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今天早上黄文姜都发现周泽和他不对劲了,因为周泽总是动不动就哭,所以黄文姜看他们俩的眼神非常微妙,好像在看什么冷心冷情的负心男和他的爱哭鬼小男友。
白在江:“……”
白在江决定等一切结束后帮周泽出道,砸钱也得把他砸出去。
……
这天晚上,节目组安排了一个全员晚会。
就在广场上进行,搭的棚子很大,摆了满满三桌丰盛的餐食。
六架无人摄影机都停了,导演让工作人员在棚子周围放了四个三脚架,说这场晚会一来是让他们放松一下,二来会作为宣传福利插播进节目预告里,今晚没有其他拍摄,晚上十点出门也不会碰到野兽,让他们随意点就好。
大家的状态和进组聚餐那天没什么不同,还是黄文姜一直在调节气氛,所有人都乐呵呵的,偶尔提了句等级的事,都在模棱两可地说自己还‘差得远’,‘等级还不到一半’之类。
主打的一个让对手都放宽心。
但指不准明天就有管理员诞生了。
……
晚会进行到一半,白在江吃够了,留了几分肚子开始喝酒。
他注意到唐钦什么都没吃,只偶尔喝口酒,估计是怕吃到含有海鲜的菜品。
白在江突然明白了什么。
机器人跟着唐钦进组,不仅是监视他,还有一个原因应该是要给他准备单独的饮食。
食物过敏确实很辛苦。
……
白在江不知不觉喝了半瓶,还想倒酒的时候酒瓶被人拿走了。
他扭头一望,发现拿走酒瓶的是宋露。
她好像吃什么东西噎着了,没找到水,抓了个瓶子就往喉咙里怼。
白在江想提醒她一句这酒很烈,不知道她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饮酒可能会导致继发感染。
但他嘴还没张开,余光就瞥见宋露身旁的一堆空碟子。
不,不严谨,不是她身旁有一堆,是从最右边的那张桌子一路到白在江现在的位置,这一路过来的碟子都空了。
什么海鲜、烤肉、甜品、水果、辣的、甜的、酸的、咸的……
都没了。
其他人都在桌子另一面,所以白在江基本能肯定这些都是宋露吃的。
不远处有辆餐车,工作人员正在催促大厨补货,人家的铲子都快轮冒烟了。
……
宋露喝完酒,把嘴里的食物顺下去,舒服地打了个酒嗝,然後把酒瓶递给白在江:“你还喝吗?”
白在江摇摇头:“不了,你继续。”
宋露笑了笑,绕过他继续开吃另一边。
那边的几位似乎也发现了,可能怕她饿极了吃人,很默契地挪到了空盘的那一边。
进组聚餐那天白在江光顾着观察唐钦的状态,没怎么注意别人,只依稀记得离开的时候满桌的菜都已经光盘了,他自己是没吃多少的,唐钦也只动了几筷子,于是他就以为大部分菜品都是桌上另外两位男士消灭的。
可现在想来,那天黄文姜只是喝酒最多,周泽那张嘴一直说话就没停过,怎么也不可能是他们俩吃的。
宋露实在太可爱。
白在江一开始还以为宋露是走投无路被迫下海,因为这几天他看见宋露的次数非常多,对方不是在做任务就是在做任务的路上,看起来总是忙忙碌碌勤勤快快的。
白在江甚至有一种她马上就会成为管理员的预感。
但谁能想到这孩子这么能吃。
白在江甚至怀疑宋露赚的那些积分都用去买吃的了。
也不知道够不够。
白在江端着酒杯笑了笑。
不过能吃是福,女孩子吃得开心很重要,身体长得结结实实的也很好,出门在外就不会被人欺负。
……
晚会结束,白在江有点喝多了。
他属于那种后劲上来就人鬼不知的成分。
实在不想被唐钦看见丑态,一听到导演说可以回安全屋,白在江就一本正经地往小树林方向走了。
还故意走得很快,边走边听。
正庆幸着周围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时,结果最不该跟来的人跟来了,还在他快撞树的时候把他拎了回来。
“白先生的爱好就是把自己灌醉之后碰瓷大树吗?”
白在江眨了眨眼,感觉脑子和视线都晕乎乎的,画面还不同步,总有一方慢一拍。
被人掰着肩膀转过来的时候,白在江立刻开口狡辩:“没有醉。”
让他避免撞树的好心人按着他的肩膀俯下身来,脸凑得很近。
“那你睁眼,看看我是谁?”
白在江努力睁大眼睛,盯着面前的好心人看了两秒,非常胸有成竹地下定义:“是好看。”
唐钦愣了两秒,眼睛大幅度弯起来。
“还说没醉,把手给我。”
白在江没有迟疑,乖乖把右手送过去。
喝了酒之后有些微烫的手指被凉凉的手掌捉住了。
白在江感觉很舒服,所以任由那只手把他的手指摆成各种形状。
“来。”唐钦握着他的手,举起来,在他眼前晃了两下,“这是几?”
白在江定睛看了一会儿,笃定道:“不是几。”
“嗯?”
“是拳头。”
唐钦就放下了他的大拳头:“真棒。”
白在江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接收信号。
安静过后,他突然拉下来唐钦按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翻开,把袖子推上去,然后伸出手指在上面摸啊摸。
“没有了。”白在江嘟哝一句。
唐钦没听清,歪着头问他:“什么?”
“没有我。”白在江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说话一字一顿,“你不要,不要我。”
唐钦琢磨了两下他话语里的意思,没太听明白,只感觉自己的胳膊要被他搓破皮了。
低头看了一会儿,唐钦才明白了。
左小臂上的刻字疤痕他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认为自己是个神经病,但不认为自己是个会自残的神经病,所以亮着这道疤问了一圈人。
当然没一个人知道原因,而且因为疤痕被做了修复手术,只能看到很浅的一点痕迹,他已经认不出写的是什么。
但很有意思的是,听白在江讲了他们之间的过往,唐钦就莫名觉得,白在江这三个字似乎早已埋藏在他的血肉里。
这几天他偶尔也会看着自己的手臂出神。
上面即将彻底消失的疤痕总是魔怔一样提醒他――
愈合了也不要紧,还是会让他认出来。
……
“哭得丑死了。”唐钦这么说着,任由白在江把他的手臂皮肤搓得生疼。
白在江慢吞吞停止了伤害别人的行为,似乎又在接收信号。
好一会儿,他抬手,把手指从眼镜底下捂进去,左右碰了碰。
一片干燥。
放下手指后,白在江绷着脸控诉:“没有哭,你说谎。”
“是吗?”唐钦顺着他的话说,“我看看。”
白在江任由他摘了被自己弄得歪歪斜斜的眼镜。
打量的视线落在他眼睛上好一会儿,然后又在鼻尖以下停了许久。
眼镜被重新架回来后,唐钦给了他评价:“就眼睛好看点,还戴这么丑的眼镜。”
白在江扶了扶眼镜,皱着眉承诺:“我会去,做手术。”
“做近视手术吗?”
白在江点点头。
唐钦似乎发现了什么规律:“你现在是不是只会说三个字?”
白在江立刻摇头否认。
唐钦勾起唇角,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白在江抬眼看看他,又点头。
“说话。”
“……喜欢你。”
……
把白在江从小树林领回陶泥小屋,一路上唐钦遇到了不少阻碍。
先是想上来抢人又畏畏缩缩没敢动手的周泽,然后是那个整天绷着脸看人的程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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