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审讯特警被气得直接爆粗:“就算地狱酷刑,那也有转世投胎的一天,可小鬼一旦魂飞魄散,那便什么都没有了!”
老道士垂眸不语,可神情却没有半分动容,显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视频结束。
禾晔看完并没什么反应。
那些小鬼魂飞魄散,他中午的时候已经知道了。
至于视频里的老道士,他但凡有点良心,就不可能做出给阴魂续命的事情。
况且,续命不光要占据原主的身体,还会入侵原主的生活,就像吴乘龙,因为原主两个孩子察觉到他与之前不一样,为了不暴漏自己,他直接谋杀了两个孩子。
当然,还要隐瞒地府。
可怎么才能逃得过地府阎王的法眼呢?
这让禾晔不得不想起第二期养老院里老人不断睡梦中死去的事情。
借寿这种事情,肯定不止发生在一个养老院里。
禾晔收回思绪,将视线移到了旁边的男人身上。
牧夕璟感觉到他的注视,问:“怎么了?”
禾晔将手机还了回去,质问道:“你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牧夕璟愣了下神,问:“什么?”
禾晔坦白道:“他们供奉的神像,与你一模一样。”
牧夕璟挑眉,似乎对这样的事情,表示很诧异。
“我并不知情。”
似乎害怕禾晔不信,他还补了一句:“我不缺钱。”
所以不需要靠给人续命挣钱。
禾晔明白他话里隐藏的意思,但还是找出了之前郭路权发给他的图片,送到牧夕璟面前。
男人接过手机,在看清照片里的神像尊容后,他也不由地扬了下眉,眸色里浮现出几分不解。
禾晔一直盯着对方的神情看,想要从他的眸色中看出点什么,可是并没有,牧夕璟应该是真的不知情。
男人自己也陷入了沉思,纠结着怎么解释才能还自己清白。
“我真不知情,如果有什么,不会不告诉你,要是有意隐瞒,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让你们找到我的神像。”
的确,如果牧夕璟想要隐瞒,那他们应该找不到神像才对,但这尊神像放的并不隐秘。
可这尊神像与牧夕璟有七八分相似,又怎么解释呢?
禾晔能看出来,想必其他嘉宾迟早也会发现。
牧夕璟想了许久,缓缓说道:“有可能是他们复刻了玄春观里的石像。”
禾晔觑他一眼,等着后面的话。
“之前一次任务,我受了重伤,你为了帮我固魂,在玄春观里立了尊神像,说有香火供奉对我有莫大好处。”
说完,他又补上一句:“玄春观是你上一世的居住所。”
禾晔没在意这些,而是追问:“他们为什么要复刻你的神像?”
牧夕璟心底有了一些猜测,但又觉得这想法太过自大,便没说出口,只是摇了摇头。
禾晔也生出了一些猜想,他突然掀开被子,视线落在男人身上,吩咐道:“睡衣脱掉。”
牧夕璟闻言一怔,但还是听话照做,解开了睡衣带子,坦然地露出整个身体。
禾晔坐起身,认真地查看他的身体。
牧夕璟身上没有那些黑紫印记,他说知道的,毕竟两人已经有过更亲密的接触,如果有,他不可能看不到。
但他猜想着,除了黑色印记,会不会有其他印记。
他只顾着认真检查,却没发现,随着他的视线、手指下移,男人的眸色发生的变化。
当然,不止眸色,还有其他身体部位。
禾晔的视线便下腹处瞥了眼,略过去,说道:“转过去。”
牧夕璟却没听话照做,攥住男友手腕,动作中的暗意,分外明显。
男人声音染上了暗哑,苦笑道:“禾晔,我对你就没有半点吸引力吗?”
自己都这种情况了,他竟还能这么认真的检查。
禾晔:“……别乱来。”
他身体刚好,不想再被折腾地病一次。
但他的警告太没有威慑力,根本震慑不住已经情动的男人……
–
晚上十一点,禾晔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怔。
刚刚被强迫着检查了牧夕璟的全身,他现在能确定,牧夕璟身上根本没什么印记。
至于为什么没有。
他现在精力不足,懒得思考。
倒是神情餍足的牧夕璟心情愉悦地起床去点餐了。
晚饭,将近十二点才吃到嘴里。
因为睡了一整个下午,此时两人也不觉得困,就随便找了一部电影打发时间。
翌日,两人早早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返程。
不过从酒店出来,禾晔、牧夕璟两人并没有直接赶往机场,而是去了特管分局
分局的牌子是:特殊部门行政管理分局。
在过来的路上,牧夕璟与冯大丞打了电话,让他提前联系了特管分局的人。
所以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有一名特管警察等在大门口,引着他们进入大厅。
禾晔表明来意,说自己想见一下昨天抓的那个老道士。
帮他们带路的青年没有拒绝,只说要请示一下上级,片刻后,就带着他们去了后面楼栋。
这栋楼从外面看没什么特别之处,但进入大楼后发现里面布防严密,到处都是监控摄像,360°无死角把守,时不时还有特警持枪巡视。
带路的青年一路刷脸指纹识别,将他们带到205室门口。
很快,房门打开。
这是一间不大的审讯室,老道士像在视频中那样坐在审讯椅上,胳膊搭在面板上,十指交握,正打量着进来的四人。
然而,他的视线落在牧夕璟身上时,周身一顿,浑浊的眸子里带着欣喜,突然双手合十,抵在额头处,嘴唇蠕动,口中念念有词。
陪同的两名审讯员立马警惕,担心他在做法,其中一人抽出电击棍走上去敲击警告:“不准弄神捉鬼,禁止念咒。”
禾晔却看出他不是在念咒,而是在向牧夕璟祭拜。
老道士整天供奉神像,又怎么会不认识牧夕璟这张俊颜呢。
禾晔抬手制止了特警的警告,冷声询问对方:“你供奉的那尊神像是谁?”
老道士神情不屑的瞥他一眼,没有搭话。
禾晔见状倒也不生气,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符,摆在对方桌面上。
他虽没说话,但威胁之意不减半分,那些符咒并不是什么厉害符咒,全是一些玩弄人的小玩意儿。
什么痒痒咒,软骨咒,头疼咒……
光看名字就知道这些符咒的效果。
“你是谁?”
老道士没见过这年轻人。
禾晔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拿起了那张痒痒咒,随意一甩,符纸凭空点燃,仅在眨眼间便燃烧殆尽。
禾晔松手,纸灰落在老道士的手背上。
不到几秒钟,老道士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他的手背开始发痒。
紧接着是胳膊、前胸、后背、肚子、大腿……
“好痒。”
他的神情露出惊恐之色,完全没料到这年轻人不按套路出牌,没有事先商量、威胁,而是直接动手。
他的双手开始胡乱地在身上抓挠,可越抓越痒。
“啊啊啊啊好痒!”
他突然发疯似的乱叫,可是没用,叫喊并不能缓解他身上的痒意。
禾晔走到审讯桌旁,拿出一张祛解符,由着它燃烧,纸灰落入水杯中,对老道士说:“想说了告诉我。”
“我……我现在就说,求你放过我!”
痒,不能杀人,却能将人折磨的半死不活,甚至还不如死了痛快。
禾晔并没有立刻将水端到对方面前,而是等了一会儿,让对方深深的记住这个感觉,才大发慈悲的把水杯放在了对方的桌板上。
第228章 第 228 章
老道士瞬间扑了上去, 没有半点犹豫地将那杯水送入口中。
痒意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让他产生了刚刚是错觉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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