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an懒懒掀起眼皮,扯出一抹冷笑,目光冷锐对视回去。
随后他转过头,面向门外的小雄虫,再次开口:“陆白淮阁下,别害怕,你是雄虫,只是喝一杯酒,完全看你个人意愿。”
“哈哈哈,Satan说的对,是我唐突了,”科斯曼笑道,说着他就起身朝着门口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故作温和说:
“这要被雄保协会听到我刚刚的话,我可要被请过去喝茶,来,我们尊贵的雄虫阁下,Satan珍藏的酒可不常有机会喝到,您可要一定进来尝尝。”
“老大.......”
格雷斯没忍住压低声音,焦急出声。
陆白淮可是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小雄子这么有礼貌的过来给他们还伞,如果真被科斯曼那老家伙.......
Satan眉头也皱了起来,科斯曼明显是见自己不愿配合,想要拿小雄崽的安全威胁自己。
如果一只未成年的雄虫出事在永夜娱.乐城,但凡他去雄保协会投诉,符合造成强迫人身安全事实,雄保协会定会誓不甘休,娱.乐城难免要面临停业整顿的情况。
他坐起身,正准备不顾颜面上前阻止,就听见陆白淮干净利落的说了一声“可以”。
雄虫清冷干净的声线,嗓音总带着似有似无的温润意味,听得一屋雌虫耳朵发痒。
陆白淮嘴角带着浅浅笑意,径直擦过科斯曼伸在半空中接待的手坐到了Satan身边。
他没有看旁边虫,端起一杯倒好的麦芽酒,意有所指望向科斯曼说道:
“不过我没喝过酒,可能会酒量不好,要是不小心喝醉了发生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就不好了。”
科斯曼没有在意雄虫傲慢的态度,在虫族,没有一只雄虫对雌虫态度会好,刚刚雄虫的一口答应也让他不由一惊,听到这话,便下意识以为小雄虫好奇尝鲜而已。
果然雄虫都是一群脑袋空空,只想免费享受一切优越事物的家伙。
他坐回原位,依旧保持着虚假的笑容,像一名温和的长辈包容道:
“没关系,永夜这里专供贵客休息的房间有很多,雄虫阁下尽管放心,我相信...Satan会将你照顾的很好。”
他只当面前的未成年小雄虫听不懂,却不知混迹十年蓝星娱乐圈还能从未有过黑点站上顶峰,白切黑到心眼比这里加起来的虫都还多的陆白淮,早就在一开始他第一句话出声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陆白淮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乖乖点头:“那就好。”
他抿了一口酒,随后便没再说话,装作一副沉迷美酒中的样子。
科斯曼满意的看了他一眼,用眼神暗示身边一只虫借着机会递上一份文件,科斯曼俯身,将文件慢慢顺着茶几面推向对面的雌虫。
“Satan,古里街我们当初签订的协议三个月后就要到期,不如早做打算,我们也好提前准备下后续接手工作,省的到时候麻烦你们东区,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古里街陆白淮在原身的记忆里有印象,是东城区同娱.乐城并列其名的繁华盈利地段。
Satan冷着脸没说话,周身威沉。
科斯曼继续笑着看他,手掌向外微翻,动作不急不缓,示意他看看。
两边身后站的雌虫顿时都目光聚集在沙发这块区域。
陆白淮又抿了口酒,在一触就破的气氛中晃了晃身子,突然站起身。
随后在所有虫都未反应过来前,端着手里的酒杯就一头倒在了假笑的科斯曼脑袋上。
让你假笑!
陆白淮上辈子刚开始进入娱乐圈时候,最讨厌的就是科斯曼这种凭借权力强迫他陪笑喝酒的傻逼。
他上辈子一穷二白时候就凭借高情商没吃过亏,更何况这辈子还是一只雄虫,虽然精神力等级只有F级,那也是受帝国保护的。
科斯曼嘴角的笑意凝固了,他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目光阴鸷的盯向陆白淮。
陆白淮眨了眨眼,漂亮的面容上两颊微红,眼神清澈又无辜的回望回去,然后打了一个清晰的酒嗝。
他露出软软的笑:“请你喝酒,来,干杯——”
说着他又随手端起了茶几上放的一瓶酒,不偏不倚刚好是里面仅有的一瓶剩下开了还未喝的,满满的一瓶酒,他摇晃着身体装作一副要热心递给雌虫的样子。
但由于酒醉迷糊,手又一歪,满满当当的酒就全倒在了科斯曼的裤子上。
乍一看去,就像科斯曼不小心穿着裤子尿了一样。
科斯曼“腾”的一下站起身,避开了陆白淮继续倒酒的范围。
身后他带着的雌虫慌忙上前扶住他,有虫机灵的脱了衣服想擦,却奈何上面淋的是脑袋,下面湿的是那地方。
他拿着衣服站在原地干楞了一下。
科斯曼黑着脸一把拽过他手里捏着的衣服擦拭,他本欲发火,却因为雄虫明显酒醉发疯的样子又只能硬生生吃了闷亏憋了回去。
虫是他留的,酒是他倒的,就连雄虫喝之前也担忧问过他喝醉的事情。
于情于理都和对方没关系。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只雄虫的身份,真要闹大,吃亏的只能是他自己。
见他人往后退了几步,失去目标的陆白淮佯装站不稳,身子一歪,看准距离,就要往侧面的沙发上坐回去装昏。
同时他拎着酒瓶的手不忘顺便将茶几上放的文件淋湿。
然而还未等他实行,背后便感觉一热,见他要倒的样子,回过神的Satan迅速反应过来,伸手将他抱在怀里。
陆白淮神色微愣。
很快他当机立断,借着这个姿势靠进雌虫怀里,他微微仰起头,从下而上望着面色冷漠的雌虫。
一半面容埋在对方炙热的胸膛里,一半侧脸露出,水润黑澈的目光带着丝茫然就柔柔望向对方。
陆白淮清楚的知道这个角度能更好的利用这张脸,将其柔弱漂亮展现的淋漓尽致。
“Satan?”
陆白淮语气迟疑出声。
他说话的时候,纤长卷翘的眼睫上下眨了一下,Satan注意到了他右眼皮靠外侧的红痣。
那粒红痣在雄虫因酒醉微红的脸面上,就像一抹被打翻的胭脂,沿着眼角晕染开,宛如雨后的玫瑰花瓣,色气又惹人怜爱。
Satan只觉得喉咙里涌上一股干燥感,暗红色的眼眸沉了几分。
他低低“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随即将雄虫安稳抱住,抬眸目光冷锐望向科斯曼,“看来还真借了你的话,我得好好照顾雄虫阁下了。”
“米卡尔,接下来你陪科斯曼逛逛娱.乐城,不能让他今天白来一趟。”
米卡尔点头:“好的。”
“不用了。”
科斯曼看了眼被酒水打湿的文件,脸色难看极了,永夜虽明面上对他客气,但见他出丑,格雷斯们的目光仿佛带着取笑。
他勉强扯出个笑,连客气话也顾不上多说几句,就忙着赶回去换裤子。
他一走后,众虫哄笑。
“厉害了,小雄虫刚刚酒醉一出,太大快虫心了哈哈哈!”
格雷斯说着扭头就想找陆白淮夸上几句,结果一眼就发现对方还被抱在自家老大怀里。
Satan对上他的目光。
一时两虫面面相觑。
Satan假装轻咳了一声,面色冷静的将雄虫靠放在沙发上。
他虽接触过雄虫,但却也没在发情期外神智清醒的同某只雄虫如此亲近。
还未等他起身,陆白淮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袖,坐起了身,眉眼带笑看向他:
“我帮了你,这下你要如何感谢我?”
Satan冷漠的表情难得变化,顿时诧异道:“你没醉?”
米卡尔他们也愣住了。
“刚有点,”陆白淮没有选择说实话,而是半真半假道,“现在好了一点。”
他说着又绕回原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本意是想靠雄虫的身份和这张脸慢慢勾上对方,继而再提投资拍电影的事,却未料到今日一来,就赶上东西两城区相争的场面。
让Satan花点钱给自己投资,倒也不难,雌虫为雄虫花钱砸水里的事情并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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