估计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原因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从头到尾再把原身傅言诚在兰若寺里丧命的过程想了一道,确认了原身的心里对聂小倩、宁采臣和燕赤霞都已经没了怨恨,一时间也想不通还有哪一点是他没替原身完成的,干脆就将这些思虑放到一边。
船到桥头自然直,太较劲了不是什么好事,上个世界的时候,他不也就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的法海心愿吗?
换个角度来想,用多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再多积些功德不也挺好的?
索性松开了打坐盘起的双腿,就势以左手的手肘作为支撑,半躺在巨石上,右手则轻轻搭在胸前的巨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
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他的殷商,人总是要分出一个三六九等的。
手握权柄的人能够做到的事,总是要比没权没势的普通人多得多。
平心而论,帝辛觉得,就原身傅言诚原来走的那条路,其实就很好。
书籍、知识、文化,不再是王室贵族间的私有物,一介贫寒亦可凭借刻苦才华直上青云。哪怕没有原身傅言诚脑子里留下的十数年苦读经书,帝辛仍旧觉得,要在这个世界成为有权有势的人,着实要比在知识贵族私有的殷商容易得多。
心里有了决策,帝辛没怎么困难就决定了要继续原身傅言诚还没走完的科举之路。
不同于傅言诚是为了改变低贱的身份和窘困的生活,他重新替原身走上这一条路,不过是为了做一个“好官”,累下旷世功德。
做一个官,多促进些利于民生的建议和举措,一次就能帮到成千上万的百姓,怎么也比作为一个走走停停、见了不平才能拔刀相助的和尚积的功德要多?
心里落锤定音,帝辛立马就从巨石上起身,整了整衣襟,预备回到原身傅言诚的家、金华所辖的一个小县城浦江县里去。
浦江县依山傍水,离兰若寺算不得远,帝辛特意避开了人,缩地成寸,眨眼间便找到了原身傅言诚记忆里的家。
就如同原身留下的记忆里的样子,那家是木头盖成的房子,只有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外砌着的篱笆和院门,比之兰若寺里破漏的窗门,其实也好不上太多。
“吱呀”
推开年久失修、嘎吱作响的院门,帝辛进到了院子里,还没走近院子里正堂的门,便见傅言诚的母亲从一旁的里屋里拉开了门,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可是我儿回来了?”
原身记忆里的母亲齐氏,为了供给原身去学堂,一整夜一整夜地在闪烁的烛火下给人做着绣活。久而久之,那样一双肖似原身的桃花眼,自然也就越熬越坏了。
及至如今,她那一双好看眼里,终日便像是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连脚下的路也看不大清,只能扶着门框、极力地眯着眼,才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虚影。
面对原身的母亲,帝辛倒是没有太多的不适。
从执掌天下大权的帝王,到被逼得陷入绝境、失了天下的亡国之君,这其中,他看淡了太多。
“娘。”
他向着齐氏应了过去,搀着齐氏的一只手臂,极其自然的,只比原身少了几分真情实感的热切。
搀上齐氏胳膊的一瞬,帝辛感觉到齐氏的脸整个往自己凑近,眯着眼睛,像是要将自己的眼鼻嘴一一看清。
他也不动,任得她去看,直等她像是确认了自己的身份,柔和的眉眼舒缓地松开了,帝辛这才拧起了眉,“官府没人来说儿子中了解元、把银钱和地契送来?怎么也不多置办一些东西?”
帝辛问的,也是原身傅言诚拿燕赤霞、宁采臣、聂小倩二人一鬼没办法,回到家里却只看见母亲自绝于家中的场面时,一度想要问出口的。
乡试。
一旦中了榜,便是举人老爷。分得的地契和每月分得的银钱,都是同秀才时期不可同日而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